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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长安(2/3)

错了!哥哥!”项弦不住告饶,喊道,“潮生也有份!” 萧琨险些当场就抽刀砍他,项弦一个翻身,躲进刘府的某个房中,内里传来女性尖叫,项弦又喊道:“对不住了!”从后窗翻了出去,萧琨则“嗖”一声如穿堂风,飞越卧室。

    项弦逃到偏厅上,终于无路可跑,喊道:“阿黄!救我——!” 阿黄站在窗台上,身边围了一群交头接耳的鸟儿,面无表情地说:“打得好。

    ” 萧琨终于追上项弦,把他按在了榻上。

     “你……你……混账!”萧琨简直不敢回忆自己在众多官员面前粉墨登堂的场面,只想揍死项弦。

    项弦被他拿住胸肋穴位,满脸通红,要提腿蹬开他。

     萧琨一使真气,项弦开始狂喊,两人以全身真气较劲,原本以项弦修为,不至于输得太快太彻底,奈何与萧琨僵持之时,看到那张俊脸上满是自己的杰作,又忍不住爆笑,气劲顿时涣散,被萧琨拿捏得死死的。

     项弦几次爬开,萧琨都将他拖回来,摁在自己身下,咬牙切齿,突然间心中涌起莫名感觉,下意识松开手。

     两人对视,在这扭打里,竟是隐隐生出几分别样感受。

     项弦抬起双手,示意服输,膝盖顶住萧琨,萧琨则一整武袍,一声不吭地出去洗脸擦脸。

    方才那一瞬间,他只想狠狠地惩罚项弦,却苦无合适的手段,有那么一瞬间产生的念头,竟是狠狠地吻上去,再变着花样欺负他一番。

     项弦的恶作剧犹如唤醒了萧琨那契丹人的狼性,彼此撕扯,更是激起了他的控制欲。

    但很快冷水洗脸,萧琨便清醒过来。

     “潮生也有份!”项弦衣冠不整,气喘吁吁,跟了出来,说道。

     萧琨不理他,回到厅堂内,众官员又马上起身。

     乌英纵做了个手势,示意萧琨衣领,萧琨忙整理装束,再次坐下,项弦笑着亲手与他斟酒,没事人一般开始用饭。

     晚饭时长安知府所谈,并未涉及案情,大多是本地之事与探听朝中风向。

    朝廷的钦差已有段时间未曾顾及长安了,这数年来,道君皇帝终日在宫中花天酒地、绘画赏石,其属意之地唯有上供宝物的江南一带。

     而长安与辽境离得太近,此处被历任王朝持续刮了上千年的地皮,实在再刮不出多少油水,于是这千古帝都竟日渐荒芜,如今连城墙亦无钱修缮,又正值饥荒年,大批百姓或迁往汉中,或前往洛阳、开封等地。

     谈论长安往昔的辉煌与如今的拮据,与席者俱唏嘘不已,不知不觉,萧琨也将自己当作了一名汉人。

    席间知府一再诚恳请求,希望萧琨与项弦回到开封后,能为本地美言几句,至少让他调往江南等地。

     接着,属下捧上一个小匣,内里俱是银两,萧琨正要拒绝时,项弦却收下了。

     直到散席后,已是深夜时分。

     项弦跟在萧琨身后直设法哄他,又忍不住想笑,萧琨蓦然转身,项弦忙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今日被你害得颜面尽失,怎么赔罪?”萧琨严肃道,“你自己说!” 项弦自知理亏,说:“你也画我,明天我不洗,出去游街,行了罢?” 萧琨:“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小孩儿?” 项弦又笑,亦步亦趋地跟在萧琨身后,萧琨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不罚你一顿,本官出不了这口气。

    ” “行。

    ”项弦爽快道,“让我做什么,说罢。

    ” “现在还没想到,”萧琨入房,把脸上残余的墨迹擦去,说,“想到再说。

    ” 项弦倚在榻上,连着赶路多日,舟车劳顿,总算有地方能好好睡觉,说:“那你可得好好想想。

    ” 萧琨本想着项弦这人几乎就没认真的时候,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拿住他的把柄,未来也好使唤他,至于画脸之仇,早已不计较了,只视作寻常玩闹。

     他宽衣解带,开始擦身更衣,项弦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已困得不行,躺在了榻上。

     “起来,”萧琨说,“这是我的房!” 项弦翻了个身,不理会他,睡着了。

     梦里,项弦突然感觉到萧琨正在牵他的手,他骤然回头,一时不知两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彼此呼吸交错。

    接着,萧琨吻了上来。

     “喂!”项弦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嘘。

    ”萧琨示意噤声。

     这是哪儿?驱魔司中?项弦心下竟是生出偷情般的刺激感,既紧张又忐忑。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与萧琨抱在一起,以唇相触,继而吻了起来。

    两人只穿薄衣,灼热的肌肤隔着单衣,不住颤抖。

     “哥哥?”潮生拍了拍项弦的脸,项弦马上醒了,顿时拉起被子,遮挡身体。

     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项弦不知何时被除了外袍,只穿单衣,盖着被子,睡在温暖的榻上。

     “快起来!”潮生入内摇他,说,“咱们出去玩吧!” 项弦睡眼惺忪,心脏狂跳,仿佛还在梦里,兴许是昨夜与萧琨那一番扭打,令他做了奇怪的梦,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

     萧琨在院内练刀,打着赤膊,雪白的上半身与雪景同为一色,唯独腰畔系着的红黑二色武袍犹如一团火云,伴随双刀闪烁。

     “要查案,”萧琨收刀,说,“潮生,今天哥哥们不能陪你玩。

    ” 潮生问:“那我可以和老乌一起出门吗?” “行吧,但只能在城里。

    ” 项弦答道,打着呵欠,恢复精神,将衣袍搭在身上去洗漱。

    他到得正厅内用饭时,萧琨已收拾妥当,开始检阅长安知府灭门案的案情报告。

     “王朝英,”萧琨说,“时年五十六岁,熙宁元年生。

    ” 项弦露出少许茫然表情看萧琨,昨夜做了那个梦后,便忍不住总想打量他。

    项弦只觉萧琨不仅长得俊美,且十分耐看,初见时显得冷漠不近人情,一副峻冽美男的模样,熟悉后竟觉得他有几分可爱,尤其一本正经地尽其驱魔师正使职责之时。

     “家中父、母已亡故,”萧琨又道,“四十七岁上为河东路监军,四十九岁丁忧三载,五十二岁调任长安知府。

    既曾任监军,想必多少会点武艺。

    喂!老爷!想什么呢?还没睡醒?你这什么眼神?” 项弦:“我在听。

    ” 萧琨:“我方才说什么?” “根据死者家世,排除仇人谋杀吗?”项弦回过神,开始喝茶吃早饭,问道。

     “嗯。

    ”萧琨翻过一页,说,“有妻、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因成婚较晚,唯一子成年,孙一人两岁。

    除此以外,妾六,仆役诸多,满府共四十三人。

    ” 项弦问:“找驱魔司的原因是什么?” “其中一名小妾,名唤晚香,”萧琨念道,“年前的某一夜里突然发疯,说看见了吃人的妖怪,将吃掉长安城内所有百姓。

    ” 项弦:“唔。

    ” “王朝英延请名医,诊治无效,只得将她先关在后院厢房内。

    ”萧琨说,“十一月廿二,发现晚香在房中自缢身亡。

    冬至夜,王家四十二人毫无征兆被灭门,血流遍地,犹如被野兽撕咬,死状恐怖。

    ” “去看看罢。

    ”项弦说。

     是日,萧琨与项弦朝府上要了马,前往城北原知府宅邸查案。

     “咱们不能在长安耽搁太久,”萧琨说,“以三天为限,无论有没有结论,都必须前往高昌。

    ” 项弦说:“就怕这事与魔有关,不查个明白,心里存着事,不会忧虑么?” 大部分妖怪都不一定盘踞在固定之地,甚至诸多妖与人类的领地并无交集,偶尔离山闯荡,一旦被发现就会逃回山中,实在难以追查。

     白日间来到城内,长安城的全景展现于眼前,项弦与萧琨都来过长安,倒不如何奇怪,唯独大道上的潮生,简直为此地的贫穷而震惊。

     “这就是长安?”潮生既找不到繁华的集市,也没有盛唐的美景,四周破败的民房内尽是衣衫褴褛的百姓,咳嗽声四起,风寒病正在城中蔓延。

     “安史之乱后,大唐根基飘摇,”项弦解释道,“肃宗李亨为平叛,借回纥军入关,击败叛军后回纥人四处劫掠,其后藩镇割据,长安失其都城之位。

    数场战乱后,渐渐地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 千年长安幻梦,只余一片凄凉之景。

     “但往好处想,”萧琨说,“如今的开封,便承袭了长安盛况。

    ” “嗯。

    ”潮生点了点头。

     “你往西市去,”项弦说,“那里人多点,有附近村镇的人来开的集市,市上的羊肉汤不错。

    ” 潮生与乌英纵共乘一骑,萧琨想问让潮生跟着乌英纵,不至于出上次的事罢?但再三考虑,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对乌英纵的信任,也有助于他重拾信心。

     “走,咱们去城北。

    ”项弦拨转马头,朝萧琨问,“你上一次来长安做什么?” “寻找长安大唐驱魔司的旧址,”萧琨说,“兴许能追查出心灯的下落……” 萧琨与项弦走远了。

     乌英纵带着潮生往西市去,潮生问:“只有长安变成这样了么?” “大部分地方都如此。

    ”乌英纵答道,“天下只有川蜀与开封、江南三地算得上富足。

    ” 潮生下山后,被萧琨驭龙载到了天府之地成都,接着又是素有逍遥桃源之称的灌江口,再沿恭州下三峡时,巴蜀之地偶有穷困处,却也不至于到活不下去的光景。

    接下来被带到开封,更是感受到了十里红尘的快乐。

     孰料抵达长安,只见满街衣不蔽体、面色蜡黄的百姓,城内一片惨淡,所见之物无不蒙着一股尘土气。

     “好多人都在生病。

    ”潮生说。

     “给他们看病么?”乌英纵问。

     “嗯。

    ” “好,我帮你。

    ”乌英纵将潮生带到市集最边上,一拍手,从乾坤袋中取出笔墨与白布,制作了简单的招幡,几笔画了个葫芦。

     仙家的医术较之凡间不可同日而语,且潮生不收诊金,很快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

     “给他开一副散热疏寒的发汗汤。

    ”潮生边诊断边说。

     乌英纵“嗯”了声,在旁写药方,潮生所言药材,乌英纵竟都认得,医理、药理亦无不精通。

    他的手很漂亮,指节分明,写下的字遒劲有力,显然认真摹练过。

     没有病人时,乌英纵便拉起潮生的手,焐在怀中为他取暖。

     “你知道得真多!”潮生相当意外乌英纵居然认得药名。

     “哥哥从前跟着一个炼丹的方士,为他炼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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