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3)
福禧立刻连滚带爬到云夭跟前,哭了满脸泪痕,泣不成声道:“云姑娘,他们!他们!他们已经将善禧给打死了!”
云夭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回福禧。
善禧是这殿中另一个小内侍,平日话不多,没什么存在感,却为人老实认真。
在与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才知晓,原来他家中欠下高额债务,为了还债,养活家里的姐姐与弟弟,才净身入宫。
这些年做事谨小慎微,无甚错处。
云夭心猛地疼痛起来,眼眶慢慢涨红,她重新看回崔显,带着恨意,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崔显似乎终于等到云夭问出此话,站起身,慢慢道:“云姑娘,你是从榆林郡被五皇子带回大兴城的吧。
”
“是。
”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五皇子,竟也会被色所迷。
”他带笑打量着湿漉漉的云夭,淋过雨后,她身上的绢纱紧贴这身子,如此娇媚撩人。
他抬起腰间的长剑,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一点点往上,她此刻感受到了极致的羞辱,却压制住面色,不卑不亢。
“云姑娘,在五皇子身边这么久的时日,定然是五皇子最为亲、近之人吧。
”
他用力咬下“亲近”两字字根,赤|裸|裸地暗示着什么,四周士卒看着云夭的眼神都变得诡异起来。
云夭平静道:“我只是五皇子身边的女奴,除此之外,无其他任何。
”
崔显“啧啧”两声,倏然间再次蹲下靠近她,一字一句道:“云姑娘既然在榆林郡跟了五皇子这些时日,我给云姑娘出个主意。
云姑娘只要做证,在马邑时亲眼看到五皇子的人对太子和他的马下药,我便保你和你的阿母无虞。
”
“不可啊!云姑娘!”福禧着急地爬上来,一把拉住云夭的衣摆,“虽然凝云阁残破,可五皇子平日对我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下人可是极好的,从不苛待,怎能关键时刻往他身上泼污水。
”
云夭转头看了一眼福禧,结果崔显咬牙怒吼:“区区一个奴婢阉人,敢扰乱审案!来人,我看这个奴婢就是连同五皇子谋害太子的罪人,给我上四十大杖,我看你招不招!”
“崔显!你敢!”
云夭着急起来,眼睁睁看着福禧被士卒拖至一旁。
这些士卒施杖刑,定然不会压制力道,四十杖,福禧怎能活得下来!
“云姑娘,不要管我,今日我就是被打死,也誓死效忠殿下!”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福禧,此刻忽然大吼起来。
士卒从一旁扯了一张白布铺在地上,很快两人上前将他前后摁住,并往福禧口中塞上一团布,防止其发出的叫声太大,扰了宫中贵人,另外一个拿起木杖站在一旁。
云夭怒道:“崔显!做事要留有余地,若是五皇子有一日出来,定然不会放过你!”
“本将不过是接了宗正寺的旨意帮忙查案罢了,就算传入圣上耳中,也拿不出我错处!”他阴仄仄地笑了一声,而后提高了声音,“打!”
“是!”话音一路哦,那巨大的木杖便猛地落了下去,福禧叫不出声,只能奋力挣扎,额头冷汗直流。
云夭知道崔显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仅仅是给萧临下罪而已。
他要自己做她的女人,禁|脔。
又或是送给秦王,做那人的禁|脔。
福禧对萧临的忠诚是她从未意料到的,此时对于她来说是一场豪赌。
赌桌上放的是未来的君主,究竟是秦王,还是萧临,赌注是自己攸关生死的命运。
若是赌秦王,她便随了崔显,成为五皇子判刑的人证,可此番便是与萧临彻底撕破脸。
别说福禧不会对此感恩戴德,若是秦王登基则万事无忧。
可若萧临如前世成功登帝,那她便会死无葬生之地。
他对身边的人极好,可对背叛之人,更是不留一丝情分。
若是赌萧临,她便得般僵持下去。
可是福禧或许在今日便会被打死,而徐阿母,她的阿母,说不定也会死!
云夭此时感到头晕目眩,究竟还有什么选项?她静下心回忆着前世,观察着崔显的神色,试图找出第三个选项。
木杖一声声落下,在第二十杖下来时,福禧身上肿胀的血包被打破,血直接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