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3)
纱帘被风吹得摇曳,月光漏进来,将二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薰味,连月色都变得旖旎。
窗边的姑娘秀眉紧紧拧起,眼尾泛着水光,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得格外厉害。
容承洲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微微俯身,与她贴得更近。
“嘶——”红唇咬得发白,江茗雪疼得倒抽一口气:“容承洲!”
在这样的场景下,愠怒的声音不可避免带着几分娇媚。
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男人滚烫的唇吻上女孩白皙的后背,微微用力吮吸,在蝴蝶骨上方留下一枚殷红的印记。
略显粗粝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腹,轻轻摩挲着。
对于她的疑问,他向来有问必答。
唯独这次,他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窗外的灯影晃得愈加厉害。
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心,夜风吹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像是浸了水的海绵,软得不像样子,上面的唇却干得失水,微微张开妄想汲取新鲜空气。
室内的空气稀薄,她抬手,想把窗户打开。
却手脚虚软,使不上半分力气。
身后的容承洲此时也不忘贴心观察她的举动,一手掌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握着她的手缓缓将窗户打开一道一人宽的缝隙。
夜风习习,冷风灌进来,激得她身体微微颤抖。
她就站在冰火交界点,受着两重折磨。
氧气填满她的鼻腔,她得以片刻喘息。
但只有一瞬。
下一秒,视线刹那间变得模糊,被潮湿的水润遮得完完全全。
江茗雪直接痛得喊出来:“容承洲!”
他到底还有多少没进来?!
男人薄唇紧抿,太阳穴周围的青筋明显凸起,声音克制沙哑,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我轻点。
”
他已经刻意收了很多了,她还觉得痛。
额际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是忍出来的。
他还没使出平时训练的半分力。
整个人溺在汹涌的潮浪里,又像陷在柔软的云层里,眼角的泪珠砸在男人肌肉清晰的胳膊上,却又张不开口喊他停下。
意识像是被揉皱的纸,清晰的疼与模糊的软缠在一起,分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更紧地贴近。
原来性爱如此矛盾。
发颤的尾音散在交缠的气息中,她像是沙滩上灌了半瓶海水的玻璃瓶,全然不由自己支配。
江茗雪虚软无力被他抵在落地窗前,脑子里只后悔刚刚故意激怒他。
生猛得像一头海狮,哪里有不行的迹象?
她用自己仅存的意识思考了几秒,转头,声音微微发颤:
“容承洲,你是不是早就好了?”
刚治好不可能是这个状态。
除非是已经痊愈很久了。
头顶传来一道极轻的低笑,随之而来的是又一分靠近,她不由闷吭一声。
容承洲俯身附在她耳畔,炙热呼吸扑洒在耳根和颈窝,又酥又痒,惹得她身体跟着颤栗。
声音蛊惑般低沉,带着未散的笑意:
“珮珮,你该不会真以为是因为你的药吧。
”
发沉的哑从胸腔里滚出来,震得她锁骨都微微发麻,气音擦过耳廓,比汗湿的皮肤更烫人。
亲昵的叠字从他口中说出,每一声都裹着慵懒的沉。
江茗雪从未想过,他第一次喊她的小名,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眼睛微微睁大,转头讶然问:“……你怎么知道?”
她明明每次煎药都很谨慎,亲力亲为,怎么会被他发现呢?
容承洲掐着她的腰,气息平稳:“没病吃药是会有副作用的。
”
江茗雪身体一晃一晃的,话连不成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