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立威第一步(1/3)
我捏着那本红色塑料封皮的工作证,指尖在那略显粗糙的印刷字体上摩挲。
“学徒工”三个字像三根细小的针,扎在眼里,也扎在心里。
何大清走之前,特意拉上易中海去厂里办手续?办的是什么手续?原主的记忆里,对此一片模糊,只记得当时自己因为爹要跟人跑,心灰意冷,浑浑噩噩,一切都由着何大清和易中海摆布。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易中海想拿捏我,搞不好从一开始就埋了钉子。
这工作证,或许就是个突破口。
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找机会,悄无声息地去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当务之急,是稳住基本盘,把这个家撑起来,然后,逐步扭转“傻柱”这个形象。
“雨水,躺好,哥去给你弄点吃的,然后去厂里点个卯。
”我把工作证仔细收好,塞进贴身的衣兜里。
“哥,我饿……”雨水小声说,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酸。
原主也是个半大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精细地照顾妹妹了。
记忆里,兄妹俩饥一顿饱一顿是常事,偶尔何大清从食堂带点剩菜回来,就算开荤了。
也难怪后来秦淮茹几个饭盒就能把“傻柱”拴得死死的。
“等着,哥给你弄点热乎的。
”
我穿上那件四处漏风的破棉袄,推开屋门。
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四合院里特有的、混杂着煤烟、公共厕所和隔夜饭菜的味道。
中院院子里,几个早起的老娘们正在公用水龙头那儿排队接水,叽叽喳喳地说着闲话。
看见我出来,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几道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来,带着探究和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西厢房门口,一个穿着碎花棉袄,身段已经显露出几分婀娜的年轻女人正在晾衣服,正是秦淮茹。
她看起来比电视剧里更年轻,脸上还带着点新媳妇的羞涩,但那双眼睛,已经初显后世那种精明和算计。
她男人贾东旭还没死,她现在还是院里的小媳妇,不是后来那个拖着一家老小的寡妇。
她看见我,笑了笑:“柱子起来啦?听说你昨天冻着了,好点没?”
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关切。
若是原主,只怕骨头都要酥半边,忙不迭地凑上去献殷勤了。
我点点头,语气平淡,没什么波澜:“谢秦姐惦记,没事了。
”
说完,我没再多看她一眼,径直朝院外走去。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一直跟着我,带着点错愕和不解。
第一步,拉开距离。
贾家这个坑,绝对不能踩进去。
穿过垂花门,来到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个破鸡毛掸子,装模作样地掸着他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进出院门的人。
“哟,柱子,这是要出门?”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胶布缠着腿的眼镜,脸上堆起职业性的、带着算计的笑容,“脸色可不太好啊,年轻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得注意。
”
“三大爷早。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雨水病了,发烧,我昨儿个背她去诊所,自己也着了凉。
这不,刚起来,得去厂里跟主任说一声,顺便看看能不能预支点工资,给雨水抓点药,买点吃的。
”
我故意把“预支工资”、“抓药”、“买吃的”说得清晰明了。
跟阎老西打交道,你得把困难摆出来,把他可能算计的路给堵死。
不然,他下一句准是“哎呀,柱子,正巧三大爷家也揭不开锅了,你那要是有富余……”
果然,阎埠贵脸上的笑容淡了点,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利可图”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