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3)
虞绾音在马车中一点点睡沉。
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拖拽到梦境深处。
可她听到有人上了车。
在一片静谧的山路中,这独属于男人的脚步声还是格外清晰。
她试图睁开眼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那人越走越近,在床榻边站定,居高临下望地着她。
这极强的存在感让她愈发不安,轻轻蜷起手指仿佛抓紧寝被能让她有些真实感。
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才俯身,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
外面的冷风拂过,她身体轻轻一颤,接着便有暖源压覆而上。
他举止温和轻柔,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带扯开,顺着松散的衣角没入衣物深处,触碰到她温软的肌肤。
那手指却是冰凉的,一触碰到她就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
像是缠在了她身上。
虞绾音不知怎么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耳后响起楚御极轻的声音,“别怕。
”
是他。
楚御在赶路的途中,白日里要伴驾,她时常深夜被他弄醒。
在睡梦中,被缓慢而深入的侵占,以至于她通常在开始时没有任何防备。
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思绪混乱不堪。
手脚都软得没有力气。
她每每都是懵懵地被挑起来。
毫无防备地被占据,再到深夜敦伦得昏天黑地,浑身发麻。
此番也一样。
他在她失神后爱怜地从背后抱着她小憩片刻。
四下安静许久,只是他的存在感还在。
虞绾音又要睡过去之时,感觉到身后的人起身,却不是要走,而是捏住她,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
虞绾音有片刻的晃神,隐约感觉到这力道变了许多。
一改往日的温柔,变得强硬而粗鲁!
虞绾音下意识出声,“夫君,痛。
”
说完,才发现不对劲。
不止力道。
甚至连身体里的都……
虞绾音惊慌之下看到那个完全笼罩在她身上,身形高大如小山的匪贼之王!
虞绾音手忙脚乱地推搡他。
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腰身,桎梏感从腰际传来。
虞绾音瞬间惊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还未等自己庆幸这只是梦境,却发现自己视线之中满是红绡暖帐,有人在等她醒过来。
她是倚在他胸口睡着的,四下温热,耳边还是男人沉沉的心跳声。
虞绾音懵了片刻。
戎肆手中翻看着一张红纸,就这么坐在婚堂里,见她醒来施施然道,“真能睡。
”
虞绾音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匪寨。
但里里外外都张灯结彩,竟然还是虞绾音当初离开的时候,让他们准备成婚的样子!
红灯笼挂了整个寨子,这几个月谁也没摘。
谁也不敢摘。
虽说平日里大家相处和睦,但多少是惧怕戎肆。
这跑了的夫人不抓回来谁也不敢把准备成婚的东西收起来。
甚至大家时不时都得打扫干净,让这些喜具整洁如初。
虞绾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不过看屋外一片漆黑,大概是睡了足有一整日。
以至于到了匪营,自己什么时候被沐浴梳洗过,又换上婚服的都不知道。
原本答应就是被迫。
又只是睡了一觉,睁开眼就被坐在婚堂。
这过于快速的进展让虞绾音一阵一阵心悸。
虞绾音用了几分力气推开他想下去。
戎肆却顺势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将手里的红纸递给她,“你睡了太久,我就帮你一起准备好了。
”
“看看,喜欢吗?”
虞绾音身体僵了片刻,她隐约知道那是什么。
她接过来打开。
果然是婚书。
婚书上已经写好了合婚的内容。
戎肆的指印按好在上面,就差她的指印。
虞绾音呼吸急促了些。
戎肆把玩着她的手,食指滑到掌心,轻而易举地撬开探入。
又顺着她的手心上滑到指节,捏住了食指指骨,慢条斯理又不容抗拒地按在了印泥上。
虞绾音手指颤了一下,被他捏紧。
戎肆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施力,“是不是很喜欢?”
将她的手指沾满红印之后,按在了婚书上,“我们今日就要完婚了。
”
虞绾音看着自己的指印按在婚书上,浑身汗毛直立。
她不过就是跟楚御走散,就被换了夫婿。
戎肆低头问她,“饿不饿?”
这极近的浑厚嗓音像是震在了她的骨缝里,震得她骨头发软,“不,不饿。
”
“不饿,那我们就还差一项礼没圆。
”
虞绾音心口一悸,忙不迭地改口,“饿,饿了,我饿了。
”
戎肆起身,将她放在一旁,去取备好的喜膳。
虞绾音暂时脱离了他的掌控,环顾四周。
山寨中的婚房是新打的,在匪王山石洞穴居所的深处,这一片洞穴与寨子其他人居住的地方相隔有段距离。
里面布置以游野族群的最高礼制,喜幡齐整,在石床高台上铺的虎皮兽毯。
四周红绸摆布,兽骨烛灯照明。
屋子里熏过喜香,是山中特制的鲜花调。
闻起来清新潮湿,有些暧昧。
戎肆将她放在高台兽毯上,四下红纱帐就散落下来,遮住石床里面的光景。
她记得数月前他提起过,山里没那么多规矩。
走过婚堂就是拜过,他们这看起来已经算是过了礼。
虞绾音没有心思吃东西,她撑着身子,见他一走开,立马跳下高台,朝着这片洞穴出口跑。
她还没等跑出婚房。
“吱吖”一声重响。
她面前的石门落下!
回头看见那高大英武的匪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虞绾音企图逃出去的去路被完全堵死。
身后传来男人粗哑幽然的嗓音,“又不饿了是吗?”
虞绾看着戎肆大手松开落门机关,朝她走过去,他步履缓慢,视线将她锁住。
每一步都带了悍匪的凶性和威压。
虞绾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笼中鸟,在他步步逼近之时,后退几步,很快脊背就贴上了冰凉的石门。
戎肆问她,“还吃不吃?”
虞绾音没有回答。
戎肆扬眉,“你不吃,那就该我吃了。
”
虞绾音心尖一颤。
蓦的回想起刚刚梦境里,她身体前半夜是这个,再一转身就换了个人。
大抵是那梦境太过于荒唐。
虞绾音肩颈缩紧,生怕被什么人破开,让她也荒唐起来。
这样无缘无故地换了男人。
若真是如此,戎肆和楚御前后脚不过三日。
荒唐。
虞绾音眼睫颤得厉害,“你,你冷静一点,我,嫁过人了……”
戎肆俯身看她,将她周围光线全部遮挡起来,“相爷夫人,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眼熟,这是我们的婚房。
”
“我他妈比楚御来得早。
”
虞绾音哽住。
“你本来应该嫁的就是我,”戎肆手指顺着她耳侧滑下,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你这是跟他睡熟了?忘了我?”
“那我们也能慢慢睡熟,你就不会再记得他。
”
虞绾音被他这浑话刺激得耳根酸胀,扬手一巴掌还没打过去,就被他捏住腕子。
而后压在石门上,俯身堵住她微开的檀口。
虞绾音被这样强吻,反应很大,但却挣脱不开。
呜呜声如幼猫嘤咛,听得人心发痒。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研磨深入。
她所有的反抗都像是给他可乘之机,让他寻到一点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