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我‘老头’就行。

    ” 黄龙还想再问，却看到老头的眼神暗了下去，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就没再追问。

    他靠在火堆边，看着跳动的火苗，慢慢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破棉袄——是老头的。

    老头靠在石壁上，没盖东西，身体缩成一团，却还是把棉袄给了他。

    黄龙把棉袄往老头身上拉了拉，老头却醒了，低声说：“我不冷，你盖着吧，别冻感冒了。

    ” 黄龙没说话，只是往老头身边挪了挪，把火堆往他那边推了推。

    火光映着老头的脸，黄龙突然觉得，这个断了右手的老头，像爷爷一样——虽然严厉，却很疼他。

     第二天早上，两人还是去码头帮工，下午捡废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黄龙手里的铜板慢慢多了起来，从两枚变成五枚，再变成十枚。

    他把铜板用破布包好，藏在桥洞的石缝里，想着等攒够了钱，就跟老头一起去找母亲和妹妹。

     有一次，两人路过街头的骰子摊，几个赌徒正围着赌钱，骰子撞在碗里的声音，隔老远都能听见。

    黄龙下意识地想多看一眼，却被老头一把拽走了。

     “忘了规矩了？”老头的语气很严厉，“不准看，不准听，更不准靠近。

    ” 黄龙赶紧低下头，跟着老头走。

    他知道老头是为他好，也知道赌是毁了他家庭的罪魁祸首，从那以后，再看到赌摊，他都会主动绕开。

     桥洞下的日子很苦，却很安稳。

    黄龙慢慢习惯了跟着老头，习惯了帮工、捡废品的生活，也习惯了老头的规矩。

    他不知道老头为什么会对赌有那么深的恨，也不知道老头的右手是怎么没的，可他知道，老头是个好人，是他逃出来后，第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那天晚上，火堆边，老头突然对黄龙说：“从明天起，我教你点东西——不是赌，是能让你保护自己的本事。

    ” 黄龙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亮了起来：“能保护自己的本事？” “嗯，”老头点了点头，左手拿起一块石子，“先练手劲，把这块石子捏碎。

    ” 黄龙接过石子，是块青灰色的，跟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块很像。

    他用力攥紧，手指都泛了白，可石子却纹丝不动。

     “慢慢来，”老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日子还长，我们一点点练。

    ” 黄龙点点头，把石子揣进怀里。

    他看着火堆，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跟着老头，学好本事，保护自己，也保护老头，然后一起找到母亲和妹妹，再也不分开。

     月光从桥洞外照进来，落在地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规矩”上，像是在默默守护着这两个相依为命的人。

     喜欢鬼手十三式：赌亦有道请大家收藏：()鬼手十三式：赌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