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银河级意念感应器”的诞生。(2/3)
深处传来的一声洪钟大吕。
这个想法的颠覆性,远超我们之前所有的技术改进。
它意味着,我们需要从根本上重新设计感应器的核心逻辑——从“对抗”到“融合”,从“排斥”到“共鸣”。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真正考验我们智慧、耐心与毅力的时期。
我作为教授的得力助手,责无旁贷地投入了这场艰苦的升级战役。
博文也暂时放下了他天马行空的体验报告,成为了我们最得力的“工程兵”。
升级的核心,首先在于理论模型的构建。
我们昼夜不停地工作,将教授关于银河磁场经络的猜想数学化、模型化。
这需要处理海量的天文数据,包括脉冲星计时阵、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各向异性、以及最新一代巡天望远镜对中性氢21厘米线的观测结果。
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利用我的计算物理背景,将这些杂乱的数据输入我们开发的模拟程序,试图反演出一个尽可能接近真实的银河磁场三维分布图。
这是一个极其逆推的过程,犹如通过几片飘落的雪花,去推断整个暴风雪的结构。
我们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模拟出的磁场结构要么过于理想化,要么混乱不堪,无法形成有效的“经络”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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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陷入僵局,教授总能以其深厚的物理学直觉,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度给我们以启发。
他会指着模拟图中一片看似无序的区域说:“看,这里像不像流体力学中的伯努利效应?或许是因为前方有一个暗物质密度异常区……”或者,“这里的磁场极性翻转,会不会是某个古老超新星遗迹留下的‘疤痕’?”
博文则负责用他更感性、更直观的方式去“感受”这些模型。
他会长时间凝视那些抽象的数据可视化图像,然后告诉我们:“这个模型感觉‘生硬’,那条通道看起来‘不通畅’。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他的主观臆断,但后来惊讶地发现,他的这种直觉,往往能精准地指出我们模型中某些参数设定过于武断的地方。
他的意识,似乎天生就对这种宇宙级的“流势”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在理论模型取得初步突破后,最艰巨的硬件改造工程开始了。
这不仅仅是修修补补,而是对“老伙计”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换心手术”。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能够精确感知并锁定本地银河磁场矢量方向的探测器。
传统的磁强计精度远远不够。
我们联合了材料科学实验室,共同研发了一种基于金刚石氮-空位色心的量子磁强计。
这种尖端技术能对极弱磁场进行超高精度的测量,其敏感度足以分辨出地球磁场在银河系背景磁场影响下的那极其微小的摄动。
安装和校准这个设备就花费了我们数周时间,任何微小的振动、温度波动甚至实验室人员的走动,都可能影响其读数。
其次,也是最核心的部分,是重新设计意念波的发射与接收模块。
我们不再追求生成强大的、足以穿透一切的意识能量束,而是转向制造一种极其精巧、频率和相位可进行极其快速动态调整的“谐振波”。
这个新模块的核心是一个超高速的量子计算单元,它实时接收来自量子磁强计的数据,根据我们构建的银河磁场模型,计算出当前最合适的“共振频率”,然后驱动发射器产生相应的意念波。
这个过程,要求我们的设备具备前所未有的“自适应”能力。
它必须像一条潜入水中的鱼,能瞬间感知水流的细微变化,并调整自己的泳姿,顺流而行。
我和博文负责编写和调试那庞大而复杂的控制算法,无数个夜晚,我们守在计算机前,看着屏幕上代表意念波与磁场耦合效率的曲线起伏跌宕,时而为一个成功的共振峰值而欢呼,时而为一个莫名的信号衰减而绞尽脑汁。
最后的挑战,是能源与稳定系统。
为了维持这种精密的共振状态,尤其是在穿越银河系不同区域,磁场环境发生剧烈变化时,我们需要一个更强大、更稳定的能源核心,以及一套能有效隔离太阳风、地球磁场扰动乃至我们自身生理信号(如心跳、脑电波)带来的微干扰的屏蔽系统。
我们借鉴了核磁共振成像技术中的主动屏蔽理念,设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