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未知的陌生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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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复,还是……她知道什么他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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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姜玉华带着队员排查了城郊所有监控盲区,终于在一个加油站的私人监控里,捕捉到了那辆无牌面包车的影子。
车后座隐约能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而驾驶座上的男人侧脸,左手小指明显畸形。
“非雨润。
”
姜玉华盯着屏幕。
“他往边境方向开了。
”
“边境线太长,他们可能想偷渡回去。
”
旁边的警员急道:
“要不要通知边防?”
“通知,但别抱太大希望。
”
姜玉华揉了揉眉心。
“非雨润既然敢带着人往边境跑,肯定有熟门熟路的渠道。
我们得更快找到他的落脚点。
”
这时,赵风心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破译后的纸条:
“符号翻译出来了!是城郊的废弃罐头厂地址!”
废弃罐头厂位于城郊与山区的交界处,早已荒废多年,四周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墙头上长满了杂草。
姜玉华带人赶到时,太阳刚升起,晨雾还没散尽,整个厂区透着一股阴森的死寂。
“分头搜查,注意警戒。
”
姜玉华挥挥手,队员们立刻散开,手里的枪上了膛。
赵风心跟着姜玉华走进主厂房,地上散落着破旧的罐头盒,角落里堆着发霉的麻袋。
她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一枚耳环吸引,银色的小雏菊造型,她记得杨婉婷那天搬家时戴过。
“姜队!这里有发现!”
姜玉华走过来,捡起耳环放进证物袋:
“杨婉婷来过这儿。
”
他们在厂房深处找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窝棚,里面有两个睡袋,几个空酒瓶,还有一个写着楔形符号的笔记本。
赵风心翻开笔记本,里面画着几张简易地图,上面标着不同的住址,其中一个被圈了起来,正是杨婉婷原来的出租屋。
“他们一直在跟踪她。
”
赵风心的手指划过地图。
“这些符号……好像是在标记目标。
”
窝棚外传来队员的喊声:
“姜队!发现一辆面包车!”
姜玉华和赵风心跑出去,只见厂房后的空地上停着一辆无牌面包车,车门没锁,后座上有几滴干涸的血迹,还有一根断裂的绳子。
“人不在了。
”
姜玉华检查了四周。
“但车胎是热的,刚离开没多久。
”
他看向远处连绵的山脉,晨雾在山谷间流动,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他们没去边境。
”
他突然说。
“非雨润带着杨婉婷进了山。
”
赵风心愣住:
“进山?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们会往边境堵他。
”
姜玉华的目光锐利。
“山里有小路,能绕回市区,甚至去别的城市。
而且……他们可能在山里藏了东西,或者有接应的人。
”
这时,凌安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姜队,我在死者衣物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微型芯片,不是追踪器,更像是……身份识别码。
这种芯片常见于跨国犯罪组织,用来标记货物或成员。
”
跨国犯罪组织?
姜玉华的心沉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入室抢劫或报复杀人了。
杨婉婷被卷入的,可能是一个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庞大、更危险的网络。
他抬头望向雾气弥漫的山林,仿佛能看到那两个身影在密林中穿行。
一个是被掳走的受害者,一个是背负着人命和秘密的歹徒。
“通知搜山队。
”
姜玉华握紧了对讲机。
“就算把这座山翻过来,也要找到杨婉婷。
”
阳光渐渐驱散晨雾,照亮了山林深处的阴影,却照不亮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而此刻的杨婉婷,正在一片颠簸中缓缓睁开眼睛,迎接她的,是更加未知的恐惧。
后脑勺的钝痛像潮水般一阵阵涌来,杨婉婷在颠簸中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她躺在一辆卡车的后斗里,身下垫着几块破旧的麻袋,硌得骨头生疼。
四周堆满了散发着铁锈味的金属废料,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腐烂树叶的气息。
车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墨绿色山林,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非雨润就坐在她对面,背靠着废料堆,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刀刃在颠簸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他的眼神阴鸷,死死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件随时可以毁掉的东西,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醒了?”
他开口,语言依旧生硬,却比上次多了几分刻意的平静,只是握着刀的手在微微用力。
杨婉婷的喉咙干得发疼,她动了动,才发现手腕被粗麻绳捆着,脚踝也同样被绑住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再次缠上心脏,但这次,混杂着一丝奇异的镇定。
死过一次的人,好像对“怕”这个字有了不同的理解。
“你要带我去哪?”
她的声音嘶哑,却努力保持平稳。
非雨润嗤笑一声,用刀背敲了敲自己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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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该去的地方。
你杀了泊非印,总要付出代价。
”
提到泊非印,杨婉婷的胃里一阵翻涌。
那道喷血的伤口、那双圆睁的眼睛,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海里。
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仿佛还能感受到刀刃刺入肉体的触感。
“是他先要杀我。
”
她咬着牙说:
“我这是正当防卫。
”
“正当防卫?”
非雨润猛地站起来,卡车的颠簸让他晃了一下,他一把揪住杨婉婷的头发,将她的脸拽到自己面前,深棕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是我弟弟!你杀了我唯一的弟弟!”
他的咆哮震得杨婉婷耳膜生疼,嘴里喷溅的唾沫落在她脸上。
杨婉婷这才注意到,他和泊非印的眉骨处有一道几乎一样的浅疤,只是非雨润的更淡些。
“我不是故意的……”
杨婉婷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愧疚。
她杀了人,一个有家人、有名字的人,哪怕对方是歹徒。
非雨润狠狠甩开她的头,杨婉婷的后脑勺撞在金属废料上,疼得眼前发黑。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
”
他重新坐下,眼神里的暴怒渐渐沉淀为一种更可怕的冰冷。
“大人要的东西,你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
他没说下去,但那把在指尖转动的刀,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人?什么东西?”
杨婉婷愣住。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
“不知道?”
非雨润冷笑。
“你父亲当年藏起来的东西。
那个铜盒子。
”
父亲?
杨婉婷的心猛地一跳。
她的父亲是十年前去世的老警察,生前确实有个宝贝铜盒,据说是办案时缴获的证物,一直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她小时候偷偷打开过一次,里面只有几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碎片,看着毫不起眼,她一直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旧盒子。
“你说的是……那个刻着奇怪符号的铜盒?”
她试探着问。
非雨润的眼睛亮了一下,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就是它。
把它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
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那个铜盒。
杨婉婷突然想通了,门口的标记、入室袭击、街头拦截,甚至泊非印的死,都和那个她从未放在心上的铜盒有关。
卡车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口停了下来。
非雨润粗暴地将她从后斗拖下来,推搡着往洞里走。
山洞很深,越往里走越黑,空气也越发潮湿。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洞壁,杨婉婷看到上面刻着和铜盒上一样的楔形符号。
“这里是……”
“我们的圣地!”
非雨润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
“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把她绑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用布条堵住她的嘴,然后坐在不远处,开始用那种陌生的语言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诅咒。
杨婉婷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模糊的编号,和她父亲铜盒里的碎片上的编号很像。
父亲当年办的到底是什么案子?这个铜盒里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些非法入境的外籍歹徒会对它如此执着?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恐惧渐渐被一种强烈的求生欲取代。
她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她开始悄悄扭动手腕,麻绳绑得很紧,但岩石边缘有块凸起的棱角。
她忍着疼痛,用手腕在棱角上反复摩擦,粗糙的石头磨破了皮肤,鲜血渗出来,染红了麻绳。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处传来一阵松动。
她心中一喜,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就在这时,非雨润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用母语快速地说着什么,语气越来越急躁,最后对着电话吼了一句,狠狠挂断。
他站起身,走到杨婉婷面前,眼神凶狠:
“黄老板说警察查到罐头厂了,我们得尽快转移。
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铜盒藏在哪!”
杨婉婷看着他眼里的焦虑,突然意识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用力吐出嘴里的布条,喘了口气说:
“我可以告诉你铜盒在哪,但你必须放我走。
”
非雨润冷笑: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不然你永远也找不到!”
杨婉婷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坚定。
“那个保险柜有双重密码,我只记得一个,另一个……需要看我父亲的笔记,笔记藏在什么地方,只有我知道。
”
这是她编的。
保险柜确实有密码,但她早就记熟了。
她赌的是,非雨润不知道这些,而且现在急于拿到铜盒交差。
非雨润盯着她看了很久,山洞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洞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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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收起了刀:
“我可以带你去拿,但如果你敢耍花样……”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解开了绑住她脚踝的绳子,却依旧捆着她的手腕,只是松了些。
“走!”
杨婉婷站起身,脚踝因为长时间被绑而发麻,她踉跄了一下,被非雨润粗暴地推了一把:
“快点!”
两人走出山洞,卡车还停在原地。
非雨润把她塞进副驾驶,用一根绳子将她的手腕和安全带绑在一起,然后发动了卡车,朝着山外驶去。
车窗外,夕阳正一点点沉入西山,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橘红色。
杨婉婷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山洞,心里清楚,这不是逃离,而是踏入了另一个更危险的陷阱。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市区里,姜玉华和赵风心正拿着那张标记着罐头厂的地图,结合凌安提供的沥青成分报告,锁定了城郊废品站的黄老板。
“黄老板,本名黄志强,三年前因走私入狱,去年刑满释放。
”
赵风心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档案。
“他和东南亚的蛇头组织来往密切,很可能就是这两个外籍歹徒的上线。
”
姜玉华看着黄志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粗金链,嘴角叼着烟,眼神阴狠。
“查他的落脚点。
杨婉婷很可能在他手里,或者被他转移了。
”
凌安这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姜队,死者泊非印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他和五年前东南亚一起文物走私案的在逃人员有亲属关系。
那起案子里,失窃的文物中有一批带楔形符号的金属残片,至今下落不明。
”
文物走私?金属残片?楔形符号?
姜玉华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
杨婉婷父亲十年前办的案子,很可能和这起文物走私有关,而那个被歹徒盯上的铜盒,里面装的恐怕就是那些失窃的文物残片。
“赵风心!”
姜玉华的眼神锐利起来。
“查杨婉婷父亲的旧案卷宗,重点查十年前的文物走私案!”
被绑在副驾驶座上的杨婉婷,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知道自己离真相和危险,都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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