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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不分了?”
“我不知道……”
戚在野闭了闭眼,无奈大脑越来越清醒,他轻叹一声,原来不是梦。
他总共在安德塞洲待了一周,白天走马观花地在市区里逛,晚上和祝鹤一起厮混。
回京洲的前一天,他去花鸟市场溜达了一圈,不大的一地,却来回晃了一天,到最后有保安注意到他,警惕地问:“小兄弟转了一天,怎么还两手空空?”
“没买到想要的花苗。
”
“你想买什么?”
“茶花。
”
保安随手一指,“那几家店都有卖,去看看呗,看你老在人堆里晃悠,我还以为你是----”
傍晚的时候,戚在野从一家小清吧出来,人醉醺醺的,脚步有些绵软。
回到酒店,他浑身上下没找着房卡,也没有力气去求助前台,于是就近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休息。
脑袋很热很沉重,他手扶着额,醉意一阵阵上涌,与之一起涌上心头的,还有无限的惋惜和惆怅。
忽然,一阵清凉贴上额头,然后双臂被人架着抱了起来,他倒在一人身上,胃里因变换动作一阵翻腾。
戚在野挣扎着想要吐,霍仲希半搂着人哄道:“忍忍,带你回去。
”
酒醉的人哪能思考那么多,戚在野“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他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尽是黄汤,吐完之后,人像是一下子清醒了,睁着迷离湿润的眼,看到一只手接在下方,浑浊的液体淅淅沥沥地在指缝间流淌。
戚在野一时愣住,半响失语,迷迷糊糊间被带回了房。
他倒在沙发里,盖着一条小薄毯,尽管觉得房间布置有些不同,却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
“脏脏的。
”霍仲希倒了水过来,屈着手指刮刮他的脸,“酒混着喝容易醉。
”
“我买不到。
”戚在野喃喃说,他把毯子扯到脑袋上,悄悄用手抹了抹眼睛。
“买不到什么?”霍仲希扯了几张纸巾送进毯子里。
“一株四季常开的茶花。
”戚在野闷在毯子里,眼泪越抹越多,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好想她的味道。
”
“我真的好想妈妈。
”
霍仲希掀开毯子一角,问他说:“要不要做?我会很慢、很温柔。
”温柔两个字被咬得很重,不像是说给戚在野听,而是讲给自己的。
戚在野的眼睛被泪水浸润得漆黑,他定定地凝望着霍仲希,摇摇头,“我想睡觉。
”
“好。
”霍仲希的手盖在他眼睛上,温暖又干燥,还有淡淡的薰衣草洗手液味道,他俯下身体,轻咬住戚在野的唇瓣辗转研磨,直到那两瓣柔软,被吸吮得水润红艳,“我就在这,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