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巷战特训显神通(3/3)
沈月痕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什么!”沈青枫板起脸,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等我当上守卫,就能换最好的抑制剂,到时候你的病就好了。
我们还要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去看外面的天空呢。
”
沈月痕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哥,我相信你。
”她突然凑近,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拂过,“这个给你当护身符。
”
沈青枫愣住了,脸颊像被火烤过似的发烫。
他看着妹妹苍白脸上的红晕,突然觉得刚才在巷子里受的伤都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鬓毛给的跌打酒倒在手心,搓热后轻轻按在妹妹的胸口,那里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是源能反噬引起的共鸣。
“哥给你讲故事吧。
”沈青枫坐在妹妹身边,开始讲他今天在巷子里的奇遇,讲鬓毛教他的三招技巧,讲那本《守卫守则》的来历。
沈月痕听得很认真,咳嗽声渐渐轻了下去,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微笑。
沈青枫轻轻把妹妹放在木板上,盖上捡来的旧棉袄。
他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巷子里传来其他拾荒者的争吵声,远处有蚀骨者的嘶吼,城防的警报声隐隐约约传来,像一首永不停歇的末世交响曲。
他握紧手里的铁链,铁环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三天后的守卫考核,他必须通过。
不为别的,只为了妹妹醒来时,能看到他穿着守卫制服的样子,能闻到真正的源能抑制剂的味道,能有一天走出这破巷子,看看外面的天空到底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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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沉压在巷口的铁皮屋顶上。
沈青枫靠在窝棚的木板墙上,手里摩挲着那本泛黄的《守卫守则》。
月光从破洞钻进来,刚好落在扉页那行小字上,他忽然发现墨迹边缘有淡淡的水痕,像有人曾在这里落过泪。
“哥……冷……”沈月痕在睡梦中呢喃,小手胡乱抓着。
沈青枫赶紧把旧棉袄往上拉了拉,指尖触到妹妹后颈的皮肤,冰凉得像块铁。
他想起鬓毛说的守卫考核,听说通过考核能领到三支标准剂量的源能抑制剂,足够压制月痕的源能反噬半个月。
巷口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紧接着是拾荒者的惨叫。
沈青枫猛地攥紧铁链,铁环嵌进掌心的老茧里。
他探出头,看见两只二阶蚀骨者正撕扯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腿,那怪物的骨刺比一阶的长了近半尺,泛着幽蓝的光——这是源能变异的征兆。
“二阶的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他咬着牙后退,后背撞在窝棚的立柱上。
按照城防公告,二阶蚀骨者只在废弃工厂深处活动,除非……有人故意把它们引过来。
窝棚里的沈月痕被惊醒,发出压抑的啜泣。
沈青枫赶紧捂住她的嘴,贴着她耳朵低语:“别怕,哥在。
”他的视线扫过巷尾的阴影,那里有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穿着守卫的制式皮靴。
蚀骨者的嘶吼越来越近,腥臭味像潮水般涌进窝棚。
沈青枫突然想起鬓毛的话,猛地拽断窝棚顶上的横梁木,将一端抵在墙角。
“月痕,抓紧我。
”他背起妹妹,右手甩动铁链,铁环“当啷”一声缠上横梁。
就在蚀骨者撞破窝棚的瞬间,他猛地拽动铁链,身体顺着横梁荡向对面的屋顶。
二阶蚀骨者的骨刺擦着他的脚踝划过,带起的风里都裹着腐蚀性的黏液,溅在砖墙上滋滋冒烟。
“顺水推舟……”他默念着,在落到屋顶的刹那旋身卸力,铁链同时甩出,缠住了追来的蚀骨者的脖颈。
这怪物比一阶的聪明得多,竟用骨刺反向割向铁链,火星在夜色里迸成一串。
沈月痕在他背上瑟瑟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沈青枫突然觉得右臂的力量翻涌上来,这次不再是失控的狂暴,而是像被梳理过的水流,顺着经脉涌向手腕。
铁链突然绷紧,竟硬生生勒断了蚀骨者的颈椎。
另一只蚀骨者从侧面扑来,沈青枫借着屋顶的斜坡顺势翻滚,躲开骨刺的同时,左手抽出短刀刺向它的核心。
可二阶蚀骨者的核心外面裹着层硬壳,刀刃只刺入半寸就被卡住。
“用巧劲!”鬓毛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沈青枫突然拧转手腕,刀刃在硬壳上划出个圆弧,借着蚀骨者扑来的力道猛地向上一挑——硬壳裂开道缝,短刀精准地扎了进去。
怪物倒下的动静惊醒了附近的拾荒者,有人举着燃烧的轮胎跑出来,火光中能看到更多蚀骨者正从巷口涌入。
沈青枫背着妹妹在屋顶间跳跃,铁链甩动的轨迹越来越流畅,像条银色的蛇。
“哥,你的手在发光。
”沈月痕突然说。
沈青枫低头,看见自己的右臂泛着淡淡的金光,那些暴起的青筋里仿佛有水流在涌动。
他想起《守卫守则》里夹着的经络图,原来这就是鬓毛说的“疏则通”。
跑到巷尾时,他看见鬓毛正蹲在垃圾堆上抽烟,脚边躺着三个穿守卫制服的人,脖子都以诡异的角度歪着。
“老东西,你怎么在这?”沈青枫喘着气问。
“来给你送份考核礼。
”鬓毛扔过来个铁皮盒,“二阶蚀骨者的核心,比十个一阶的值钱。
”他指了指那些死去的守卫,“这些杂碎想借蚀骨者的手除掉考核竞争者,倒省了我不少事。
”
沈青枫打开铁皮盒,里面的核心还在微微搏动,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他突然明白,这老头根本不是什么拾荒者。
“三天后的考核,穿我这件去。
”鬓毛脱下军绿色马甲,露出里面的旧伤,有一道贯穿胸口的疤痕,形状像朵绽放的花。
“这是‘铁卫’的标识,比守卫的制服管用。
”
沈月痕突然指着鬓毛的手腕:“爷爷,你的手链和我哥的一样。
”沈青枫这才注意到,老头手腕上戴着串黑檀木珠,和他脖子上挂的那串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颗珠子。
鬓毛摸了摸木珠,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这是当年我闺女给我和她未婚夫做的,那小子……和你一样,也叫青枫。
”
沈青枫的心脏猛地一跳,手忙脚乱地摸出脖子上的木珠,月光下能看到珠子内侧刻着个“月”字。
巷口传来城防队的警报声,鬓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准备考核吧,月痕我替你看着。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编织袋,慢悠悠走向阴影,“对了,那本守则的最后一页,有治疗源能反噬的方子。
”
沈青枫翻开《守卫守则》的最后一页,果然有几行娟秀的字迹,下面还画着株开着蓝花的草,旁边标着:“月痕草,生于废垣向阳处,可解源能反噬。
”
他抬头时,鬓毛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铁链上的铁环还在轻轻颤动,像在回应远处蚀骨者的嘶吼。
沈青枫握紧木珠,转身走向城防区的方向,右臂的金光在黑暗中越来越亮,像颗跳动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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