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咒血不洗尘(3/3)
有幸存者都将沦为怨灵奴仆,永世不得超生。
警方震惊之余,立即通缉陈德昌及其余党。
可就在此时,陈砚之站了出来。
他在记者会上平静地说:“我可以交出《禁典录》全文,也可以带你们找到所有证据。
但我有一个条件——”
“让我亲自举行最后的祭祀仪式。
”
众人哗然。
有人骂他疯了,有人说他已被恶灵附体,必须控制。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你们不懂。
这场戏,从一百年前就开始了。
我只是……最后一个演员。
”
没有人拦他。
因为就在当天,全村孕妇集体胎动异常,B超显示胎儿双眼位置错乱,唇部呈现诡异微笑。
医生束手无策。
而陈砚之的生日,只剩七天。
3.阴阳倒转
祭祀当日,阴云压顶。
陈砚之身穿玄色长袍,头戴玉冠,立于祠堂中央。
身后七盏血灯燃烧,火焰呈幽蓝色,映得他脸色苍白如纸。
他手中握着一把骨刀——由姑母陈婉卿的指骨磨制而成。
全村人远远围观,无人敢近。
陈德昌被绑在轮椅上带来,嘴里塞着布条,双眼充血,拼命摇头。
陈砚之看着他,轻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回来吗?”
不等回答,他继续说:“因为我母亲死前,给我喂了最后一口奶。
那奶里混着她的血。
从那一刻起,我就不是普通婴儿了。
我是‘承愿体’——天生承载血咒之人。
”
“而你们,杀了她,还想杀我。
”
他举起骨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入铜镜。
刹那间,天地变色。
狂风呼啸,祠堂屋顶瓦片纷飞。
那面铜镜忽然裂开一道缝,从中涌出浓稠黑雾,化作人形——七个模糊身影依次浮现,皆为女童模样,有的缺肢,有的无头,有的腹部隆起如孕。
她们围绕陈砚之旋转,口中齐声吟唱:
>“血不洗尘,魂不归根。
>怨不偿尽,夜无晨昏。
”
陈德昌猛然挣脱束缚,跪地痛哭:“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执行命令!是老太爷说,若血咒破,陈家必亡!我们是为了保全家族啊!”
“保全?”陈砚之冷笑,“你们保全的是权力,不是血脉。
”
他转身面向铜铃,高声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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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地面震动,枯井喷出黑水,水中浮起无数婴孩骸骨,层层叠叠,堆成一座小山。
每一具骨骼上,都刻着名字——全是百年来被秘密处理的陈家女性与胎儿。
警方震撼记录全过程,却无法干预。
因为此刻,科学已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陈砚之走上前,将黑匣打开。
匣中并无机关,只有一撮灰烬——是他母亲遗骨焚烧后的残余。
他将灰烬撒入铜镜,低声说:“娘,女儿们,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
话音刚落,所有怨灵停止躁动。
为首的红衣女子缓缓飘至陈德昌面前,伸手点在他额头上。
一瞬间,老人双目翻白,全身抽搐,口中吐出大量黑色黏液。
液体内竟包裹着一颗微型胎儿心脏,仍在跳动。
“这是……你亲手挖出来的第十三颗。
”红衣女子说,声音稚嫩却冰冷,“你说它能镇住井底的哭声。
”
陈德昌当场昏厥。
随后,其余怨灵逐一现身,向其他参与过迫害的族人索命。
有人七窍流血,有人突发脑溢血,有人直接倒地身亡——共计十七人,皆为当年涉事者或其直系后代。
整场仪式持续三个时辰。
结束时,天光微亮。
陈砚之standing在废墟般的祠堂中,浑身染血,却安然无恙。
他望着初升的太阳,喃喃道:“血咒……解了吗?”
没人回答。
因为就在这时,一名警员接到电话,脸色骤变。
他走过来,低声说:“陈先生……您母亲的坟,刚刚被人挖开了。
”
“里面……什么都没有。
”
陈砚之怔住。
片刻后,他笑了。
“当然没有。
”他说,“她早就回来了。
”
4.尘归尘
一个月后,陈家老宅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禁止私人进入。
陈德昌被判刑二十年,罪名包括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致死、组织迷信活动致人死亡等。
其余涉案人员均获重判。
而陈砚之,消失了。
有人说他去了海外,有人说他隐居山林,也有人说,他其实从未离开——每逢雨夜,仍有人看见一个穿灰袍的身影站在井边,手里提着铜铃。
铃不响,但他笑。
至于那场祭祀是否真正终结了血咒,无人知晓。
只知道,从那以后,陈家再无人活不过三十岁的传言,悄然消散。
新生代的孩子健康长大,婚育正常。
可奇怪的是,几乎所有陈家新生儿,出生时右手掌心都有一道细小红线,形状宛如铃铛把手。
医生说是血管畸形,无需治疗。
但老辈人私下说:那是“印记”。
是她们留下的记号。
也是新的誓约。
——血不洗尘,誓不休。
某年清明,一位年轻女子带着儿子来扫墓。
男孩五岁,聪明伶俐,蹲在井边玩水。
忽然,他抬头问:“妈妈,这个井里住着姐姐吗?”
女子一愣:“谁告诉你有姐姐?”
男孩指着水面倒影,认真地说:“她说她叫婉卿,让我替她谢谢你爸爸。
”
女子浑身冰凉。
因为她丈夫,正是当年协助警方破案的刑警队长——也正是他,在最后关头放走了陈砚之。
她颤抖着抱起孩子就要走。
男孩却回头望了一眼,挥了挥手,笑着说:“姐姐再见!下次带铃铛来哦!”
风起,井边柳枝轻摆。
一片枯叶落下,恰好盖住那口封死的地窖入口。
而在百里之外的雪山脚下,一间木屋静静伫立。
窗内,陈砚之点燃一支蜡烛,翻开一本新日记。
首页写着:
“血咒已解,愿亦未完。
”
“她们还在等下一个回家的人。
”
他合上本子,望向窗外漫天飞雪。
远处,一只乌鸦落在枯树上,口中衔着半截铜铃。
轻轻一晃。
铃声悠悠,不知所起,亦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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