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皮灯笼(3/3)
出来。
“里面的冤魂,生前定是被人害死的。
”老道士从袖里摸出张黄符,贴在灯笼上,“她让你找赵德发,定是和他有关。
这灯笼沾了你的气,你躲不掉的。
”
陈九想起昨晚那没有五官的脸,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那我该咋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
”老道士叹了口气,“你去赵府问问,去年秋天,有没有年轻女子失踪。
记住,别让灯笼沾血,不然她怨气爆发,连你都要被拖下水。
”
离开城隍庙时,日头已经偏西。
陈九挑着货担往赵府走,心里七上八下的。
路过绸缎庄时,听见伙计们在闲聊,说赵老爷最近请了个南洋来的师傅,在府上做法,夜夜都能听见哭声。
赵府的朱漆大门紧闭着,门环上的铜狮子被雨水锈得发绿。
陈九报了身份,门房领着他穿过抄手游廊,院子里摆着些奇怪的物件——黑狗血泼过的桃木剑,缠着红线的稻草人,还有几个倒扣的瓦罐,罐口渗着黑汁。
赵德发坐在堂屋里抽水烟,看见陈九,脸上的肉抖了抖:“你来得正好,我那房姨太想要些胭脂,你挑最好的来。
”
陈九放下货担,眼睛瞟着墙上的挂画。
画上是个穿旗袍的女子,眉眼弯弯,笑得极甜。
他突然想起,去年秋天,镇上确实有个唱评戏的姑娘失踪了,那姑娘就叫柳月娥,唱《西厢记》里的崔莺莺,迷倒了半个镇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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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陈九的声音有些发紧,“您还记得柳月娥吗?”
赵德发手里的水烟袋“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提她干啥?”
就在这时,陈九揣在怀里的灯笼突然发烫,绢面里透出红光,像有血在里面流动。
堂屋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冷风灌进来,吹得烛火直晃。
“赵德发……”女人的声音从灯笼里飘出来,比昨晚更清晰,带着哭腔,“我的脸……我的皮……”
赵德发尖叫着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太师椅:“不是我!是那南洋来的降头师!是他说要个处子皮做灯笼,能保我财运亨通!”
陈九听得浑身发冷。
原来柳月娥是被赵德发和那降头师害死的,他们剥了她的皮做灯笼,还想借她的怨气敛财。
“我好疼啊……”灯笼里的红光越来越亮,绢面开始收缩,像有人在里面挣扎,“我的眼睛被挖了,舌头被割了,你把我扔在乱葬岗,让野狗啃我的骨头……”
赵德发瘫在地上,涕泪横流:“我给你烧纸钱!给你修祠堂!求你放过我!”
突然,堂屋的梁柱上滴下黑汁,腥臭难闻。
陈九抬头一看,只见梁上贴着张黄符,符纸已经发黑,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号正在慢慢渗血。
那南洋降头师设的法,被柳月娥的怨气冲破了。
“晚了……”
灯笼“嘭”地炸开,红光里飘出个模糊的身影,长发遮面,浑身是血。
她伸出没有皮肤的手,指甲乌黑尖利,抓向赵德发的脸。
“啊——!”
赵德发的惨叫声撕心裂肺,陈九吓得闭紧了眼。
等他再睁开时,堂屋里空荡荡的,赵德发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摊血水,还有几块碎肉。
墙上的挂画掉在地上,画中女子的脸被血水浸透,变得模糊不清。
灯笼的碎片散落在地上,渐渐化成灰烬。
陈九摸了摸怀里,那股寒气消失了,只剩下些温热的灰烬。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赵府,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着空荡荡的街道。
陈九回头望了眼赵府,只见那朱漆大门上,不知何时挂了两个灯笼,绢面是极淡的粉,在月光下透着朦胧的白光。
第二天,镇上的人发现赵德发不见了,只在堂屋里找到一摊血水。
有人说他被狐狸精勾走了,有人说他得罪了神仙,被收走了。
只有陈九知道,是柳月娥的冤魂报了仇。
从那以后,陈九再也没走过那条“鬼打墙”巷子。
每到秋雨连绵的夜晚,他总能听见巷子里传来桂花香,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说:“买个灯笼吧……”
而赵府的大门,再也没人敢推开。
据说夜里路过的人,能看见两个粉绢灯笼在门楼上晃,绢面里映着人影,一个是梳着发髻的女子,一个是没有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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