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②】想不出标题想到再说(2/3)
圣彼得堡的寂寂冬日里,正悄然发生着连当事人都未曾察觉的、深刻的化学变化。
圣彼得堡的冬夜,寒风依旧凛冽,但你却觉得浑身燥热。
艺术学院的年终舞会气氛热烈,伏特加混着香槟,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些。
你拒绝了同学送你回家的提议,凭着残存的意识,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公寓楼。
钥匙在锁孔里捣鼓了半天,才终于打开了门。
冰冷的公寓空气让你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开灯,只是踉跄着踢掉高跟鞋,任由自己陷进客厅那张柔软的旧沙发里。
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被冰雪折射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酒精放大了所有的情绪。
舞会上的喧嚣远去,心底那份被刻意压抑了许久的、属于少女时代的情愫,如同沉底的泥沙,在酒精的搅动下翻涌而上。
你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你曾经毫无保留地喜欢过,却最终推开你的初恋。
委屈、不甘、还有一丝经年未散的酸楚,混合着酒意,冲垮了你平日努力维持的乐观和坚强。
你把脸埋进柔软的靠垫里,肩膀微微抽动,压抑的、带着醉意的啜泣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用中文含糊地嘟囔着,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
“我……我就那么不好吗……”
“王志强……你个混蛋……”
你没有注意到,阳台与客厅连接的阴影处,一个高大如山峦的身影早已悄然伫立在那里,如同融入了黑暗本身。
Nikto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或者说,他或许根本就没离开过。
他习惯于在阴影中观察,确保他的领地和责任范围内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此刻,他那双在夜间视力极佳的蓝眼眸,正清晰地捕捉着你在黑暗中脆弱颤抖的身影。
你压抑的哭声,你带着醉意和委屈的中文呢喃,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
尽管听不懂,但语气里的情感却能被捕捉。
【士兵人格】
目标状态:严重酒精影响,情绪失控。
哭泣行为表明心理脆弱性增加。
环境评估:安全,无即时威胁。
建议:持续观察,必要时提供基础物理支持
【野兽人格】
她在哭……像为了另一个雄性。
那个名字是谁!怒火……无法抑制。
她在想别的男人,还是让她伤心的男人?凭什么?!她应该看着的人……是我。
只有我能保护她。
想抹掉那个名字,抹掉她的眼泪,让她只记住我的气息……
【指挥官人格】
目标情绪系统崩溃。
酒精是催化剂,根源在于未解决的情感创伤。
此状态下的个体极易受到伤害,判断力为零。
介入风险:可能暴露过度关注,模糊边界。
不介入风险:目标可能因醉酒及情绪问题发生意外。
权衡后决定:保持隐蔽观察,确保其物理安全为首要任务。
关于感情的情绪问题……暂不处理。
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黑暗中那道专注而灼热的视线一无所知。
你哭得有些脱力,酒精带来的晕眩感更重了,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你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洗手间,却手脚发软,直接从沙发边缘滑落,跌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和难受的呜咽。
几乎是同时,阴影里的身影动了。
nikto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出现在你身边。
他没有开灯,只是在你再次试图挣扎起身时,一只温暖而极其稳定的大手扶住了你的胳膊。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又奇异地克制,没有进一步侵犯你的空间,只是帮助你稳稳地站住。
你晕乎乎地抬起头,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他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清晰、此刻却翻涌着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的蓝色眼眸。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你,那眼神深处,似乎有怒火,有不解,还有一种……近乎无奈的担忧。
“哥……哥哥?”你带着浓重的鼻音,下意识地叫出了这个熟悉的称呼,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酒后的狼狈,“我……我好难受……”
他依旧沉默,但扶着你胳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杯温水,递到你唇边。
他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有些生硬,但那杯水出现得恰到好处。
你没有多想,就着他的手小口喝了几口,温水稍微缓解了喉咙的不适和胃里的灼烧感。
你靠着他坚实的手臂,酒精和情绪消耗让你极度疲惫,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陷入昏睡之前,你仿佛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极压抑的叹息,以及一句低沉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的俄语:
“…Неплачь.”
(……别哭了。
)
你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只觉得扶住你的手臂更加稳固,为你隔绝了冰冷的夜色和翻腾的悲伤。
你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他身边,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而nikto始终维持着那个半扶半抱的姿势,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明灭不定,里面翻涌着足以将那个不知名情敌撕碎的暗流,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了的、名为占有的决心。
今夜,他看到了你从不示人的软弱,而这软弱,如同最精准的弹药,击中了他内心最不设防的区域。
圣彼得堡的冬日似乎比往年更加阴郁粘稠,连空气中都仿佛漂浮着看不见的灰色颗粒。
你并未察觉太多异样,依旧如常地与nikto相处。
他那天的沉默和扶持,被你归因于他面冷心热的性格,以及你那晚确实太过狼狈。
你依旧会对他笑,分享食物,甚至因为那次共患难,觉得彼此关系更近了一步,言语行动间更加不设防。
但你不知道,某种活着的阴影已经悄然将nikto标记为它的猎物,它嗅到了nikto内心那混合着保护欲、孤独感,以及日益滋生的、未被满足的占有欲的浓烈香气。
nikto发现自己巡逻的频率不自觉地增加了,不仅仅是你的公寓附近,甚至开始无意识地规划将整个街区、乃至你学校的路径都纳入他的安全区蓝图。
这在他作为士兵的逻辑里是低效且不必要的,但那个念头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士兵人格】
巡逻范围异常扩张。
逻辑冲突:资源过度集中于单一非战略目标。
无法解析驱动力。
记录:行为模式出现偏差。
【野兽人格阴影的侵蚀下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更具蛊惑性】
不够…远远不够。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潜在威胁。
她需要绝对的安全。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伤害不了她的地方……
【指挥官人格,试图压制】
警告!此思维模式具有高度风险性,违背基本原则。
重新评估…(受到阴影干扰,逻辑链开始扭曲)
评估修正:确保关键‘资产’的绝对安全,是最高优先级任务。
必要时,可采取非常规手段实现隔离性保护。
侵蚀在加深。
nikto眼中的世界开始蒙上一层极淡的、扭曲的滤镜。
他看到你对着同学微笑时,那笑容在他眼中似乎带上了引诱的意味;听到你提到学校活动,会觉得那是不必要的风险暴露。
阴影放大了他内心深处最扭曲的那一点,将保护与绝对占有画上等号,并将任何可能将你带离他掌控范围的因素,都视为必须清除的威胁。
一天傍晚,你像往常一样,端着刚出炉的苹果派去敲他的门,脸上带着烘焙带来的满足笑容。
“哥哥,尝尝看?我新学的!”
门开了,nikto站在那里,却没有立刻接过。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脸上,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粘稠的黑暗在涌动。
他看了你很久,久到你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Тебясегодняслишкоммноголюдейвидели.”
(……今天看到你的人太多了。
)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你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
他没有解释,只是伸手接过派,指尖在交接时,若有若无地擦过你的手背,那触感带着不同寻常的热度。
他盯着你,缓缓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Ненадо…такчастоулыбатьсядругим.”
(不要……对别人那样笑。
)
他的语气里没有往日的生硬,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的偏执。
那不是请求,更像是宣告。
你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你感觉眼前的nikto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冰冷或担忧,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令人不安的专注。
他内心的的阴影在逐渐壮大,将他理性的边界腐蚀融化。
它抓住了他最扭曲的执念——那份因你而起的、想要将你这道光芒彻底私有化、与外界彻底隔离的渴望。
而你,对此一无所知,依旧站在逐渐收紧的蛛网中心,对他眼中愈发浓郁的黑暗报以全然信任的微笑。
风暴在平静的表象下酝酿。
那阵刺骨的寒意来得毫无征兆。
前一秒,你还在公寓温暖的灯光下,笑着对nikto说苹果派要趁热吃才好吃。
下一秒,世界仿佛被罩上了巨大的黑色幕布,又瞬间切换到了一个完全陌生、充满恶意频率的频道。
窗外街道的车流声、隔壁隐约的电视声、甚至自己的呼吸声,全部被一种死寂的、令人耳膜发胀的真空感取代。
紧接着,灯光如同垂死般闪烁了几下,发出电流过载的嘶哑噼啪声,然后彻底熄灭,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那种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浓稠如墨的漆黑。
你惊恐地僵在原地,手中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却没有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只有一声沉闷的、如同砸在腐烂血肉上的粘腻动静。
几秒后,一种诡异的、仿佛来自地狱熔炉的暗红色光芒不知从何处渗透出来,勉强照亮了周围。
你熟悉的公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锈迹斑斑、墙壁如同剥落皮肤般不断渗出黑色粘稠液体的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腐烂的甜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电离臭氧的刺鼻气味,让你阵阵作呕。
脚下的地板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踩上去像是踩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脏器内部,发出噗呲的声响。
原本的家具扭曲变形,木质部分长出了类似血管的凸起脉络,金属部分则布满了厚厚的、如同痂皮一样的锈垢。
“哥……哥哥?”你颤抖着呼喊,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变得干涩怪异,带着回声,仿佛有无数个你在同时呼喊。
阴影在暗红的光线下蠕动、聚合。
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浮现出三个让你灵魂战栗的身影。
它们都有着nikto的轮廓,却被放大了内心最黑暗的执念,化作了扭曲的实体。
士兵人格的实体:他的身高是三个实体中最为高大的那一个,身躯中夹杂着不少机械粗暴的拼接痕迹,他的眼睛不断闪烁着、冰冷的电子红光,锁定了你。
他没有言语,只是迈着沉重而机械的步伐向你走来,每一步都让柔软的地面凹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的意图明确无误:捕获,禁锢,将你纳入它绝对控制的“安全区”。
2.野兽人格的实体:他意外的是三个里面看起来最干净的那一个,一身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