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巷战特训显神通(2/3)
丹田发力,顺着墙面的反作用力起势,能省三成力气。
”
沈青枫依葫芦画瓢地贴到墙上,刚站稳就觉得重心不稳,差点滑下来。
鬓毛走过来,用烟杆敲了敲他的后腰:“塌腰了,小子。
你这腰跟根细竹竿似的,不塌才怪。
想象自己是墙角的老树根,往地里钻,往墙里嵌。
”他伸手按住沈青枫的肩膀,一股温和的力量传来,沈青枫突然感觉到后腰的肌肉收紧,原本摇晃的身体瞬间稳定下来,墙面传来的凉意顺着脊背蔓延,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最后一招,‘回马枪’。
”鬓毛突然从腰间抽出根铁链,链端系着块生锈的铁环,“这玩意儿比你的钢管好用,软中带硬,能绕能砸。
”他手腕一抖,铁链像活过来似的在空中画了个圈,铁环“当”的一声撞在沈青枫刚才劈开的预制板上,竟在钢筋上留下个清晰的凹痕。
“蚀骨者的眼睛在暗处会发光,你盯着它的眼睛,假装要攻左边,等它爪子过来,铁链顺势缠上去,另一只手掏它心窝子——那里是它们的核心,也是命门。
”
沈青枫接过铁链,入手沉甸甸的,铁环上的铁锈蹭在掌心,有点扎人。
他学着鬓毛的样子抖了抖手腕,铁链却像条死蛇,软塌塌地垂在地上。
鬓毛看得直摇头:“笨蛋,手腕要活,像甩湿毛巾似的,用巧劲,不是蛮劲。
”他从沈青枫手里拿过铁链,手腕轻旋,铁环突然加速,带着破空声掠过沈青枫耳边,“听见没?这声音对了,就说明劲儿用对了。
”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嗷呜”一声怪叫,像是某种野兽被踩了尾巴。
沈青枫和鬓毛同时转头,只见三只一阶蚀骨者正堵在巷口,青灰色的皮肤在阴影里泛着油光,利爪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它们的头盖骨裂开一道缝,里面跳动着微弱的红光,正是被沈青枫击杀的那几只的同类——蚀骨者有追踪同类残骸的习性,看来是循着血腥味找来了。
“来得正好,”鬓毛把铁链塞回沈青枫手里,往后退了两步,“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记住,别想着杀它们,想着怎么活下来。
”
沈青枫深吸一口气,握紧铁链。
蚀骨者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比上次在工厂闻到的更浓,刺激得他鼻腔发痒。
最前面那只蚀骨者突然弓起身子,后腿蹬地,像颗炮弹似的扑过来,利爪带着风声抓向他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枫想起鬓毛的话,身体猛地向右侧倾斜,同时手腕一抖。
铁链突然活了过来,铁环顺着他的力道画出个圆弧,“当”的一声撞在蚀骨者的利爪上。
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力顺着铁链传来,下意识地将力量引向地面,膝盖微屈,正是“顺水推舟”的架势。
蚀骨者的爪子被荡开,身体因为惯性冲到前面,露出了胸口的凹陷——那里就是鬓毛说的核心位置。
“好机会!”鬓毛在后面喊道。
沈青枫想也没想,左手握拳,源能突然涌上来,手臂瞬间膨胀了一圈。
他记得花重说过,上次就是这股力量帮他砸断了骨刺,可这次他刻意收了三分力,拳头落在蚀骨者胸口时,没有用蛮力硬碰,而是像鬓毛教的那样,用指关节轻轻一旋。
“噗”的一声闷响,蚀骨者的核心被击碎,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
沈青枫正想喘口气,另外两只蚀骨者已经左右包抄过来,左边那只的利爪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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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借墙生根”的要诀,丹田发力,双腿像钉子似的钉在地上。
右边的蚀骨者扑过来时,他没有躲闪,反而顺着墙壁的反作用力猛地向左一拧,身体像陀螺似的转了半圈,铁链趁机缠住了蚀骨者的脖子。
“就是现在!”沈青枫手腕用力,铁链瞬间收紧。
蚀骨者发出凄厉的嘶吼,爪子胡乱挥舞,却怎么也够不到他。
左边那只蚀骨者见状,张开嘴露出尖牙,腥臭的口水滴在他的脸上。
沈青枫眼中闪过一丝狠劲,突然松开右手,铁链带着缠在上面的蚀骨者甩向左边。
两只蚀骨者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骨裂声。
他趁机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这是从花重那里借来的,刀身虽然生锈,却足够锋利。
短刀刺入蚀骨者核心的瞬间,沈青枫突然明白了鬓毛的话。
力量不是用来毁灭的,而是用来保护的。
当他想着要活下去救月痕时,那股狂暴的力量突然变得温顺起来,像被驯服的野马,顺着他的意志流淌。
最后一只蚀骨者倒下时,巷子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沈青枫看着自己的双手,右手还在微微颤抖,左手的指关节因为刚才的撞击有些红肿,可奇怪的是,没有像以前那样酸痛。
他转头看向鬓毛,发现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烟卷快要烧到手指了。
“不错不错,”鬓毛扔掉烟头,“比我当年强多了。
”他从编织袋里掏出个小瓶子,扔给沈青枫,“这是跌打酒,用当归、红花泡的,治你那点皮外伤正好。
记得每天擦三次,别感染了。
”
沈青枫接住瓶子,里面的液体呈暗红色,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他认得这种药,在药剂街要卖半枚铜晶,足够他和妹妹吃两天压缩饼干。
“我没钱。
”他低声说,脸颊有些发烫。
鬓毛摆了摆手,弯腰捡起沈青枫掉落的《守卫守则》,翻到扉页那几行小字:“这是我闺女写的,她以前是守卫队的医官,三年前在蚀骨者巢穴里没出来。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她总说,源能就像流水,堵则溃,疏则通。
现在看来,她没说错。
”
沈青枫这才明白,扉页上的字迹为什么那么娟秀。
他看着鬓毛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这个在巷子里待了二十年的老头,教他的不只是巷战技巧,更是活下去的智慧。
“谢谢。
”沈青枫认真地说。
鬓毛挥了挥手,慢慢走向巷口:“小子,记住,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等着你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三天后的守卫考核,别给我丢人。
”
夕阳西下时,沈青枫背着蚀骨者的核心往窝棚走。
铁链在他手里已经运用自如,铁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谣。
他摸了摸怀里的《守卫守则》,扉页上的小字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源能如流水,堵则溃,疏则通。
”
走到窝棚门口,他听见妹妹压抑的咳嗽声,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看见沈月痕正坐在铺着破布的木板上,手里拿着块碎镜子,照着自己苍白的脸。
看见沈青枫进来,她赶紧把镜子藏起来,露出个虚弱的笑容:“哥,你回来啦。
”
沈青枫走过去,用没受伤的左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月痕,我们有药了。
”他拿出鬓毛给的跌打酒,“这个能治你的咳嗽。
”他知道这不是源能抑制剂,但他不想让妹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