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3)
玉梨从马棚回来,连日来的憋闷终于一扫而空,还有两日时间,他还有得内耗。
她可不受这憋屈,她又不是离了他什么也做不成,从明日起她就跟静羽学骑马,学好了后天傍晚就硬闯出去。
出了府门一直往北,往皇宫去,有人阻拦,她就停下,他一定会知道她的用意,要是他提前出来见她,一切好说。
要是不来,她等他一个时辰,时辰一到她调转马头就走,花颜坊不要了,带着喜云知乐静羽去别的地方,她们从头再来。
对了,她得事先把钱带好,他是摄政王,总不会把给她的钱要回去,给她的就是她的了,她带走也是应该的。
玉梨在脑海里做好详细的计划,分了一二,再延伸开,不知不觉就睡沉了。
连着几日没有睡好,心里的大石一落,睡得无比香甜。
谢尧回到明月居时,踢了踢垂花门的门槛,又踢了下小径上的石子,刻意弄出些动静,正房卧房没有亮灯,倒是最警醒的静羽醒了。
床铺靠着窗,静羽未起身,抬头从窗纱上看出去,只看到个人影,就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敢动弹,听得正房的门开了又关,她才恢复呼吸大口大口呼气。
平复片刻,翻了个身,发现喜云睁着眼,差点儿惊呼出声,忙捂着嘴。
喜云眨了眨眼,拍拍她的背,“没见过吧?哼,终于回来了。
等着吧,夫人等会儿就会跟他吵架。
”
喜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静羽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两人都静静躺下。
喜云等着听吵架,一副替玉梨解气的模样。
静羽提心吊胆,无比羡慕喜云的淡定,她完全猜不到会发生什么啊。
卧房里静谧无声,洁白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面,谢尧一边解衣带一边朝床边走去。
到了床边,轻轻掀开床帐,玉梨盖着薄被,缩在床里侧,外侧空了大片,像是给他留的位置。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香甜的味道充斥肺腑,是自玉梨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的手腕放在外头,在微弱月光下白得发光,侧颜柔和,微微低垂着,像平日靠着他的肩头的动作。
谢尧看她一会儿,继续解衣裳。
腰带落地,发出一声轻响,玉梨动了动,睁开了眼。
房中昏暗无有灯光,视线里床帐是掀开的,她抬起头,就见到暗色人影。
“夫君?”玉梨唤他,一骨碌爬起来。
谢尧短短嗯了一声,听起来很是低沉。
玉梨惊讶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想起身去点灯,忽然被他俯身下来按倒。
灼热的呼吸扫过,谢尧身躯滚烫,玉梨触手是光滑的皮肤。
玉梨手指轻颤,想说些什么,启唇就被他衔住了双唇。
他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扯开薄被,隔着寝衣轻抚她的肩头,缓缓移到锁骨,再往下。
玉梨连连发颤,是跟往常一样,很温柔的的触碰。
玉梨想他大概是想通了,恢复正常了,隔了这么多天没见,她也怪想他的,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比心里更先放松。
先好好做,做完了再来跟他算账。
玉梨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抚上他的后颈。
谢尧呼吸顿深,手上险些失了力道。
暖香充斥肺腑,恨不得把她吃掉,从唇到舌,软滑得好似真能一口吞下去。
玉梨嘴唇被他吮得发麻,舌头也似要被他含走,呼吸不畅,她收回手想推他的脸,被他抓住,按到头顶。
一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像是铁箍焊死了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空出的手继续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玉梨很快热得出汗,呼吸不畅,窒息片刻,谢尧终于松开她的唇舌。
玉梨大口喘息,唇舌发麻,唇周一片清凉,混杂的津液在月色下亮晶晶的。
谢尧抬指给她擦去,转向别处。
玉梨渐入佳境,谢尧松了她的手腕。
肌肤紧密相贴,玉梨觉得确实挺想他的,主动抱着他的肩背,抚他背上劲瘦的皮肤,轻吻他的侧脸。
谢尧的呼吸声震耳,仿佛落入云端,漂浮不定,时而托上了天他觉天地万物尽在掌握,时而又掉落深渊,黑暗混沌中空无一物,连地也没有。
心房骤胀皱缩,时而要撑得碎裂,时而挤压得酸疼。
失控,全然失控。
不是来自对玉梨的无法掌控,而是来自她的全心亲近。
若是她疏远他,怕他,他习以为常,游刃有余,尽在掌握。
可她亲近他宽容他宠溺他,此生没有人这样对他,何况是他渴望至极的人,他无法掌控。
无法掌控她,更无法掌控自己。
渴望她,想把她禁锢在身边,但禁锢着她就会失去一切,任她离他稍远更会失控发狂。
叶未青的话和松鹤的话响在耳边。
是他失常,是他配不上她。
谢尧的动作慢了,额头抵着玉梨锁骨。
忽然又抬起来。
不,他是天下最强的男人,是世上最俊美富贵的郎君,只有他值得拥有她的一切。
谢尧动作时慢时促,玉梨有些不上不下的,平日他节奏掌握得极好,让她从头到尾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