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出来,将身下的白布瞬间染红,而他开始疼到无法控制地浑身筋挛,脸色青紫,却被摁在原地无法动弹。
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云夭瞪着眼睛,心慌不已,她看回脸上带笑的崔显,倏然倾身上前,“噌”一声,拔出他腰间的匕首,抵在自己脸颊之上。
一丝血如涓涓细流涌出,让崔显瞬间收回笑容,一时间愣在原地。
“你这是做甚?”他看着那伤口恼怒起来。
“崔显,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的口供对于五皇子的判刑根本就是鸡肋,无足轻重罢了。
你不就是想要我吗?你看上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她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在观察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慌张后,自己反而镇定下来。
云夭直视着他,大声道:“崔显!你若再不停下用刑,我便彻底毁了这张脸!”
“给本将住手!”崔显愈发着急起来。
他看着云夭的脸,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挑的眼尾,翘鼻朱唇,是这世间最完美的一张脸。
他清楚自己对这张脸的执念,前世他便是怀着这执念而死,今生他对云夭的执念有增无减。
屋外雨下的极大,噼里啪啦似是配合着一旁木杖打到肉|体上而鸣奏。
他看着云夭又用了几分力,那匕首在她完美的脸蛋上破开了更深的口子,于是低头笑了笑,终于抬手制止了行刑,那士卒收到示意后立刻停下,而趴在白布上的福禧早已晕了过去。
云夭才终于松了口气,可对福禧的担心仍然强烈。
崔显走近云夭,伸手轻轻用力,便将她手上的匕首抢走,看着匕首上沾染的血迹摇摇头,插回鞘中。
他看了一眼被控制住的徐阿母,道:“将这个仆妇带走。
”
“是!”
“崔显,放下我阿母!”云夭双拳紧握,眼中恨意难耐。
“这可不行,我得向秦王交差。
”他冷然地盯着她,如毒蛇一般,朝着她吐出信子,让她脊背发凉,“云夭,总有一日,你还是会成为我的人。
”
说完后,便带着殿内之人鱼贯而出。
待人群离去后,殿外的雨似乎变得更加庞大。
云夭这才浑身失去力气,瘫坐回地上,看着一旁福禧,心中一紧,立刻上前在他鼻腔前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好他活着。
只是宫中内侍都寻不得太医诊治,接下来才是他是否能活下去的关键。
云夭用尽了浑身力气,终于将福禧拖至榻上,看着满是鲜血的他,忽然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她想到柜子中还有不少金创药,立刻上前检查一番,幸好那棕色小瓶的药粉没被刚才的禁军弄洒。
带了热水回到榻边,她细心地为他清过伤口,又上了药。
后半夜福禧发了热,人迷糊起来,便又打了凉水为他降温。
云夭一夜都守在福禧身旁。
有些困倦,直接躺到在榻旁的地上蜷缩起来。
此时,徐阿母不在身边抱着,她感到的是无尽的疲累与恐惧。
在经过今日之后,她再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弱小无能。
她不知晓上天让自己重活一次的意义在何处,她是罪臣之女,叛臣之后,云家到现在剩下的唯一血脉,流放至边疆的罪奴。
上一世,她活得小心翼翼,在男人身下苟且偷生,死于二十一。
那漫长而又短暂的二十一年,或许并非他人将她当作一个交易品,而是她将自己当成一个交易品。
二十一年了,没想到到了如今,哪怕死过一次,她仍没有半分成长。
与赵思有的交谈后,她忽然明白一件事。
无论未来谁成为大邺君主,她所能依靠的竟都是承欢男人胯|下。
秦王,崔显,萧临。
命运这一词,她无法掌控,历史的巨大车轮,她阻挡不了。
“咳,咳,姑娘。
”
云夭回过头立刻上前,发现福禧清醒了过来,满额头的细汗,唇色发白。
她知晓他想说什么,“你放心,我没应下崔显,他只是将徐阿母带走了。
”
福禧虚弱,趴在床上,连说话都极为困难,“对、对不起,姑娘。
殿、殿下,曾对奴婢、奴婢、有、有救命之恩,所以……”
“我晓得了,不怪你。
若是没你,我也不会应下崔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