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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忽然找到了出口,又被他这副从未见过的模样吓得缩了回去,只小声地带着点怯意开口:“……你回来了。
”
裴寂抬起眼。
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黑得吓人,里面翻涌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从泛红的脸颊到疲惫的眼眸,最后落在她因为练习而微微颤抖的小腿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嗯。
”
衔雾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又因为酸软而作罢。
她挪进门,想把门关上,却听见他猛地开口。
“别动。
”
她僵在原地。
裴寂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很沉,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而弥漫开来,衔雾镜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在他靠近的瞬间,昨夜被强行打开、吮吸的记忆再次汹涌袭来。
她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哭腔的呜咽,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并紧双腿,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没有碰她,只是低下头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呼吸了一下。
他闻到了。
汗水味,淡淡的奶香沐浴露味,还有……极其细微的…可能属于别人的…香水味,甚至可能是护手霜的味道。
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他敏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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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博文】
染上了…别人的味道。
…好脏。
…要洗干净。
现在就要。
…把她按在墙上,从小脸洗到脚踝…小穴要用手指插进去洗,乳头要用舌头舔干净,嘴巴也要……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骇人,指尖猛地蜷缩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瞬间迸发出的戾气让衔雾镜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后背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就是这细微的动静,像一盆冰水,骤然浇熄了裴寂眼中即将失控的风暴。
他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像一把钝刀,猛地捅进了他的心脏,比任何嫉妒和愤怒都要来得尖锐和疼痛。
他在做什么……?
他在吓她。
他用他那些肮脏的…恐怖的…占有欲,在吓唬他的宝贝。
就因为她身上沾了别人的味道?
就因为那些无知的触碰?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去练习了,她甚至……可能还在为今天小小的进步和得到同伴的认可而感到一丝隐秘的开心。
而他,却只想把她拖进自己黑暗的占有欲里,弄脏她……让她哭。
裴寂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骇人风暴已经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痛苦的克制。
“……对不起。
”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吓到你了。
”
衔雾镜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再看她,走到茶几边倒了杯水,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水洒出来一些。
他背对着她,声音努力恢复平稳,却依旧带着绷紧的涩意:“去洗澡吧,热水放好了。
”
他终究还是……
哪怕嫉妒得发狂,愤怒得想要毁灭一切,可只要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和不愿意,他就会先折断自己所有可能伤到她的爪牙。
比起占有,他更害怕的是失去。
害怕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恐惧和疏离。
那比凌迟他千万遍还要痛苦。
衔雾镜看着他紧绷的背脊,那强压着什么的姿态,忽然间,那点委屈和害怕奇异地消散了。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了。
她慢慢走过去,没有去接水杯,而是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裴寂猛地一僵。
“今天……很累。
”她小声说,带着点笨拙的撒娇,“跳了很久那个扭胯的动作……腰有点酸。
”
她没有提别人,没有提那些触碰,只是诉说着自己的疲惫。
裴寂没有回头,但紧绷的肩线微微松弛了一些。
“……嗯。
”
“你……”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更小了,“你今天没来接我。
”
这句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和依赖,像羽毛轻轻搔过裴寂的心脏,瞬间抚平了所有狰狞的褶皱。
他转过身,眼底的阴郁尚未完全散去,但已经被汹涌的心疼覆盖。
他看着她仰着头,露出带着点委屈的漂亮小脸,所有黑暗的念头彻底溃不成军。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将她抱进了怀里,感受到她身上被汗浸湿的气息。
“是我的错。
”他立马就认错了,声音低柔下来,“以后不会了。
”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走回来了。
说完,他便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单手抱起。
衔雾镜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肩窝,深深吸了一口那令人安心的木质香气。
他抱着她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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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她拽我袖子了。
她跟我说累了。
她跟我撒娇了。
她需要我抱。
…没有下次了。
我会忍住。
只要她还需要我抱。
浴室里水汽氤氲,衔雾镜坐在铺了软垫的洗手台上,乖乖抬起手让他脱掉卫衣,运动内衣好好包裹着两团软乳,被他轻柔地脱了下来。
裤子被褪下,连同那件早已湿透黏在腿心的内裤。
当最后一点遮蔽被去除,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脚趾羞耻地蜷缩起来。
裴寂的呼吸骤然停滞。
尽管浴室水汽弥漫,他还是清晰地看到了。
她双腿之间原本娇嫩白皙的肌肤,此刻却呈现出一种刺眼的……不堪重负的红肿。
两片可怜的花苞微微外翻,像是被过度蹂躏的花瓣,甚至能看见细微的、摩擦导致的破皮痕迹。
是昨天的“帮助”留下的痕迹,又被今天高强度练习反复摩擦折磨成了这样。
一瞬间,裴寂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所有的嫉妒、暴戾、阴暗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自责和心疼。
他……他*的是疯了吗?
还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息而感到愤怒。
他才是那个让她受伤、让她痛苦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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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了…破皮了…我弄的。
都是我弄的。
…我怎么敢…我怎么舍得…*的。
…裴寂你真他*是个畜生…她今天该有多痛?…跳舞的时候…每一次摩擦…是不是都在忍着?…我却只想着……*的。
去死吧。
我该去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苍白,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
站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在面对着她赤裸的身体时,已经没有了情欲……而是透出了一种无声的崩溃和绝望。
衔雾镜迟迟没等到他的动作,不安地睁开眼,低头就看见他死死盯着那里,脸色难看吓人。
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又想合拢腿,细声嗫嚅:“……没、没事的……就是练习的时候有点磨到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再次捅进裴寂心里。
她还在为弄伤她的元凶找借口。
他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红肿嫩穴的前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他收回手,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血腥味。
他突然转身出去,动作甚至有些踉跄。
衔雾镜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的那点羞怯渐渐被担忧取代。
“……骑士?”
裴寂拎回来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管药膏,是最高效温和的修复凝胶。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挤了一些在指腹上。
透明的凝胶带着清凉的气息。
“可能会有点凉。
”他哑声说,声音低沉得几乎破碎,“……忍一下。
”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和解罪的意味。
然后,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点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在红肿不堪的小穴。
她被触碰到时下意识颤了一下,“唔…!”
他的呼吸沉重,却极力控制着最轻的力道。
药膏带来的清凉感缓解了火辣辣的肿痛,衔雾镜轻轻吸了口气,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这细微的反应却被裴寂敏锐地捕捉到,他立刻停下动作,紧张地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恐慌:“弄痛你了?”
衔雾镜看着他猩红的眼睛,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脸上那近乎痛苦的表情,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没有…很舒服。
”
裴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更加专注,更加轻柔,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将所有红肿破皮的地方都仔细地涂抹均匀,确保每一寸受伤的肌肤都被药膏覆盖。
他的指腹偶尔不可避免地擦过最敏感的核心,两人都屏住了呼吸,但他没有任何心思,只有全然的忏悔。
终于涂好药,他像是打了一场耗尽心力的大仗,额发都被汗水打湿。
他没有将她放进浴缸,而是抱着她用花洒温柔地冲洗,尽量避开刚才上过药的地方。
全程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洗完澡,他用浴巾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他又拿来吹风机,细致地帮她吹干每一根发丝。
做完这一切,他替她盖好被子,眼神里还带着悔意。
“…对不起,镜镜。
”
衔雾镜看着他,心脏酸酸麻麻的,泪意涌上鼻腔。
“……你不亲我了吗…?”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极其小心地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睡吧。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我在这里守着。
”
他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像每个守护她入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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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了……她说不痛…但那里肿成那样…怎么可能不痛……我是罪人。
守着她。
等她睡着。
等她好起来。
在那之前…碰她一下都是罪过。
我的宝贝……对不起。
衔雾镜闻着他身上的木质皂香,看着他沉默而自责的侧影,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体依旧疲惫,腿心依旧残留着些许不适,但心里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填满了。
她知道……她的骑士…此刻正因她细微的伤痛而承受着百倍的煎熬。
而她从中感受到了被极致珍爱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