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透明的水晶碗突然爆发出璀璨的绿光，光芒亮得刺眼，林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能感觉到温暖的光顺着额头流进身体。

     绿光穿透屋顶，像一道光柱冲破云层，在凌家府邸的上空凝成一棵巨大的虚影。

     那是棵枝干参天的巨树，树干粗壮得需要十几人合抱，树皮上的纹路像古老的符文，深深浅浅地刻在上面； 枝叶如华盖般铺展开来，覆盖了大半个凌家府邸，每一片叶子都像翡翠般透亮，叶脉间缠绕着金色的灵气—— 灵气像小蛇一样在叶脉里游走，碰到叶子边缘时，会落下细碎的光屑；根系从虚影底部延伸出来，粗得像水桶，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仿佛能扎进云层深处，散发出让人心安的古老气息。

     整个凌城的人都抬起头，望着这从未见过的异象，议论纷纷：街边的小贩放下担子，手里还攥着没找完的零钱； 穿粗布衣裳的小孩拉着母亲的衣角，小手指着天空，眼里满是好奇；城墙上的卫兵握紧了腰间的长刀，盔甲反射着绿光，脸上满是警惕。

     “那是什么？是传说中的上古灵植吗？” 一个老头拄着拐杖，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爷爷说过，上古灵植现世时，会有霞光满天！” “凌家这是出了什么大人物？竟能引动如此异象！” 一个穿绸缎的商人眯起眼睛，手指敲着算盘，不知在盘算什么。

     “最近魔族在北线异动，妖族又袭扰了南边的灵脉，这异象……是吉是凶啊？”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声音里满是担忧，紧紧把孩子搂在怀里。

     凌家的长老们也匆匆赶来，为首的大长老凌松拄着拐杖—— 拐杖是黑檀木的，顶端雕着一只石龟，龟甲上刻着生辰八字。

     他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玉簪固定着，精神矍铄。

     他看到空中的巨树虚影，突然激动得浑身发抖，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石龟磕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想弯腰去捡，却因为激动站不稳，手撑着旁边的柱子，指节发白。

     声音因激动而嘶哑，还带着几声咳嗽： “是……是上古建木！《上古异兽录》里记载的上古建木！ 书里说，建木是天地灵根，能通天神，达地脉……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 凌啸天也愣住了，他伸手摸向林砚胸口—— 指尖刚碰到那枚温热的九层木塔，就像触到了滚烫的烙铁，又像感受到了一股源源不断的灵气。

     他瞬间明白过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是这塔……这孩子带着异宝出生，还觉醒了上古建木！ 是凌家的福气，也是人族的福气！” 凌松长老快步上前，脚步有些踉跄，他凑到林砚身边，眼睛瞪得圆圆的，仔细观察着他腕间的金色塔形印记—— 印记在光线下泛着柔光，边缘的纹路和建木虚影的纹路隐隐呼应。

     他又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建木虚影，眼神复杂得像掺了蜜糖的苦药： “古籍记载，上古建木是天地灵根，能梳理灵脉、滋养灵魂，待它成熟，根系还能贯穿各界，连通不同的疆域。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