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3)
陈今昭第二日上值时,方知江莫等人昨夜挨了揍。
据说是公孙桓直接从宫里带人,将他们这十来号人从医馆一路押回了西街公孙府邸。
还听闻公孙下手毫不留情,将一干人打得异常惨烈,那凄厉的哭嚎声哪怕隔了条街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突闻此等喜讯,陈今昭与鹿衡玉内心皆大呼活该,倍感痛快的同时,连带着对那铁面无私的公孙桓,也生出些许好感来。
一整日下来,陈今昭的心情都是极好,就连去西偏殿授业时,也是唇角带笑和容悦色,令人如沐春风。
就算有武官学生未能按时完成课业,将书背得磕磕巴巴七零八落,她亦不恼怒更没似从前般直接板着脸上戒尺,反倒语调轻快地劝其上进好学,莫要荒废光阴虚度时日。
刚逃过一顿板子的阿塔海,眼角余光飞速瞄两下面前和蔼可亲的小陈夫子,不免打了个哆嗦,暗道这怕是吃错药了。
上书房西偏殿这里是风和日美,西街公孙府邸那处却是愁云惨淡。
因为昨夜的那顿板子打得不轻,公孙桓也就没让人将江莫等人来回搬动,索性就将他们一并安排在府邸内养伤。
公孙桓上朝之后,府邸内就剩下一片哀嚎。
还以为昨夜板子加身那会是最痛的,今早清醒上药时,方知还能更痛。
江莫趴在床榻上,是前面也痛,后面也痛。
药粉撒上血肉模糊的臀部时,他痛得浑身直抖,牙都咬出了血方堪堪没发出痛呼声。
待上完了药,整个人也都虚脱的瘫了下来。
他闭眼缓着痛,咬牙阴沉沉的笑。
好得很,还敢告刁状!这笔账,他算是记住了。
因着对那夜玉春阁的事情有了阴影,所以一连半月,陈今昭与鹿衡玉都未再外出小聚。
就连休沐日,两人都雷打不动的待各自家里哪也不去,唯恐出门一个不走运,再碰上西北那群文官。
他们可是听说,江莫那群人如今可以勉强下地了。
万一对方内心不忿,特意趁着休沐日出门晃荡以求偶遇他们二人,届时若真让对方逮着了,那他俩可就抓瞎了。
这期间值得一提的是,前两日轮到她值宿时,那位千岁殿下竟大发慈悲的没再让她去昭明殿投壶,且还遣了宫监特意过来传达,说是夜里无要事可允她暂且歇下。
陈今昭闻言自是欣喜不提,大晚上能歇着谁愿意去干体力活。
可能她近来是时来运转了,好事也算是一桩接着一桩。
时间转瞬更迭,很快来到了这月末。
这日下值,沈砚没如往常般先行一步,而是与陈今昭二人并行离开。
往宫外走的路上,他还突然开口邀请他俩于这个休沐日小聚,问他们那日可有时间。
虽这个邀约有些突如其来,毕竟近月来三人的关系有些生疏,但陈鹿二人还是痛快应下。
休沐这日,到了约定的时辰,陈今昭就穿戴一新的出了门。
请宴的地点是在清风楼。
此刻华灯初上,清风楼堂内灯火通明,跑堂小二托着美酒佳肴楼上楼下穿梭不断,一楼堂里的酒客们无论锦衣还是布衣,都举止文雅,或谈论诗词,或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都带着文人墨客的风雅。
不得不说,清风楼这有别于玉春阁的文雅氛围,无疑更能让她心里充满安全感。
小二将她引至二楼梅字雅间,陈今昭就推门而入,而此时沈砚与鹿衡玉已经在候着了。
雅间的气氛略有凝滞与尴尬,见她进来,鹿衡玉如见救星,第一时间起身将她殷勤的迎入座。
天知道,他跟那沈砚真的是没话说啊!早知道他今个就晚些来了,省得两人对坐如锯嘴葫芦似的,你不言我亦不语,简直尴尬的他脚指头抠地。
“哎呀,是我来晚了,失礼失礼,一会自罚一杯。
”
陈今昭落座后,就朝对面两人各抬抬袖,笑眯眯道。
“是吾等来得早。
”沈砚摆手回了句,就吩咐小二上菜。
鹿衡玉可不会与她客气,当场就拎起桌上的酒壶,给她斟满了杯酒,“陈今昭你可别将那抠搜劲拿席宴上来,一杯怎成,少说得自罚两杯。
”
陈今昭苦恼一笑,“就算先两杯下肚又如何?横着出去的人,照样还不是得横着出去。
鹿衡玉瞪眼吸气,这厮何其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