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柴进送钱送关系!林冲靠关系进牢城营竟遇熟人(1/3)
柴进一把拉住林冲的手,哈哈大笑:“痛快!真痛快!来人,上酒!今日不醉不归!”又吩咐将地上那锭二十五两的彩头银子捡起来,要还给洪教头。
林冲死活不肯收,推托不过,只得揣了。
柴进留林冲在庄上,每日好酒好肉,当贵宾供着。
一住就是七八天。
俩公差董超、薛霸也跟着沾光,吃得满嘴流油。
眼看日子差不多了,俩公差开始催行程。
柴进也不强留,设宴饯行,又郑重掏出两封信:“林教头,沧州府尹与我相熟,牢城管营、差拨也给我几分薄面。
这两封信你带着,交与他们,必能照拂于你。
”说着,又摸出一锭二十五两大银塞给林冲,外加五两银子打发公差。
当夜尽欢而散。
次日天明,林冲依旧戴上那该死的枷锁,辞别柴进。
柴大官人亲自送到庄门外,殷切叮嘱:“过几日,我派人送冬衣来与你。
”林冲感动不已:“大恩不言谢!”三人就此别过,直奔沧州城。
晌午时分,进了沧州城。
虽是小地方,却也热闹。
三人径直到州衙交了文书。
州尹大人收了人,批了回文。
董超、薛霸拿着回文,脚底抹油,溜回东京复命去了。
只留下林冲,被押往城外的牢城营。
这牢城营,端的是个龙潭虎穴!高墙深池,戒备森严。
天王堂边绿柳垂烟,点视厅前松柏森森。
进出的,不是咬钉嚼铁的亡命徒,就是降龙缚虎的狠角色!林冲被分到单身牢房,等着“点视”。
刚安顿下,几个“老资格”的囚犯就凑过来“指点迷津”:
“新来的兄弟,小心了!这里的管营和差拨,心黑手狠,专诈钱财!有钱送上,你就是他亲爹;没钱?哼哼,土牢里一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送足了人情,那一百杀威棒都能免了,只说你有病,寄下不打。
要没钱?一百棒下来,保管你七窍生烟!”
林冲虚心请教:“那得送多少?”
“想日子好过?管营五两,差拨五两,保你舒坦!”
正说着,只听门外一声吆喝:“哪个是新来的配军?”
林冲赶紧应声:“小人便是。
”
进来的正是差拨。
他见林冲空着手,脸色瞬间由晴转阴,指着林冲鼻子就骂:
“呔!你这贼配军!见了老爷不下拜,只唱个喏?在东京犯事充军,到了这还敢摆谱?我看你一脸晦气,一辈子翻不了身!打不死、熬不烂的贱骨头!落到老爷手里,叫你粉身碎骨!待会儿有你好看!”
林冲被骂得狗血淋头,低着头不敢吭声。
旁边囚犯一哄而散。
等差拨发作够了,林冲才陪着笑,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差拨哥哥息怒,些小意思,不成敬意。
”
差拨掂了掂银子,斜眼道:“就这点?管营那份呢?”
林冲忙道:“这是单孝敬哥哥的。
另有十两,烦请哥哥转交管营。
”说着又奉上十两。
差拨一见白花花的银子,脸上立刻多云转晴,笑得像朵菊花:“哎呀!林教头!久仰大名!果然英雄!定是高俅那厮陷害于你!眼下虽吃点苦,日后必有大富贵!凭你这名头,这气度,岂是池中之物?”他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林冲顺杆爬:“全仗哥哥周全。
”又掏出柴进的书信,“还有柴大官人两封书信,烦劳哥哥一并递上。
”
差拨接过信,眼睛更亮了:“嗨!有柴大官人的面子,还愁啥?这一封信顶一锭金子!我这就去!待会儿管营点视,要打杀威棒,你就说路上染了风寒未愈。
我自会替你周旋!”说完,揣着银子书信,屁颠屁颠走了。
林冲望着他背影,长叹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我欺!”
果然,差拨只给了管营五两银子(自己昧下五两),把柴进的信一递,添油加醋道:“这林冲是条好汉,柴大官人特意来信举荐。
都是高俅陷害,也没啥大事。
”管营一看柴进的面子,拍板:“既是柴大官人举荐,必须照顾!叫林冲来!”
林冲被带到点视厅。
管营板着脸:“新到配军!太祖爷的规矩,新来的先吃一百杀威棒!来呀,给我按住了打!”
林冲忙喊冤:“大人容禀!小人路上感染风寒,至今未愈,求大人暂寄此打!”
差拨立刻帮腔:“大人明鉴!此人确有病在身,可怜见儿的!”
管营顺水推舟:“嗯,既真有病,权且寄下,等病好了再打!”差拨紧接着道:“天王堂看守正好缺人,不如让林冲去顶替?”
管营点头应允。
差拨拿了文书,领着林冲到单身房取了行李,直奔天王堂。
路上,差拨得意道:“林教头,哥哥够意思吧?看天王堂可是营里第一等省心省力的美差!早晚烧烧香,扫扫地就成!你看那些苦哈哈,起早贪黑累死累活!要是没门路的,早扔土牢里受活罪去了!”林冲千恩万谢,又摸出二三两银子:“哥哥,再周全一下,把这枷也开了吧?”差拨收了钱,拍胸脯:“包我身上!”转头禀告管营,枷锁也除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此,林冲就在天王堂安顿下来。
每日烧香扫地,倒也清闲。
管营差拨收了钱,又见柴进时常派人送冬衣和“人事”(礼物)来,乐得睁只眼闭只眼。
林冲手头宽裕,不时接济营里穷困囚徒,人缘颇好。
日子一晃,四五十天过去,已近深冬。
这天晌午,林冲溜达出营房散心。
忽听背后有人喊:“林教头?您怎么在这儿?”
林冲回头一看,竟是熟人!东京城里曾受过他大恩的酒保——李小二!
“李小二?你怎么也在此地?”
李小二“噗通”就拜:“恩人呐!当年要不是您仗义相救,又给盘缠,小人早死在东京了!一路辗转来到沧州,投靠一个王姓酒店老板。
老板见小人勤快,招了我做上门女婿。
如今岳父岳母过世,就剩我们夫妻俩,在营前开了个茶酒店。
刚讨账回来,竟遇见恩人!您这是……?”
林冲苦笑,指指脸上的金印:“得罪了高俅,被陷害发配至此。
如今管着天王堂,前途未卜。
不想在此重逢。
”
李小二激动不已,死活把林冲拉回店里,叫浑家出来磕头。
两口子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