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去腥。
余下该备的料都备好,阿桃这才锤了锤酸胀的肩膀,起来伸个懒腰。
天已昏沉,阿桃又熏了手,点了油灯搬了绣棚坐到屋里绣那副百花图,如今要摆摊,这绣活儿只能捎带着绣两针。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阿桃觉得眼已开始花了,方才起身晃了两圈,坐久了肩也酸背也痛,若不是如今银钱实在不趁手,她也不想靠绣活赚银子,这活计实在是太费身子。
这会子肚子又饿了,从柜里取了块芝麻饼吃了这才舒心。
这芝麻饼还是常平安买的,外头点心贵的咋舌,等得了空,还是自个儿做些点心存着,便宜不说吃着也比这香。
吃饱人便开始泛困,洗漱后阿桃就呵切连天,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只能听见轻轻的鼾声。
阿桃觉本就轻,因早起又有事情,更是睡的浅,鸡叫二声就彻底清醒了,一醒来就先将鸡蛋煮上。
依旧是昨儿一样的做法,炸成虎皮后再上锅卤。
今儿除了卤干子卤豆结之外,还多了卤猪下水跟猪蹄儿还有卤肉,两副猪耳朵也被放到猪蹄儿五花肉一并卤着。
大肠昨儿她用生粉搓了几遍,已经闻不出味儿了,不过还是单用一个锅开卤。
今儿卤的是肉,香味倒比昨日还要霸道,今儿一早不少人家都是在睡梦中被馋醒的,一醒来只发现枕头湿了一片。
也有人低声骂骂咧咧,谁家一大早就吃这么香的肉。
炉子灶台都生了火,卤蛋跟豆干先好,阿桃便将锅端到一边,用小炉子熬了碗粥,就着常平安先前从山上扛下来的腌菜吃了垫肚儿。
今儿东西比昨儿还多,阿桃倒没耽搁,挑着担子出门时还是跟昨儿差不多的点,昨儿她那位置估摸着旁人是看不上的,因此她还占到了那里,卖面的老头见她来很是松了口气,他生意昨儿叫阿桃带的都好了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