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咱老李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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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旁边的李元吉忽然喊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捡走了李渊刚打出的那张八万。
李渊也不在意,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李建成:“大郎啊,你递上来的名单朕看过了。
”
来了!果然还是绕不过去!
李建成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牌,一边恭敬地回答:
“回父皇,裴相办事勤勉,提供了百人备选,供儿臣斟酌。
儿臣觉得此事关系东宫体面,不敢擅专,还请父皇圣裁。
”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裴寂的“勤勉”(实则是暗指其积极过头),又表明了自己“不敢擅专”的态度(把决定权推回给李渊)。
“嗯。
”
李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随口问道,“那你觉得这些人可还合用?”
李建成心中冷笑,老李头果然门儿清,这是在明知故问啊。
他斟酌了一下,用了一种相对客观的语气说道:“裴相所选,多为山东高门之后,学识品貌想必都是极好的。
只是……儿臣离朝日久,对其中才俊了解不多,还需父皇圣心独断。
”
他没有直接说裴寂结党,但“山东高门之后”和“了解不多”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让李渊品出味道了。
李渊闻言,摸牌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道:“高门之后……也好,知根知底。
不过,这东宫属官,也不能全是清谈之辈,总得有几个能办实事、懂军务的……嗯,就像你二弟天策府里那些人一样。
”
这话意味深长!
李建成心中剧震。
老李头这是在暗示什么?是在提醒他东宫需要平衡?
还是在点他,不要只靠着裴寂和山东士族,也需要吸纳一些像天策府那样的实干派,甚至……是暗示他可以适当从天策府那边挖人?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李渊,只见后者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牌面,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
“父皇教诲的是,儿臣记下了。
”
李建成恭声应道,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麻将桌,果然没那么简单!
李渊看向李建成,“到你了,大郎,别光顾着说话,打牌!”
“哦!”
李建成此刻也没心情看牌,随手打出了一张。
“嘿!胡了!清一色!”
旁边的李元吉忽然把牌一推,得意地大叫起来,打破了这暗藏机锋的氛围。
李建成连忙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回牌桌。
他知道,这场麻将,恐怕比任何一场朝会都更需要他集中精神。
每一张打出的牌,每一句看似随意的闲聊,都可能蕴含着李渊的真实意图和下一步的动向。
他捏起一张牌,指尖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心中暗道:
老李头啊老李头,你这哪是打麻将……你这分明是在牌桌上,重新洗牌啊!
确实是需要重新洗牌了,毕竟上一把李元吉都已经胡牌了。
新一把麻将打了刚没两圈。
“这牌还是跟你们打着爽利,不像这群老狗。
”
说着,李渊还瞥了身旁侍奉的内侍一眼。
“他们都敬朕,怕朕,不爽利……一点都不爽利啊!”
李建成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老李头究竟说的是内侍还是朝臣,是牌局还是朝堂。
突然,李渊话风一转:“你打算怎么处置裴寂?”
李建成正在整牌的手猛的一顿,咱老李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吗?!
“阿耶,您是皇帝,自然是您说了算。
”
“个乃求货,跟你老子装啥?”
李渊平日里自持贵族身份,极少爆粗口,这样说,分明是对李建成的回答分外不满。
这句带着浓郁地方色彩的粗口,此刻听起来竟没有半分亲昵,只有冰冷的质问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牌局变成如此,自然也就没了打下去的必要,万贵妃起身行礼告退,只是在临走时狠狠的瞪了李渊一眼,自己本就在后宫和姐妹们玩的好好的,非要被他拉过来凑数。
万贵妃那带着嗔怪的一瞪,以及她毫不犹豫起身告退的姿态,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李渊刻意维持的、带着粗粝亲昵的伪装。
牌桌上最后一点“家庭娱乐”的氛围也随之消散殆尽。
李渊看着万贵妃离去的背影,脸上那故作轻松的表情也慢慢收敛起来。
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垂首恭立的李建成身上,这一次,不再有丝毫掩饰,帝王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李建成心知再也无法糊弄过去。
老父亲今日摆下这麻将局,根本就不是为了消遣,而是要在一种看似松弛、实则更具压迫感的环境下,逼他亮出态度。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扮演那唯唯诺诺的恭顺儿子,缓缓直起身,目光平静地迎上李渊的审视。
既然装傻充愣被识破,那就只能换个策略了。
“阿耶既然看出来了,又何必再问儿臣?”
李建成的声音恢复了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裴寂所为,桩桩件件,不都在阿耶眼皮子底下吗?他推荐的那些人,名单此刻想必就在阿耶案头。
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