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3)
:“你是我丈夫,当然重要啊。
”
男人双眸在黑暗中紧紧锁住她,将她刚刚犹疑的两秒钟收入眼底。
她上次也是这样犹豫许久,才在他的逼问下说出那样一套甜言蜜语。
空气里似乎飘逸出一声极低的叹息,容承洲没再回答她,而是抬手,将她那只冰凉的手攥进掌心里:“少吃些冰的,对身体不好。
”
江茗雪察觉到他不愿意讲,便没再追问。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明明刚刚吃到荔枝冰酿时很开心,却在一瞬间尽数消散,心情莫名跟着低落起来。
她抿了抿唇,垂眸思索了半分钟。
被子微微隆起,她支起身子向他那边靠近,空着的右手绕过他的前胸,纤细的手臂只能够到他的胳膊。
刚吃过冰酿的微凉的手稍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下巴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很认真问:
“这样抱抱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容承洲身形蓦地一顿。
她的手冰冰的,连手臂都带着些许凉意,可抱住他的那一刻,胸腔内积聚了一整天的雾气像是尽数散了。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想明白了。
她动机不纯如何,误会他、哄骗他又如何,总归她是因为这件事才选中了他,更没有因此而轻待他。
哪怕她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也无妨,如她所说,他们是夫妻,至少他还有一辈子时间让她慢慢接纳他的所有。
堵在心口的气一下就消散了,他抬手回抱她,将她揽在怀里,像往常一样。
轻盈的吻落在她的发间,他低声说:“抱歉,今天是我的问题。
”
他的力度比往常还重几分,江茗雪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出声提醒,更没有挣开他的怀抱。
只是和他紧紧相拥,轻声道:“是你不开心,就不要和我道歉了。
”
容承洲缓缓闭上眼睛:“谢谢,我会调整的。
”
江茗雪:“好,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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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承洲亲自送她上班,并特地承诺晚上会来接她。
江茗雪知道他已经调整过来了,心下放心许多:
“好,我等你。
”
她站在医馆门口,看着黑色越野车渐行渐远,才转头进门。
今日病人很多,她从别的医师那里借了一名学徒才堪堪忙过来。
期间言泽来到她面前,跟她说:“江医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
江茗雪正在给病人扎针,抽出间隙回他:“阿泽,有什么事等一会儿再说吧,你先帮我把艾柱拿过来。
”
言泽只好折回去拿来艾柱点燃递给她。
一直到傍晚,江茗雪才忙完,走到休息室换下诊疗服。
言泽站在休息室门口等她出来,又接着开口:“江医生,我有事要跟你说。
”
江茗雪换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坐在候诊厅的椅子上:“好,你说。
”
她静静看着他,等他开口。
言泽垂眸望着她清明的眼睛,嗓子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迟迟说不出口。
江茗雪浅笑问:“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怎么又不说了。
”
“我……”言泽张了张唇,向来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慌失措的无助和踌躇。
他要怎么向她交代他隐瞒的这一切呢。
江茗雪一低眸看见言泽的手腕,长袖之外露出一截白色绷带,蹙眉问:“阿泽,你的手怎么了?”
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言泽收起手,藏在身后:“没什么,在家里做饭时不小心烫了一下。
”
江茗雪不相信,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他:“真的吗?”
言泽若无其事地笑笑:“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
怎么会不骗她?
他骗她的事还少吗?
心底像是有个恶魔在他脑海中叫嚣,不断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神情恍惚了一瞬。
他曾在海宁试图通过生病获得她的一丝怜悯,此刻却不愿让她得知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
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割了五次手腕,才和宁国辉换来七天时间来见她。
他不畏惧将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展示给任何人,唯独江茗雪,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这两年多悉心教导的人,实际上是一个神经病。
如今是第八天,他已经到了离开的最后时间,他必须要亲自和她道别,和她坦白一切。
可到了真正坦白的这一刻,他却张不开口。
“好。
”江茗雪收回目光,不再勉强他,“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言泽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紧,薄唇翕动,正要一字一句亲口道出自己隐瞒的真相时。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江茗雪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先后踏进医馆,在候诊厅乌压压站成一排。
为首穿中山服的男人冲他们的方向微微俯身,却语气强势仿佛命令:
“少爷,该回家了。
”
江茗雪拧眉看着屋内的这群人,接着将目光缓缓转到言泽身上,语气平静问:
“阿泽,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吗?”
言泽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近乎透明,他慌张摇头:“江医生,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没有家人,也不想跟他们回去,我只是没有办法……”
他转过头,祈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