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沙海祭坛咒(3/3)
亲的笔迹。
林悦站在车顶,望着远处起伏的沙浪,突然觉得那些沙粒的流动轨迹像极了染剂在水中晕开的纹路。
她想起母亲常说的话:“万物皆可染,人心亦可染,关键是看你用什么颜色。
你父亲总说,快发的染剂要像沙漠的阳光,热烈又干净,能把最脏的沙子都染成金色。
”
暖灵芯在她掌心轻轻跳动,光屏上的进度条悄然爬至65%。
林悦知道,绿洲的沙巫、圣树的秘密、001号房车的踪迹,还有那个逃走的黑袍首领,都在前方等着他们。
但此刻握着染剂枪的手却无比坚定——因为她身边有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有能破解一切邪咒的染剂,更有父母留下的、永不褪色的快发初心。
她从车顶跳下来时,衣角扫过商栈门口的石碾,碾盘上突然掉下块碎石,露出里面嵌着的快发云纹——这里曾是快发的秘密据点。
夜色降临时,阿漠在商栈的石屋里生起篝火。
火焰跳动的光影中,他开始讲述圣树的传说:“千年沙枣木是沙漠的灵脉核心,每片叶子都藏着风沙的记忆。
沙巫用活人献祭,就是为了独占树里的灵力,据说能让人长生不老。
”他往火里添了块红柳根,火苗突然窜高,照亮了他脸上的疤痕,“我妹妹就是被他们抓去献祭的,那天她还穿着快发的学徒制服,说要去给圣树染新叶……”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耳朵贴在地面上,像沙漠里的狐狸般警惕:“有东西在靠近,很多。
”篝火的影子突然扭曲,在墙上拉出长长的爪子,朝着他们的方向抓来。
苏慕言迅速熄灭篝火,房车的灵能护罩瞬间亮起。
林悦透过车窗看见,远处的沙丘上浮现出无数个黑影,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极长,像无数条黑色的蛇,正朝着商栈蠕动而来。
那些影子的形状各不相同,有的长着翅膀,有的拖着尾巴,还有的手里拿着染剂枪——是被沙巫控制的影奴,用死者的影子做成的傀儡。
“是沙巫的‘影奴’。
”阿漠的声音带着恐惧,他将镇魂沙撒在商栈门口,红色沙粒在地面形成道防线,“被他们的影子缠上,就会变成傀儡。
我妹妹的影子现在可能就在里面……”他突然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涌出来,“她最怕黑了,每次走夜路都要攥着我的衣角。
”
林悦突然想起破邪染的配方,金缕脉血与沙枣果的组合让她心头一动。
她咬破指尖,将血珠滴进染剂枪,金色液体瞬间泛起红光,像掺了血的阳光:“也许不用等到天亮。
”她看向苏慕言,两人眼中同时闪过决断,“我们去会会这些沙巫。
他们能操控影子,我们就能用染剂给影子上色,让它们变回原来的样子。
”
房车的引擎再次轰鸣,灵能护罩在月光下泛着金红交织的光芒,像颗在沙海中跳动的心脏。
林悦握紧染剂枪,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黑影,突然明白父亲在配方末尾画的笑脸是什么意思——真正的快发修士,从不会被黑暗吓退,因为他们手中握着能染亮一切的光。
她打开通讯频道,将暖灵芯的灵力频率分享给所有快发铭牌,那些苏醒的商队成员虽然远在祭坛,却能通过灵力共鸣给她传递力量,染剂枪里的破邪染突然变得更加滚烫,枪身的云纹也亮了起来。
风沙在车后卷起金色的烟尘,朝着绿洲的方向延伸,像条被梳子梳理过的金色发辫。
林悦知道,这条通往圣树的路注定布满荆棘,但只要暖灵芯还在跳动,只要染剂枪里还有一滴染剂,她就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解药,直到揭开所有真相,直到让快发的箴言响彻这片被诅咒的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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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栈的石墙在影奴的撞击下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苏慕言正用桃木剑加固门缝,剑身上的云纹与护罩的光流交相辉映,形成道坚固的防线。
有几个影奴已经冲到门口,它们的影子顺着门缝钻进来,在地面上汇成黑色的小溪,朝着林悦的脚边流去。
林悦跪在染剂台前,将最后半罐阳火石粉倒进破邪染,金色液体里突然浮出细小的符文,那是快发修士特有的“净灵咒”,在暖灵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她想起母亲教她写这个咒文时的情景,那时她才八岁,总把咒文写成歪歪扭扭的小蝌蚪,母亲就握着她的手,在染剂罐底一遍遍练习,说“心正了,咒文才会有力量”。
“还有半个时辰天亮。
”阿漠数着沙漏里的沙粒,每一粒落下的声音都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影奴怕强光,等第一缕阳光越过沙丘,他们就会退去。
”他突然指向西侧的沙丘,那里的黑影正在凝聚成巨大的手掌形状,掌纹里还嵌着无数双眼睛,“不好,沙巫亲自来了!”
林悦透过门缝看见,沙丘顶端站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他手中的骨杖正对着商栈挥舞,杖头镶嵌的墨绿色宝石泛着幽光。
那些影奴突然加快了撞击的速度,石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有块碎石掉下来,擦过林悦的手臂,留下道血痕。
她的血滴在地上,立刻被影奴的影子吞噬,那片影子突然暴涨,长出了个巨大的头颅,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用同心染!”苏慕言突然握住林悦的手,阿漠也迅速加入,三人的灵力在暖灵芯的引导下汇成洪流,顺着染剂枪射向沙巫的影子。
金红色的光流如同烧红的烙铁,将那道黑影烫得发出刺耳的尖叫,沙巫的骨杖应声落地,斗篷下露出张布满咒纹的脸——竟是沙漠部落的前大祭司,三年前声称被暗影教掳走的那位。
他的左额角有块月牙形的疤痕,林悦在部落的壁画上见过,那是守护圣树的标记。
“是你!”阿漠的声音带着震惊和愤怒,他的手紧紧攥着镇魂沙的皮囊,指节都泛白了,“你为什么要背叛部落?圣树待你不薄,你小时候还是被圣树的果实救活的!”
前大祭司没有回答,只是发出阵诡异的笑,那笑声像沙子摩擦玻璃,刺耳又让人发冷。
他的身体突然化作无数沙粒,消失在流沙中。
随着他的消失,那些影奴也纷纷溃散,天空的乌云渐渐散去,第一缕阳光恰好越过沙丘,照在绿洲的结界上,泛起金色的涟漪,像块被阳光亲吻的翡翠。
房车驶出流沙带,稳稳地停在绿洲的边缘。
林悦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草木清香与果实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与暖玉膏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圣树的枝叶在晨光中舒展,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无数颗挂在枝头的小太阳。
树身上刻满了快发的云纹,有些已经很古老,被岁月磨得光滑,有些则很新,像是刚刻上去不久——是父母留下的痕迹。
“我们到了。
”林悦望着圣树,突然发现树干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是父亲的笔迹:“沙枣果三枚,一枚解咒,一枚唤灵,一枚……”后面的字迹被风沙磨平了,只剩下个小小的问号。
她伸手触摸那些刻痕,指尖传来树皮的温热,仿佛能感受到父亲刻字时的力度。
苏慕言检查着房车的灵能储备,光屏上显示护罩还能撑半天:“我们得在中午前找到沙枣果,阿漠说沙巫的真身藏在树洞里,他的影子咒在正午最强。
”他将染剂枪递给林悦,枪身的温度还未散去,“准备好了吗?”
林悦点点头,握紧手中的染剂枪,暖灵芯在她掌心跳动得更加有力,像在回应圣树的呼唤。
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沙巫的树洞、圣树的秘密、001号房车的踪迹,还有父亲没写完的那句话,都在等着她去揭开。
但此刻,看着身边的同伴,看着眼前充满生机的绿洲,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向前走,像所有快发修士那样,带着染剂与信念,去染亮每一片黑暗。
晨光中的圣树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林悦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走向绿洲的第一步,她的脚印在沙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很快就被风吹平,但那些藏在染剂里的温暖,那些刻在符纹中的信念,却会永远留在这片沙海,像圣树的根须,深深扎进大地,等待着下一次绽放的时刻。
她仿佛听见母亲在耳边说:“悦儿,你看,沙漠里也能开出花来。
”
圣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秘密。
林悦抬头望去,只见树顶最高处的枝桠上,挂着三颗橙红色的沙枣果,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向她招手。
而在树影最浓的地方,一道若隐若现的门正在缓缓打开,门扉上刻着的,正是001号房车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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