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冰海疯将,党锢触目蛇窟暗涌(2/3)
姿势,捆绑在一个特制的“木驴”形刑架上。
他的双腿被强行分开,固定在木架两端,身体悬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脆弱的下体。
这并非致命刑罚,却是对尊严最彻底的摧毁。
汗水、泪水混合着失禁的污物浸透了他的裤子。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球因极度的痛苦和羞愤而暴突,喉咙里发出断续的、不成调的嗬嗬声,连惨叫的力气都已耗尽。
行刑的并非寻常力士,而是一个身材佝偻、面容如同风干橘皮的老宦官。
他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细,正用一把小银钳,慢悠悠地拔着朱孝廉大腿内侧最细嫩皮肉上的汗毛。
每一根毛发被连根拔起,都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和无法言喻的屈辱折磨。
“世子爷,滋味如何?”老宦官的声音尖细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国公爷带着小公子逍遥海外,把您这嫡长子留给咱家伺候…啧啧,真是父慈子孝啊。
”他慢悠悠地又拔下一根,“您也知道,骆指挥使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密匣里的‘九头蛇’信物,总得有个去处吧?国公爷走得急,没交代清楚,您这当儿子的,总得替父分忧不是?”
朱孝廉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巨大的痛苦和羞耻感几乎摧毁了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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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养性在栅外冷冷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刑房内压抑的呻吟:“朱孝廉,你父仓惶出海,连幼子都带走了,却独独留下你这嫡长子在京…是觉得你骨头够硬?还是觉得你…知道得太多,带在身边是累赘?”他顿了顿,如同毒蛇吐信,“‘渊府’的入口,开在何处?‘九幽’的香火,又供在哪家隐秘的‘书院’、‘精舍’之下?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否则…”他目光扫过老宦官手中的银钳,“这位‘净身房’出来的老师傅,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托生成男人。
”
“书院…精舍…”朱孝廉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痛苦和羞耻!他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嘶声力竭地喊出一个破碎的地名:“…白…白鹿洞…江西…白鹿…洞…书院…地…地下…有…蛇…蛇窟…!”
白鹿洞书院!江西!地下蛇窟!
骆养性眼中精光骤然爆射!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这条“蛇”线瞬间串联!他不再看刑架上濒临崩溃的朱孝廉,转身对身后阴影中一个如鬼魅般的影子低语:“‘影子’,即刻飞鸽传书江西千户所!动用所有暗线,盯死庐山白鹿洞书院!查!掘地三尺!重点探查书院后山、历代山长静修精舍之下!寻找任何通往地下的秘道痕迹!所有出入书院的生员、教习、杂役,尤其是最近半年内新进的、行踪诡秘者,全部密控!不得打草惊蛇!”
“是!”影子无声领命,如同融入墙壁的暗影般消失。
腊月初三,乾清宫西暖阁。
巨大的紫檀屏风如同沉默的史碑,矗立暖阁中央。
上面密密麻麻的素笺名字,被红、蓝、黄、灰、黑各色丝线勾连缠绕,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大明党争浮世绘。
吏部的“风评上佳”名单、骆养性誊抄的“吏治清风”密评、杨涟与徐光启密奏中激赏的干才名录,三份东西摊在御案上,如同三面映照人心的镜子。
朱常洛独自站在屏风前,手中朱笔饱蘸浓墨,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带着一种冰冷入骨的审视。
浅薄的历史知识碎片在脑中翻腾,与眼前现实的党争图景、密折中的阴私、边关将士的血泪相互印证。
他提笔,在熊廷弼的名字旁重重写下“柱石”二字,朱线将其与楚党黄线隔开,直连“辽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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