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3)
“怎会呢,我是村里生得最俏的,田里活干得好,以后还跟你学识字,你阿兄与我多处处就会想娶我了。
”
李眠玉看着她,不愿为此争论,也不愿伤一个小娘子的心,只别开头在心里梗着脖子说:“燕寔不会娶你的。
”
陈春花还想和小姑子交好呢,也没再多说什么,想留下来照顾燕寔,又没那身份,只哽咽着让李眠玉照顾好燕寔,她晚点再过来探望。
等陈春花失魂落魄走了,李眠玉才松了口气,坐在了燕寔身旁,想想方才的事,酸溜溜地戳了戳他的脸。
“陈春花想与你生七八个俊俏崽子呢!”
静了一会儿,李眠玉又说:“我将来也要与人生俊俏崽子。
”
说罢,她又戳了戳燕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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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玉根本没有心思去陈绣娥家,觉得自己饿个两日也无事,可到了午时,陈绣娥却来了家里。
她红着眼睛说已是知道了燕寔得了怪病,做了些饼子过来,李眠玉要拿些米面给她,她却不要,说前些日子朱大城去镇子里打铁,赚了些零花,家里有米面。
待陈绣娥进了屋里看到那俊俏昂扬的少年如今面色泛青,控制不住情绪,只安慰李眠玉:“小燕会好的,有什么就来找我。
”
李眠玉点头,又送走了陈绣娥。
勉强吃了些东西后,她便锁好门,在炕上躺了下来。
许是近日哭得多了,眼睛酸累,只在燕寔身旁依偎了会儿,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黄昏。
李眠玉忙看向身侧的燕寔,少年还昏睡着没有醒来,她眼睛又一酸,伸手拉着他胳膊,想将他翻身侧躺着面朝她。
燕寔瞧着身形清瘦,但却极沉,她费了吃奶的劲才将他翻过来,可许是力气太大了一些,燕寔一下趴在了她身上。
李眠玉喘着气抬眼,却怔住了,燕寔的脸对着她的脸,她看到他卷翘的睫毛,秀挺的鼻子,乖乖巧巧地贴着她。
她眼睫轻颤,心跳又快了起来,忍不住伸出双手去环他的腰。
少年的腰窄瘦劲实,李眠玉轻易便环住了。
她静静抱了会儿,才是缓缓让他侧过身来。
李眠玉抬头盯着燕寔看了一会儿,便别开眼,轻轻推开他坐了起来。
她心神有些乱,下了炕后便走出了屋子。
李眠玉在外面站了会儿,吹了会儿秋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摇了摇头,跑去收了衣服放好,再是去打了一盆水端进屋里。
虽已是秋日,但燕寔冲凉从来用凉水,他说习武之人体内火旺,需用凉水。
李眠玉先坐在榻边,掀开被褥,将燕寔内衫扒了,再是将棉巾打湿挤干水,认真替他擦拭身体。
少年身体修长漂亮,李眠玉眼睛扑闪着看,每每看都心中喜爱,趁着燕寔昏睡着,伸手摸了摸,好不容易擦完了上半身,她的目光就放在下半身,稍稍呆了一呆,又面红起来,迟疑了一下。
燕寔每日都要冲凉,很爱干净,不如也帮他擦一擦吧……这就好比他用真气帮她疏通胸口肿块一样,都是帮忙。
他是她的暗卫,她就屈尊降贵一下吧。
李眠玉将棉巾重新过水再挤干,手放在燕寔裤腰带上,但顿了顿,她隐隐约约仿佛知道若是抽开了这带子,有什么将会不一样了。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她情窦早开,也读过许多书,知道男女有别,但至于怎么个有别,皇祖父给她读的书里却没有详细写过。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手底下却有什么悄悄变了,李眠玉回过神来,目光落下来,看到燕寔凭空多了一根棍子。
李眠玉的心跳快了起来,目光忽然灼灼起来,整个人精神抖索。
棍子的秘密,显然马上揭晓了。
李眠玉偷偷看了一眼燕寔的脸,看到那苍白的脸色,心中又生出些愧疚,愧疚在他如此虚弱的时候要搞坏事。
但愧疚归愧疚,心中好奇大过天,今日她就要趁人之危了。
暗卫不能怪公主之过。
李眠玉一下抽开燕寔腰带,将他裤子往下一拽。
有什么往她手上弹了一下,她屏住呼吸目光炯炯往下看。
空气静默片刻,李眠玉惊呼一声,将被子猛地一拽,盖住了少年身体,她一下从炕上弹起来,跳到地上,差点打翻一旁的水盆。
李眠玉捂住激跳的心口,背过身去,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在发烫。
她恍恍惚惚的,被方才看到的东西吓到了,许多从前不懂的,如今一下明白了。
何为男女有别?这就是男女有别!
为什么燕寔总不让她碰他的棍子,因为那是、那是……李眠玉涨红了脸,不知那叫什么,但那多出来的东西绝不是普通的棍子。
方才见到的东西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李眠玉喃喃:“燕寔皮肤冷白,身体漂亮,为何这一处有点丑呢……”
她想着,整个人莫名像是要烧起来,如幽魂一样从屋子里飘了出去。
炕上的少年眼睫轻颤,似有醒过来的迹象,可很快又归于平静。
李眠玉蹲在井水旁,打了水,再不管脸上的什么红疹子,将脸埋进了冰冷的井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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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玉用凉水简单梳洗了一番,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儿,今日见识过燕寔的棍子,她后知后觉,或许哪怕是她是公主,他是暗卫,哪怕他必须听她的令,他们也不该日日眠于一处。
可很快,她又低下头来,微微蹙眉思索,男女生得不同又如何?这世间有什么事是公主不能做的吗?
皇祖父没有教过她公主不该做什么,那么,燕寔又为什么不能陪她睡?她又为什么不能照顾因为她李氏而中毒的燕寔?
李眠玉再不在院子里瞎逛,转身推开了屋子,将门锁好后,带着一身凉意,掀开被子抱住了燕寔。
待她抱住了燕寔,才发觉他身上的衣衫还没穿上,她却懒得再管,只贴紧了燕寔。
外面好冷,燕寔好暖。
李眠玉冷冰冰的手贴在燕寔胸口,感受着他胸口下沉缓有力的心跳。
明日,明日燕寔就能醒来了吧?
南清寺的佛祖请保佑燕寔明日就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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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日燕寔没醒来,李眠玉早上起来看到他依旧惨然的脸色,心中便止不住惶然。
陈春花又来探望一次,又是一顿伤心哀哭,李眠玉也眼睛红红,无限担忧,担忧燕寔贸然催毒产生的后果不是他原先预料的那样。
她哪儿也没去,喂了兔子和鸡,摸了鸡蛋后,便一直守在屋子里。
晚上点了油灯后,李眠玉看着烛火下面色惨白的燕寔,抽了抽鼻子,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按照惯例向南清寺的佛祖祈祷燕寔明日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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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郡,节度使府。
今日到处张灯结彩,节度使夫人从流溪镇回来,便定下了娇女卢姝月与崔相长子崔云祈的婚事,来年三月三,便是嫁女时节。
府中上下皆乐,消息很快传出府去,往县镇传这令陇西郡值得高兴之事。
一大早,崔云祈作为卢家女的未婚夫备礼上门,惹得方夫人高兴不已,自是让两个小的见上一面。
卢姝月对镜梳妆,看着镜子里描画得端庄姝丽的女郎,脸色却有几分阴郁,这一层婉约的皮在旁人面前许是还能撑得住,可在崔云祈面前,她却如同没穿衣衫一般。
她本是存了与崔云祈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共同为父亲大业出谋划策。
可如今……
“表姐,今日是你定亲大喜之日,为何你却瞧着不甚欢喜呢?”岳凝香陪在一旁,娇声问。
卢姝月收了神色,偏头看向身侧的表妹,目光在她那张据说与宁国公主几分相似的脸上停留,她忽然微微一笑,婉柔道:“一会儿表妹与我一道去前面。
”
岳凝香迟疑了一下,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郎君,还是摇了摇头,“不了,今日是表姐大喜的日子,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