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绿洲圣树契(3/3)
过,用圣树胶与青竹染混合,能在石材表面形成永久的净化膜,不仅能防御邪力,还能缓慢净化周围的空气。
看来当年他们在这里花了不少心思。
”
城门内的景象比想象中热闹。
穿粗布麻衣的居民在街边摆摊,摊位上摆着用沙枣木雕刻的小玩意,有骆驼、沙雀,还有小小的房车模型,木头上还留着淡淡的染剂香气,是暖玉膏混合着沙枣木本身的味道。
几个孩子追着一只衔着染剂刷的沙雀跑过,他们的发间别着沙枣花,花瓣边缘泛着与暖灵芯同源的光泽,笑声清脆如银铃。
“是圣树的花粉。
”阿漠弯腰捡起一片掉落的花瓣,花瓣在他掌心化作金色的粉末,随风飘散,“被圣果净化过的人,身上都会带着这个,就像打上了健康的印记。
你看他们的眼神,清澈而有活力,不再是被诅咒折磨时的麻木。
”
暖灵芯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像是在发出警报。
林悦低头看见光屏上跳出红芍的坐标,就在城中心的钟楼附近,附带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小心影”。
简洁明了,却透着一丝紧张。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苏慕言突然调转车头,房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弄,巷壁上的涂鸦引起了林悦的注意——那是用青竹染画的简笔画,一辆房车正在追逐一团黑雾,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001躲起来了”,笔画稚嫩,却充满了童趣和某种坚定的信念。
“是快发学徒的笔迹。
”苏慕言停车时,巷口突然飘来阵阵烤饼的香气,混合着沙枣的甜香,让人垂涎欲滴。
一个围着蓝布头巾的妇人正往烤炉里贴饼,饼面上的芝麻被摆成云纹形状,手法熟练而虔诚。
她看见林悦的暖灵芯,眼睛突然一亮,手忙脚乱地将烤饼往炉子里一塞,拽着他们躲进身后的地窖:“嘘!小声点!暗影教的影子还在城里晃悠,专抓带快发标记的人!我儿子就是因为帮了个快发姑娘,被他们……”她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地窖的石壁上挂满了染剂瓶,标签上的编号从“023”一直排到“097”,整齐有序,像是某种秘密的收藏。
妇人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墙上的快发修士合照,照片有些泛黄,但人物依然清晰。
第二排左数第三个正是红芍,她笑得灿烂,露出两颗小虎牙,身边站着个穿沙巫长袍的年轻人,左额角有月牙形疤痕,眼神温和。
“那是我儿子阿月,三年前跟着快发商队走了就没回来。
”妇人抹了把眼泪,从陶罐里掏出块染剂锭,颜色是纯正的沙棘色,“红芍姑娘昨天来过,说要去钟楼找‘影之眼’,还留下这个让我交给带暖灵芯的人,说你们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
那是半块沙枣木令牌,断面平整,与林悦在溪边捡到的半枚铭牌严丝合缝。
组合后的令牌上,001号房车的图案旁刻着行小字:“钟楼齿轮藏着地下入口,密码是初遇的染剂比例。
”林悦突然想起母亲影像里的画面,父亲往染剂罐里倒沙棘籽粉时,母亲正歪着头数着:“三勺青竹染,一勺暖玉膏,这样比例才对,你上次就弄错了,染出来的颜色都偏深了。
”父亲无奈地笑笑,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原来,那看似平常的瞬间,竟是解开秘密的钥匙。
钟楼的指针指向正午时,阳光正好透过钟楼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推开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巨大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发出规律的“咔哒”声,齿牙间卡着些淡金色的纤维——是圣树的气根,它们不知何时延伸到了这里,与钟楼的机械结构融为一体,仿佛在默默守护着什么。
苏慕言转动最左侧的齿轮,当“青竹染”刻度与“暖玉膏”刻度形成3:1的夹角时,齿轮组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嗒声,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
地面的石板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扶手竟是用桃木制成的,上面刻满了快发的防御咒纹,与073号房车的咒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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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001号房车的入口!”阿漠的火把照出阶梯尽头的轮廓,一辆覆盖着防尘布的房车静静停在那里,像一位沉睡的老者,车身上的桃木纹路在火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透着岁月的沉淀。
林悦刚要迈步,暖灵芯突然剧烈发烫,烫得她几乎要握不住,光屏上弹出红芍的紧急信号:“影潮来了!速启动001防御!”后面还加了个感叹号,情况显然十分紧急。
窗外的影子突然活了过来,像是被赋予了生命。
原本贴在地面的树影、房影顺着墙壁往上爬,扭曲、变形,汇聚成黑色的潮水,拍打着钟楼的玻璃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玻璃上很快布满了裂纹。
苏慕言将染剂枪装满双生染,金红色的光流射在窗上,形成一道坚固的光盾,那些影子触到光流就像被烫伤般缩回,发出滋滋的声响,却又很快重新凝聚,更加疯狂地冲击着防御。
“它们在吸收日光!”林悦看着影子里渗出的黑气越来越浓,心中焦急万分,“必须尽快启动001号车的防御系统,否则光盾撑不了多久!”
阿漠突然吹起骨笛,笛声悠扬而古老,里面混着沙巫的守魂咒,带着安抚灵魂的力量。
那些试图从门缝钻进来的影子突然停滞,笛音在空气中凝成半透明的屏障,泛着淡淡的金光。
“只能撑一刻钟!”他的手指因用力按在笛孔上而发白,骨笛上的沙蛇雕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被邪力侵蚀着,“快去找‘破邪染’母液!我能感觉到它就在附近,有股很纯净的力量!”
001号房车的车门一打开,林悦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母亲调配染剂时特有的檀香混合着青竹的味道,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让她眼眶一热。
驾驶座旁的储物格里,母亲的染剂日志下册正躺在那里,封面用金缕线绣着双生图腾,精致而坚固。
日志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父亲站在圣树下,手里举着三枚圣果,笑得开怀;母亲依偎在他身边,眼里满是温柔;两人身后的001号房车顶上,红芍正踮着脚往染剂架上放瓶子,动作笨拙又可爱;她身边的年轻人左额角有月牙形疤痕,正伸手扶着红芍,防止她摔倒,眼神里满是宠溺。
原来,红芍和阿月是这样的关系。
“阿月是红芍的搭档,也是她的……”苏慕言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突然指向副驾驶座,那里的恒温舱里,一管银灰色的液体正在缓缓旋转,像流动的月光,舱壁上贴着标签:“破邪染母液,需三圣果能量激活”。
林悦不再犹豫,将暖灵芯贴在舱壁上,圣果的金红光芒顺着灵芯注入母液,银灰色液体瞬间沸腾起来,化作漫天光雾,透过房车的缝隙渗出去,带着净化一切的力量。
光雾接触到影子的刹那,响起无数细微的尖叫,像是有无数痛苦的灵魂在释放。
那些黑色潮水像被蒸发般消退,露出里面蜷缩的人影——是被影潮吞噬的居民,他们的身上还缠着淡淡的黑线,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庆幸。
红芍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力量:“林悦!用母液激活全城的守城染!钟楼顶端有快发的灵力枢纽,只有你的暖灵芯能启动它!快!”
林悦抱着母液罐冲上钟楼顶端时,正看见红芍被三个黑袍人围攻。
她的染剂枪已经空了,只能用桃木梳抵挡黑袍人的骨杖,梳齿间的青竹染正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绿色的光越来越暗淡。
“接住!”林悦将半罐母液抛过去,红芍眼疾手快地接住,指尖刚触碰到母液,梳齿突然迸发出强光,桃木梳化作一柄长剑,剑身上的双生图腾旋转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黑袍人的影子劈成两半。
母液倒入灵力枢纽的瞬间,整座沙海城的守城染同时亮起,如同点燃了无数盏灯。
城墙的云纹、居民发间的沙枣花、孩子们手里的木雕,都化作金色的光流,顺着街道汇成河流,最终注入圣树的方向,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循环。
那些残留的影潮在光流中彻底消散,露出藏在里面的暗影教教徒,他们的黑袍下,竟穿着沙巫的棕色长袍,脸上带着扭曲的狂热。
“是叛徒。
”红芍用剑指着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袍人,他的黑袍在光流中已经燃烧起来。
他摘下面罩,左额角的月牙形疤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是沙巫首领的副手,三年前负责与父亲交接圣果的人,当时看起来忠厚老实。
“你偷了半枚圣果,嫁祸给快发,就是为了独占圣树的灵力,成为沙漠的主宰!”红芍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叛徒的影子突然膨胀成巨大的蛇形,张开嘴咬向林悦,蛇口喷出浓郁的黑气,带着腐蚀一切的气息。
暖灵芯与红芍的长剑同时亮起,双生染的金红光流在半空交织成网,将蛇影牢牢困住,光网越收越紧。
林悦看着网中的影子渐渐透明,露出里面挣扎的灵魂——是阿月,他的灵力核心被叛徒用邪咒锁住,眼神痛苦而不甘,成了操控影潮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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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心染!”林悦握住红芍的手,阿漠的骨笛声从钟楼下方传来,坚定而有力,三人的灵力顺着光网注入阿月的灵魂,形成一股强大的净化之力。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时,阿月的灵魂化作光粒,一部分融入圣树的方向,回归大地;一部分落在母亲的染剂日志上,将最后一页未写完的配方补全:“破邪染最终配方,需快发染灵术+沙巫守魂咒+圣树灵力,三者同心,方破万邪。
”字迹温柔,带着解脱的释然。
夕阳西下时,沙海城的居民在圣树的投影下举行篝火晚会。
火焰熊熊燃烧,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
红芍将阿月的骨笛还给妇人,妇人颤抖着接过,吹起守林歌,笛声里混着快发染剂的嗡鸣,哀而不伤,充满了对逝者的怀念和对生者的祝福。
林悦坐在001号房车的车顶,看着苏慕言和阿漠调试防御系统,两人偶尔交谈几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暖灵芯的光屏上,父母的影像正在缓缓消散,母亲最后的口型是“去蚀骨崖”,那里是暗影教的老巢;父亲则笑着指了指她手中的染剂日志,日志的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下一个坐标,清晰而明确。
她翻开日志新的一页,暖灵芯的光芒在纸上流淌,写下属于她的记录:“沙海城的夜,有圣树的甜香,有染剂的微光,还有同伴的呼吸。
原来所谓希望,不是独自前行,是与相信的人一起,把每一步都走成光。
无论前方是蚀骨崖的凶险,还是更遥远的未知,只要我们同心,就没有破解不了的诅咒,没有染不亮的黑暗。
”
房车的引擎突然启动,001号与073号并排在街道上缓缓行驶,像两位并肩作战的老友。
车顶的染剂架上,青竹染、暖玉膏、沙棘籽粉的瓶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一首正在谱写的歌谣,旋律明快而坚定,朝着蚀骨崖的方向,越唱越响亮,穿透黑暗,迎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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