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工分本,比户口本还硬?(2/3)
孩子,可以免费进入我们即将成立的社区托管班!”
临时居住证!社区托管班!
这两个词像两道惊雷,炸醒了所有麻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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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口号,而是实实在在、关系到每个人切身利益的承诺!
这意味着,他们不再是无根的浮萍,他们有机会在这里“扎下根来”!
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剧烈地颤抖。
张有才,那个曾经为了给儿子凑保释金而向城管告密的男人,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李默,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渴望。
会议结束后,当人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工分制度时,张有才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主动找到了李默。
他低着头,不敢看李默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李……李默兄弟,我……我这样的人,还能……挣工分吗?”
他顿了顿,鼓起全身的勇气,抬起头,近乎哀求地说道:“我别的不会,就是觉少,眼神还好使。
我能……我能当那个夜巡员吗?”
李默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悔恨与期盼。
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只是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枚崭新的、刻着“启航安保”字样的工牌,郑重地递到张有才的手里。
“从今天起,你不是告密者,”李默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你是我们民工城的守夜人,张师傅。
”
张有才接过工牌,那冰凉的金属触感仿佛带着一股电流,瞬间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指尖传来细微的刻痕质感,像是某种烙印,又像是一纸赦令。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寒风呼啸,吹得铁皮屋檐发出呜呜的哨音,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张有才戴着红袖章,领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工人,开始了第一次巡逻。
他走得格外认真,手电筒的光柱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阴影。
光束划过地面时,照亮了散落的螺钉和旧电缆,也映出他脚印的轮廓——那是属于一个重新站直身躯的男人的足迹。
凌晨三点,就在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两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正试图撬开存放钢筋建材的仓库。
“站住!干什么的!”张有才一声暴喝,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
那两个小偷被吓了一跳,拔腿就跑。
张有才带着人紧追不舍,在错综复杂的板房区里,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硬是把两个偷盗建材的外来人员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人赃并获!
当被捆住的小偷和追回的建材被带到众人面前时,整个民工城都轰动了。
那些曾经鄙夷、唾弃张有才的人,此刻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敬佩。
“可以啊,老张!”
“张师傅,好样的!”
一声声“张师傅”,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门。
他站在岗亭前,望着胸前那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工牌,这个在生活重压下从未掉过一滴泪的汉子,忽然猛地蹲下身,将脸埋在粗糙的手掌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了压抑许久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那哭声混着风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一声回响。
与此同时,苏晓芸和陈科长的行动也在悄然进行。
他们没有直接去对抗那份“清退计划”,而是选择了一条更为巧妙的路径。
苏晓芸将一本本记录着工分的“工分本”,包装成“社区服务参与证明”,连同张有才抓获小偷的报告,一起提交到了民政局,申请作为试点进行备案。
负责审批的干部起初看都懒得看,不耐烦地挥手:“胡闹!一本破本子能证明什么?没有合同就是没有合同,这是硬规定!”
苏晓芸不卑不亢,当场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提前录好的视频。
视频里,一个患了感冒的民工,正用自己攒下的三十个工分,在社区临时医务点兑换了两盒感冒药。
药片从玻璃瓶中倒出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医生笑着递过药盒,民工接过时手心还带着劳作后的厚茧。
而医务点的墙上,挂着一块醒目的木板,上面写着“谁修的机器,谁签的名”,后面密密麻麻签着几十个名字和日期,每一个签名都代表着一份责任。
笔迹或工整或歪斜,却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庄重。
镜头最后定格在那位民工感激而质朴的脸上,他咧嘴一笑,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阳光。
“王主任,”苏晓芸收起手机,正色道,“他们是没有户口,没有社保,但他们有信用。
这本工分本,就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