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3)
虞绾音后脑被扣紧,隔着他的掌心被压在门板上。
男人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前一带,她就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这突如其来又来势汹汹的纠缠,让虞绾音刹那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鼻息间都是铺天盖地的血腥和草木香。
周身被男人强悍的雄性气息包裹压覆。
她发出一声突然被攻击的细碎嘤咛,反倒被压制得更狠。
侵入更深。
深到不留一丝缝隙。
要将她整个人的骨头都揉碎一般。
连胸腔内的空气都要被他掠夺干净,积压得一丝也不剩。
最后全部换成他渡过来的。
虞绾音没两下就开始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一样的被他啃咬纠缠。
那只手扯着她的裙子。
他身上的尘土和血迹还是弄脏了那抹清丽纯白的颜色。
这般粗蛮的亲吻,的确很容易勾起人最原始的本能。
拽着那朵高洁的冰山雪莲堕落沉沦。
虞绾音站不住,双手抵靠在他胸膛的动作变成了支撑。
掌心之下是坚硬而冰凉的盔甲。
越是冰凉坚硬,越是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炙热滚烫。
在她支撑不住,被扣在他身上还往下掉的时候。
戎肆与她短暂分离片刻。
虞绾音艰难地寻求新鲜空气。
小腹一阵一阵难以启齿的酸麻,昭示着她被这粗蛮行为挑起的想法。
于她而言掺杂着隐秘的羞耻感。
虞绾音感觉到垫在她脑后的那只大手下滑,到了她的后颈。
扣着她的后颈,迫她仰起头,直视他。
不等她缓过气,男人阴影又再度压了下来。
虞绾音手指收紧,但他浑身都是铠甲,根本抓不住。
无处抓挠,无处攀附。
直到她被他的火焰岩浆融化成一汪清泉,意识模糊,思绪混乱。
她被那极强的力道抱起,再被放下时,是坐在沐浴间的桌台上。
虞绾音清楚他想做什么,她还是怕他的力道,“你轻点……”
戎肆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堵住她的檀口,把她亲到身子后仰撑在桌上。
身上盔甲落地,发出接二连三地碰撞声。
很快刚硬的铠甲上堆叠了女子的裙带。
素色绳带弯弯绕绕,飘落在铠甲之上。
又被素色裙摆覆盖。
末了,是那件软白心衣。
满是被揉烂的褶皱。
沐浴间满是叮叮哐哐地重响,桌子吱吖吱吖地发出破败孱弱的抗议声。
听起来像是要塌了一样。
虞绾音与他说什么他都不听,却又怕桌子坍塌自己掉下去。
只能圈住他的脖颈。
刚抱住又被顶撞开。
她手忙脚乱地收紧手臂,不得不将自己贴到他身上,“这是别人家院子。
”
“不能这么凶,会被听见。
”
没用。
虞绾音百般无奈之下,颤着声叫他,“轻一些,夫君。
”
戎肆身形蓦的一顿。
动作停了下来,只是胸腹还剧烈地起伏着。
昭示着他体内汹涌的妄念。
戎肆微微低头,蹭到了她的鬓发,连同自己无法压抑的气息声一并传入她的耳中。
他没吭声,但是抱着她离开了那个桌子,进了浴桶。
浴桶只够一个人用。
两个人在里面就显得拥挤。
半桶水都溢了出来。
到底是在别人家宅院里,戎肆施展不开。
木桶也发出了吱吖声,一层一层水波摇荡,溅落在地上,飞出一片又一片水花。
凄清月色透过窗台缝隙落入屋内。
能窥见水花轻晃而出。
他在,水温就变得滚烫,将她严丝合缝的包裹着。
无孔不入地渗透到她身体的每一个缝隙。
零星水珠挂上腿弯,又顺着那匀称线条滑落而下,没入男人掌心。
鼓动的青筋在麦色肌肉上跳动。
与那抹润白带出令人心颤的对比。
戎肆看着自己鼻尖薄汗生生坠到了她的锁骨处。
烫得她浑身一抖。
戎肆眼帘压低,眉宇间又染上了凶性。
俯身一口咬在了她锁骨处。
然后顺着啃咬。
虞绾音熬不住抓他,指甲尖利,抓他一下那微妙的痛感催发了他片刻的粗鲁。
他越这样,虞绾音就越是不住上窜,抓得不受控制。
如此恶性循环。
但又不得不顾及到别人家宅院的不便。
戎肆将她翻转过去,刻意让她无法抓挠他,粗粝指腹扶过腰窝小腹一路上滑。
攥着水润把她压向胸膛,让那包容性极强的圣水承接着他的恶念与不安。
约么一个时辰后,她被打理干净抱出沐浴间。
拿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避免受风。
戎肆拿着帕子,力道粗糙但动作仔细地擦着她脸颊上的汗珠。
擦着擦着虞绾音就累得睡着了。
戎肆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
到底是连续征战两日回来,消耗掉了一些精力。
还是在别人家里。
他今天自觉非常收敛。
但后果就是,他没吃饱。
他的胃口像是无底洞。
至今未有一次试过底在哪。
算了。
她若是明天没生病。
那就意味着以后他有的是机会吃回来。
虞绾音完全不觉得他哪里收敛了。
无非就是在别人家院子里没怎么说浑话。
她这一晚睡得昏天黑地。
睡醒身上也疲得很,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折腾了很久,他要拆了她,她要生病了。
清早虞绾音迷迷糊糊地伸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烫。
虞绾音扶着自己凉感的额头,有片刻的清醒。
她睁开眼睛,又认真地摸了一下。
好像真的不热。
虞绾音坐起来,捧了捧自己的脸颊。
腰肢还是酸麻的,异物感很强烈。
可就是没像以往那样生病。
她愣是捧着脸颊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自己没有生病。
可是这要是被他知道,岂不是觉得他们可以……
她还是怕他那般凶悍。
昨日桌子都要塌了,浴桶都要破了。
这样大体力的事情,半月一次就很累了。
虞绾音失去了能暂缓合房的支撑,一时间觉得自
己就像是暴露在野外的一只羊羔。
而她身边都是狼。
发现她没有任何遮掩,就会毫不留情地扑上来。
就在发呆之时,有人从门外进来。
虞绾音紧张地看了一会儿,发现不是戎肆。
是郡守府邸的女婢,“舵主夫人,您醒了。
”
她来送热水和早膳。
“您是不是累坏了,今日睡了许久。
”女婢上前,拉开床幔。
虞绾音问着,“外面还好吧。
”
“好着呢。
”女婢话语与往日比起来,轻松了很多,“就是需要重新休整房屋。
”
“不过这也是慢慢来的事。
”
她问,“您今日感觉可好?”
“还好。
”虞绾音挪着准备下床。
“今日舵主和郡守忙着安顿难民,把人送回台溪,重建台溪,可能顾不上您。
有什么事您吩咐我就好。
”
“好。
”虞绾音用过早膳,有些无聊就去了安置院落。
院落里面都是昨日送过来休整的百姓。
和意坐在院子里喂年糕。
年糕远远嗅到了虞绾音的气息,仰起头“呜呜”叫了两声。
和意所坐的地方在晨曦朝阳之处,虞绾音正好迎光二来。
和意偷偷看她,能看到虞绾音脸颊上细腻的绒毛镀了一层晨光。
像是个仙女娘娘。
她眼睛亮了一下,“夫人来了。
”
“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
和意的母亲提着个竹筐出来,“不用,我们手上的事情都很好做。
”
这会儿无非是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住处,顺便在城中找到合适的活。
这样的时节没什么太多营生。
主要是这么多人的温饱和吃穿用度。
只靠郡守一人张罗准备明显是不行的。
大家都想着种些收成快的东西,自食其力维持战乱年间的生活。
这种事情,刚巧戎肆带来的人非常擅长。
毕竟这群人曾经徒手开出一座山。
宗承为首指挥着大家如何自建屋舍,开辟田地,山野间什么东西能直接拿来吃,种什么东西收成极快。
虞绾音不懂这个,要说体力活她也确实帮不上忙。
但是柴烽远远瞧见她在,拿着城门布防跑来问她军政之事。
“您说,如今我们还剩三千兵马,要分给陇安和台溪两座城池,一边一千五……是不是太少了。
”
虞绾音被开头那声“您”叫得发愣。
“你问我?”
柴烽抓了抓脑袋,“是我之前不懂事,对夫人多有冒犯。
”
“说实话,在策略这方面,我懂得也不如您多,该问的该是得问。
”
算下来,陇安是中原腹地一直以来都比较安全的地方。
上次开战还是几百年前先祖开朝的时候。
柴烽作为一座城里普普通通的守城将,没有太多作战经验。
别的他也不管,只要能救陇安,他就听他们的。
虞绾音有点茫然,“少肯定是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