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3)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我倒觉得,如果郡守真的想保台溪,可以给台溪多一点兵力。
”
“两千多,也是可以的。
毕竟他们得打过台溪才能过来。
”
柴烽一面听,一面记,“必定是要保台溪,台溪失守,那陇安也不安全。
”
虞绾音又提醒道,“但还是少。
”
“你们在民间征兵是可行的,尤其是台溪这种曾经被占领过的地方。
”
“必定是有人跟你们一样,恨毒了入侵者,这些人一样可以用起来。
他们反倒比太平年间的兵马,更有用。
”
虞绾音补充一句,“不过这也是我的一家之言,我也没……”
“不,”柴烽反驳,“夫人说得很有道理。
”
“哦对,”柴烽忍不住提起,“舵主他有没有想过,来陇安领兵?”
虞绾音意外道,“领兵?”
“对,他要是来,陇安总兵的位置,我可以给他。
”
“我听他话。
”
柴烽听起来是很迫切地想让戎肆过来。
毕竟现在不只是陇安,加上其他两个城池,柴烽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若是戎肆能过来帮忙,那他就不用日日忧虑该如何守住三个城池了。
柴烽多少也知道戎肆的底。
能守住一座山城,多少年来朝廷剿匪都毫发无伤的,定是能做这个的。
虞绾音觉得是可行的,“但是我做不了他的主。
”
“这事你得问他。
”
“他听你的啊。
”所以柴烽才直接来问最终话事人。
他哪里听她的了,虞绾音不这么觉得。
她让他轻点都不肯。
“我肯定没什么意见。
”
柴烽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应了一声。
盘算着去找戎肆商议。
和意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们要搬来陇安了吗?”
“不一定。
”
“若是日后台溪太平了,我就请你去我们家玩。
”
“我们家有一个园子。
”和意不知道哪里寻来了一张纸,在上面描画着,“里面有些漂亮房子,就是打仗打坏了。
”
“但是不要紧,可以修,会修好的。
”
虞绾音坐在她面前问,“这是你们家吗?”
“对。
”
邮驿在城中通常与官府相协,用于传递重要的政治军事消息,不能用于传递私人消息。
分内外两个部分,内传给官员,外放给百姓。
台溪被攻占之后,邮驿的用处自然瓦解。
说起来他们也就跟寻常人家没有了区别。
也难怪她父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找到女镖师帮他们把孩子送出去。
和意递给她,“你想来,拿着这个找也能找到。
”
虞绾音看着纸张上两个房子一个太阳一棵树的炭笔画,弯唇,“好。
”
她用这张画能找到那可真是见鬼了。
虞绾音在安置院子里呆了一整日才回房。
回去梳洗完,戎肆才进了门。
这会儿乍一见他,虞绾音不太自在。
直到戎肆走上前,打量着她的气色,“今日怎么样?”
虞绾音知道他在问什么,轻轻扶了一下额头,“今日一直头昏脑涨,身上乏力。
”
“肚子也疼,”她语调绵软无力,“也不知是怎么,兴许是病了。
”
戎肆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俯身看她。
看得虞绾音心下不安,“可是听府邸下人说你今日可精神了。
”
虞绾音:“……”
“做完,”他意味莫名地问了一句,“不容易病了是不是?”
他的视线直白,兽性很强。
让虞绾音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容易啊。
”
戎肆点头,顺手将人抱起,“那我们今晚再试试。
”
“你……”虞绾音身体腾空,被他三两步就从一旁座椅抱到了卧榻上。
虞绾音倒是感觉到了他和昨日的区别。
昨日那的确是温柔了一点。
如此她过了一日,身体和小腹都还有感觉。
涨涨的。
虞绾音制止他,“你不能这样频。
”
戎肆不管,“你看的那些书,哪本里面写过夫妻之事不能频了?”
“有啊,我给你看。
”虞绾音知道自己找不到,但她就是不敢在那张床上呆着。
他这个人,怎么能征战两日,回来逞凶一次。
第二日又生龙活虎地缠着她。
怎么,她没缓过来。
他就已经好了吗。
他该不会有……瘾吧。
昨日征战怎么也消耗了他的体力。
今日他可没征战。
虞绾音刚跳下床,小步快走到书架前。
紧接着就听到了身后跟来的脚步声。
虞绾音加快了脚步,刚要去寻书架上的书本,就被他反拉回来。
抱放在书桌上。
戎肆不说话,直接俯身含咬她的唇。
虞绾音阻拦他的动作,变成了紧抓着他衣襟的消磨。
她的肩膀和脚趾都缩紧。
戎肆用手指感触着她有没有存在异样。
偏偏他手上还带着粗粝的薄茧,剐蹭出一层一层尾椎过电的酸涩。
虞绾音小腹发麻,什么东西泱泱而出。
虞绾音双腿压住了他的腰身,却偏偏把他困在了里面。
他便顺理成章地开伐,挤身于之间撬开她的膝盖。
却在看到衣裙下摆时,微微一怔。
几乎是同时,虞绾音看到了自己裙摆上的血迹。
虞绾音忽然就意识到什么,来了点精神。
她来月事了!
戎肆蹙眉,以为是自己把人磨出的血,“我看看。
”
“别别别看了,”虞绾音压住裙子,“我来月信了。
”
戎肆微顿。
虞绾音无声地与他僵持了片刻,理所当然道,“我要去收拾一下。
”
虞绾音说着,从桌上下去,跑去浴房。
一番折腾,换好衣物和月事布出来时,戎肆坐在外面重新铺好了床褥。
“换好了?”
“嗯。
”
戎肆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过来。
”
“不过去。
”虞绾音绕过他,准备去取新的书本看。
戎肆先一步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男人身影靠近之时,虞绾音就理直气壮地与他保持距离,“你别过来啊,我月事在身,你不能做什么。
”
戎肆扬眉,听她这般语气,“这么开心?”
虞绾音的确是开心。
让她短时间内承受他多次,她显然是不行的,这会儿被他点出来就压不住,“那又怎么了。
”
“你不能趁人之危,月事调养不好,我会很难受。
”
戎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装腔作势。
虞绾音的确从来没有因为来月信这般开心过。
她的月信其实很不规律。
碰上生病的时候两个多月勉强来一次。
加之她往日体寒,一来月信就疼得下不去床。
她平时来月信会更发愁。
这次不太一样。
一是说明她的确没有怀上这俩人中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二是她又能拖着不与他合房。
与他合房是一件很凶猛的体力活。
她受不了。
但是很快,虞绾音就开心不起来了。
月信来得突然没感觉,可慢慢地也疼了起来。
临睡前虞绾音就隐隐有些抽痛感。
她扶着书卷桌椅,另一只手压着小腹,面色发白。
戎肆看见她这副样子,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
”虞绾音踟蹰着,“有没有姜茶?”
红糖对于战乱时的陇安来说就有些奢侈了,她干脆没提。
戎肆出门。
虞绾音坐不太住,合拢书本走到了床榻边。
这种时候更加怕凉,虞绾音抻开被子,盖到小腹往上,倚在床头歇了一会儿。
疲乏与困倦接连涌上。
虞绾音等不了戎肆回来。
蜷在被子里小憩。
约么两三刻钟戎肆才从屋外进来,他直接拎了一个食盒回来。
走到床榻边,虞绾音这会儿疼得压根睡不沉。
他走过来她就有感觉。
戎肆坐在床边,看她醒了便问,“喝了再睡?”
“嗯。
”虞绾音慢腾腾坐起来,碰过碗才发现里面不是姜茶。
是五红汤。
她看他,“这是哪里弄的?”
“咱们自己从山上带来的,我叫人给你备着。
”
虞绾音轻轻应了一声,喝完一碗五红汤倒是好了一些。
她重新缩进被子里。
戎肆在她的床榻边上打好地铺,灭了灯盏一并休息。
他们前几日便是这样睡,如今倒也习惯。
可这个罗汉榻在窗边,前几日没有感觉,此时却让虞绾音觉得更加阴凉。
仲秋深夜起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就是一阵凉意。
虞绾音一受凉就愈发敏感。
过了许久她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那个床。
前阵子摸到蛇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她又不敢自己过去。
虞绾音纠结片刻,目光落在床下打地铺的人身上。
她踩了踩他的腿,把人踩醒。
戎肆嗓音倦哑,粗粗回了一句,以示他醒着。
跟小猫踩奶一样。
再踩,他不止醒了。
还要应了。
虞绾音斟酌措辞,“我想去那边睡。
”
戎肆听出来一点意思,“要我陪?”
虞绾音顾左右而言他地解释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