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柴进送钱送关系!林冲靠关系进牢城营竟遇熟人(2/3)
道:“我们举目无亲,恩人从天而降,真是菩萨保佑!”林冲道:“我是罪囚,恐连累你们。
”李小二拍胸脯:“恩人说的哪里话!但有缝补浆洗的活儿,尽管拿来!”自此,林冲与李小二家走动起来。
小二浑家常送汤水到天王堂,林冲也常资助他们些本钱,关系越发亲近。
时光飞逝,寒冬已至。
林冲的冬衣全靠李小二浑家缝补浆洗。
这天,李小二正在店门口张罗,忽见一个军官打扮的人闪身进来,后面跟着个随从模样的。
两人坐下。
李小二上前招呼:“二位官人吃酒?”
那军官摸出一两银子拍在柜上:“先存着!上好酒三四瓶!待会儿有客来,好酒好菜只管上,别多问!”
“敢问官人请的是……”
“去牢城营里,请管营、差拨两位过来说话!问起就说有官人请他们商议要事,专等!”
李小二应了,去营里请来管营、差拨。
那军官起身见礼。
管营疑惑:“素未谋面,请教尊姓大名?”
军官神秘一笑:“有信在此,稍后便知。
先上酒!”李小二忙开酒上菜。
那军官叫拿劝盘,亲自把盏,让管营、差拨坐了。
他带来的随从自行烫酒。
酒过十几杯,又添了按酒(下酒菜)。
军官挥手让李小二退下:“我们自说话,不叫你别进来。
”
李小二退到门口,对浑家低声道:“大姐,这两人来得蹊跷,东京口音,又不认得管营。
刚才我添酒进去,恍惚听见差拨嘴里蹦出‘高太尉’仨字!莫不是要对林教头不利?”他让浑家去雅间板壁后偷听,自己在门口望风。
浑家听了一个时辰出来,低声道:“他们交头接耳听不清。
只见那军官从伴当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给管营、差拨,像是金银!只听差拨说:‘包在我身上,好歹结果了他性命!’”
正说着,雅间里喊:“上汤!”
李小二急忙进去换汤,正瞥见管营手里捏着一封信!他换了汤,添了菜,又过了半个时辰,里面算账走了。
管营差拨先走,军官和随从低着头随后离开。
前脚刚走,后脚林冲就溜达进店:“小二哥,生意好啊?”
李小二一把将他拉进里间,神色紧张:“恩人!有要紧事!刚才来了个东京口音的军官,请管营差拨吃了半天酒!差拨嘴里漏出‘高太尉’!我让浑家偷听,他们说‘包在身上,好歹结果了他’,还递了金银!只怕要对恩人不利!”
林冲急问:“那军官什么模样?”
“五短身材,白净面皮,三十多岁,没甚胡子。
随从紫棠色脸。
”
林冲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咬牙切齿:“是陆谦(陆虞候)!这狗贼竟追到这里来害我!撞到我手里,定叫他骨肉成泥!”李小二劝道:“恩人千万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林冲怒火中烧,离了酒店,直奔铁匠铺买了把锋利的解腕尖刀揣在怀里,红着眼睛在前街后巷搜寻仇人!李小二两口子看得心惊肉跳。
当晚无事。
次日林冲又找了一天,毫无踪迹。
过了三五日,林冲也渐渐松懈了。
第六天,管营突然传唤林冲到点视厅:
“林冲,你来多时,柴大官人面子我也给了。
如今有个美差便宜你。
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料场,每月收草料能捞些常例钱。
原是个老军看管。
现抬举你去替了他,守天王堂的差事让别人干。
你去那里多少能弄点盘缠。
这就跟差拨去交割!”
林冲应了,心里却犯嘀咕。
他找到李小二:“管营调我去守草料场,你看如何?”
李小二道:“这差事比天王堂还肥!收草料时油水不少!往常不使钱,轮不到这好差!”
林冲皱眉:“不害我,反给好差?几个意思?”
李小二宽慰:“恩人别疑心,没事就好。
只是离得远了,不能常来看您。
”说着备了点酒菜给林冲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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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回到天王堂,取了包裹,揣好尖刀,提了杆花枪,跟着差拨辞别管营,往草料场去。
正是严冬时节!彤云密布,朔风渐起,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那雪越下越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两人踏着碎琼乱玉,顶着刺骨寒风赶路,连个买酒御寒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到了草料场。
一圈黄土墙,两扇大门。
推门进去,七八间草房做仓库,四下堆满马草,中间两座草厅。
老军正在厅里烤火。
差拨交代:“管营差林冲替你,你即刻交割。
”
老军拿了钥匙,带林冲清点仓库(贴着官封)、草堆数目,又引到草厅。
老军收拾行李,指着火盆锅碗道:“这些都留给你用。
”林冲道:“天王堂里我的家伙什,你要用就去拿。
”老军又指墙上一个大葫芦:“买酒往东走二三里就有集市。
”交割完毕,老军随差拨回营。
林冲放下行李,生起地炉。
环顾这破草厅,四壁透风,被北风吹得摇摇晃晃。
“这破屋怎么过冬?等天晴了得找人修修。
”烤了会儿火,还是觉得冷。
“老军说东边二里地有卖酒的?不如去打点酒驱寒?”想着,从包里摸出碎银子,用花枪挑了酒葫芦,盖好火盆,戴上毡笠,锁了草厅门,反锁了草场大门,揣好钥匙,深一脚浅一脚往东走。
走了不到半里,见一座破败山神庙。
林冲对着庙门拜了拜:“神明保佑,改日来烧纸钱。
”又走一阵,望见一处村落,篱笆外挑着个草帚儿(酒幌)。
林冲直奔过去。
店主问:“客官哪里来?”
林冲指指葫芦:“认得这个么?”
店主一看:“哟!草料场老军的葫芦!您是接替的看守大哥?快请坐!天寒地冻,喝几杯暖暖身子!”说着切了盘熟牛肉,烫了壶热酒。
林冲吃着酒肉,浑身舒坦,又要了一葫芦酒,包了两块牛肉,付钱出门。
此时天色已晚,雪下得更紧!林冲顶着朔风赶回草料场。
到门口一看,魂飞魄散!
只见那两间草厅,已被大雪生生压塌了!
“苦也!”林冲叫苦不迭,却也暗呼侥幸,“天理昭昭!若非这场大雪,我睡在里面,岂不压成肉饼?”他放下花枪酒葫芦,担心火盆余烬引起火灾,扒开倒塌的草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