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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饮马醉山河> 第10章 虎符

第10章 虎符(2/3)

黑暗。

     裴樱迅速从其中一人腰间摸出钥匙,颤抖着手插进柴房那巨大的铜锁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她猛地推开沉重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和绝望气息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

    柴房内昏暗异常,借着门口透入的微弱月光,只见七八个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门口那个如同杀神般突然出现的、穿着杀手衣服的身影。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裴樱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快跟我走!离开这里!” 女子们先是呆滞,随即眼中爆发出绝处逢生的狂喜光芒!她们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快!”裴樱闪身让开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外面。

    阿骨沉默地堵在柴房外的甬道入口,警惕地注视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威胁。

     “这边!”裴樱引着这群惊魂未定的女子,沿着来时记忆的路线,迅速向被阿骨撞开的西侧角门撤退。

    阿骨殿后,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震慑着黑暗中可能潜伏的敌人。

     沿途又遇到两个闻声赶来的护院,尚未看清状况,就被裴樱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匕首和阿骨狂暴的拳脚瞬间解决。

    混乱的沈府,前门正被古星河制造的骚动牢牢吸引着大部分守卫,后院的薄弱环节在裴樱和阿骨雷霆般的突袭下,如同纸糊般被撕开。

     当最后一名女子踉跄着冲出洞开的角门,扑入外面自由的黑暗时,裴樱和阿骨也紧随其后冲了出来。

     “走!”裴樱低喝,带着众人迅速消失在沈府外围错综复杂的小巷深处。

     几乎就在他们身影消失的下一刻,府内追兵的呼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才由远及近,涌向西侧角门。

    看着洞开的、扭曲变形的门板和地上几具冰冷的尸体,追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府深处,那座灯火通明、酒气熏天的楼阁上。

     沈炼,州府公子,正衣衫不整地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软榻上,怀里搂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发抖的少女,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醉眼朦胧地听着楼下传来的喧嚣和警锣声。

    他脸上挂着残忍而玩味的笑容,似乎将这混乱当成了一场助兴的闹剧。

     “吵什么吵?扫了爷的雅兴!”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对着门外吼道,“滚去几个人看看!别让那些不长眼的惊扰了本公子的美人儿!”说完,他又低下头,用油腻的手指挑起怀中少女的下巴,嘿嘿淫笑道:“小美人儿,别怕,有爷在,天塌不下来……” 他丝毫不知道,就在片刻之前,一道冰冷如毒蛇的目光,曾隔着重重院落和灯火,死死地钉在他身上,带着刻骨的仇恨,最终被强行压抑下去。

    那柄淬毒的短匕,离他的咽喉,曾只差一线之遥。

     远离了沈府那片令人窒息的富贵牢笼,古星河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汇合了裴樱和阿骨,以及那群被救出的惊魂未定的女子。

    他没有多问,只是迅速引领着众人,在夜色掩护下七拐八绕,最终来到城外一处废弃已久的土地庙。

     庙宇破败不堪,神像早已倒塌,只剩下断壁残垣,勉强可以遮风避雨。

    惊魂甫定的女子们蜷缩在角落里,互相依偎着取暖,低声啜泣着。

    裴樱站在破庙门口,背对着众人,望着远处沈府方向依旧隐约可见的灯火,身体绷得笔直,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刚才强行压抑的杀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胸腔里奔涌冲撞。

     古星河走到她身边,没有看她,目光同样投向那片灯火,声音低沉而平静:“此地不宜久留,天一亮,立刻送她们各自归家。

    沈炼…活不过三个月。

    我以鬼谷之名立誓。

    ” 裴樱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古星河,里面翻涌着痛苦、不甘,还有一丝被强行按捺的疯狂:“三个月?我等不了三个月!我现在就要他死!为我爹偿命!”她的声音因压抑而嘶哑变形。

     “你现在去,就是送死!不仅你死,这些刚逃出来的女子,也会因为你的冲动再次被抓回去,生不如死!”古星河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寒冰,“你想让裴捕头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吗?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爹……”裴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父亲临死前那双充满托付的眼睛仿佛又在眼前浮现。

    巨大的悲恸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猛地蹲下身,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压抑的呜咽声从臂弯里闷闷地传出来,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那紧握的拳头,终于缓缓地、一点点地松开。

     古星河沉默地看着她颤抖的背影,没有再说话。

    破庙里只剩下女子们低低的啜泣声和裴樱压抑的悲鸣。

     数日后,通往西北方向的荒凉官道上。

     一辆堆满干草、吱呀作响的破旧农家马车,在尘土中缓慢前行。

    赶车的是个满脸风霜、愁眉苦脸的老农,不停地挥舞着鞭子,驱赶着那头同样瘦骨嶙峋的老牛。

     古星河、裴樱和阿骨就半躺在马车后面高高的干草堆上。

    干草散发着阳光曝晒后的干燥气息,混合着尘土和牛粪的味道。

    阿骨手里抓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烤得焦黑的玉米棒子,正埋头专心致志地啃着,发出满足的吧唧声,金黄的玉米粒沾满了嘴角。

     古星河枕着双臂,望着湛蓝天空中缓缓飘过的白云,似乎在出神。

    裴樱则抱着膝盖,蜷缩在草堆的另一角,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光秃秃的黄土山峦。

    她换上了一身粗布的农家衣裳,洗去了脸上的血污,却洗不去眉眼间那层厚重的阴郁和疲惫。

    手腕上那只银铃,被她用布条紧紧缠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的颠簸声。

     赶车的老农似乎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声音里充满了愁苦:“唉,这世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喽。

    官道上跑个车,都提心吊胆的。

    ” 古星河收回目光,看向老农佝偻的背影:“老丈,此话怎讲?” “怎讲?”老农又重重叹了口气,鞭子在空中甩了个空响,“税啊!名目繁多的税!地里的粮食还没熟透,收税的差爷就跟闻到腥的猫儿似的来了。

    口赋、算赋、田租、刍稿…这还不算完,隔三差五还有什么‘剿匪捐’、‘修路钱’!家里那点粮食,交了税,剩下的连糊口都不够!娃娃饿得直哭,婆娘病得下不了炕,都没钱抓药…”他摇着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无奈和麻木,“你们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听说临县的县令是个好官,为咱老百姓说了几句话,结果呢?唉,说没就没了…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啊!” 老农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了本就压抑的气氛中。

    裴樱抱着膝盖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再次泛白。

    古星河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沉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日子难过。

    ”阿骨突然含糊不清地插了一句,他刚好啃完了玉米棒子,随手将光秃秃的玉米芯扔到路边的草丛里,舔了舔沾着碎屑的手指,那双纯净的大眼睛望着老农佝偻的背影,带着一种懵懂的同情,“饿,难受。

    ”他似乎只能用最朴素的词语,来表达对老农话中苦难的理解。

     老农回头看了阿骨一眼,对这个力大无穷、心思却像孩童般的“野人”露出一丝苦笑:“是啊,小哥,饿,难受啊。

    可有什么法子?咱们平头百姓,就像这田里的庄稼,风来了得倒,雨大了得淹,官家要割,就得伸着脖子挨刀…只盼着老天爷开开眼,给条活路吧…” 马车在沉重的叹息和吱呀声中继续前行,将老农的愁苦和无助碾碎在滚滚的车轮之下。

     日头渐渐西斜,将官道两旁的荒原染成一片苍凉的暗金色。

    马车拐过一个长满了枯黄蒿草的土坡,前方不远处的路边,竟然燃着一小堆篝火。

    几个衣衫褴褛、胡子花白的老者围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架着一个破瓦罐,里面煮着不知名的野菜糊糊,散发出苦涩的气味。

    他们身形枯槁,脸上刻满了风霜和深深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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