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嘭嘭(3/3)
概都得变成双性恋的天下了。
”
“而我们之所以坚定地认为男人只能搭女人,女人只能配男人,是从我们出生那天起,家庭学校和社会,以及法律传达给我们的,这是一套在当下社会流行运转的正常法则。
”
“远古时代,人类的文明非常低,那时候以繁衍为主,人和野兽没有区别,雌雄結媾男女搭配的生育是重中之重,这是人生来就会的。
当人类的文明逐渐高等、逐渐丰富起来,屈服于本能的繁衍就不再是首要任务。
”
“既然人人都已经不想生孩子了,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我们从一出生,所有人都教我们同性得跟同性结婚会怎么样?”迟蓦看李然听迷糊了,眼神逐渐变得清澈,忍不住笑起来,倾身解开他的安全带,把他抱到腿上,挠了挠他的下巴颏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正常运转的规则就得换一套体系了。
”
李然愣愣的:“好像……确实是这样……”
“你认识我后,身边的‘同性恋’才多了,因为我和我身边的人都有钱又有势。
”迟蓦摸着李然纤细光滑的颈侧与锁骨,想立马咬下去,又克制住,半带诙谐半带嘲讽地说道,“乖宝,像我们这些所谓的、有钱的‘上流人士’们,把双性恋这个本性特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
“我跟你说过,迟瑾轩年轻时没少玩一些小男孩儿,还因此让公司股份大跌,陷入危机。
其实迟巍跟齐杉也是这样,他们表面是‘正常’的。
正常结婚,面对社会大众的形象就是男的有妻子、女的有丈夫,私底下却是男女不忌——这说的是他们年轻时候,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迟蓦把车座放下来,让李然躺在上面继续说道,“而这些‘习惯’之所以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是因为社会不允许,企业形象要正能量。
甚至许多企业家都必须走联姻的道路,婚姻幸福的企业形象才能让大众更放心。
”
“想赚大家的钱,就得让大家看到他们正常。
可暗地里他们都知道彼此是什么牛鬼蛇神。
”
有句话很难听——只有“普通人”才会被规驯束缚。
绝大多数的大富大贵者不属于“普通”与“正常”的范畴。
有句话也很难听——圈子决定阶级,富人只会认识富人,权贵只会结交权贵。
基佬也会遇到各种基佬。
就像现在的李然……都开始怀疑全世界都是可怕的男同了。
听他哥说完,那点疑虑消散大半,李然点头:“有道理。
”
然后他又问:“可是黑白无常呢?它们只是一对小猫啊。
”
迟蓦:“……”
知识量似乎很“渊博”的迟总被问住了,哑口无言,最后啼笑皆非:“玄学。
”顿了顿,还是有点科学依据地说道,“动物界很多同性恋的,就连动物园里两个公狮子都容易搞到一起。
”
“……真的吗?”
“真的。
”
李然无条件地信任他哥,继续问道:“那小叔呢?”
迟危也是“有钱有势”里的一员啊,现在整个迟家几乎都掌控在他手里。
“小叔大概是一个天生的同性恋,他只跟晚叔谈过恋爱,一直到现在。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迟蓦不介意把所有人的关系都拆开说一说,他手上掀起李然的衣摆,大手往里面摩挲,“沈淑从小生活奢靡,何况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关于性的风气更是混乱……大部分外国佬都开放——胳膊抬起来把衣服脫了。
真正的同性是天生的,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双性恋,从对性有启蒙意识开始,男人就只喜欢男人,女人就只喜欢女人。
”
“哥……”李然被命令搂住他哥的脖子,张开嘴让迟蓦的舌进头来,喘着气,“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
”迟蓦很轻地笑了一下,唇亲在李然的颈侧,又亲在他的锁骨,继而缓缓地往下,在他胸口处停留,“因为有迟家‘帮衬’,我对性方面的启蒙知识知道得很早,但我没有过任何冲动,并不知道天生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真要说起来,我有的那点儿时间全都用来观察你了。
”
“李然,不管我小时候是否正常,”迟蓦張嘴咬住一點,李然冷了似的哆嗦,抱住他的腦袋似乎是推拒又似乎是挽留。
迟蓦的手指繾綣地卡在李然褲子的边缘裡,往下一勾脫掉,“二十岁重新见到你那天,我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同性恋’了。
”
李然把脸埋在迟蓦颈窝里發着抖,一條腿抬著,一條腿被迟蓦握在手裡。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莫名其妙地心想:那我呢?迟蓦的手指沾着冰凉的液體進來攪弄擴張,李然腳趾蜷缩,想把自己完全交给迟蓦,现在不想分开以后也不想跟他哥分开,低喃般地询问出声:“哥……我呢?”
“你?”迟蓦笑了,不比不确定自己小时候是人还是鬼的笑容,他笑得特别自在,还有诡计得逞的畅快,一口咬住李然的喉结,舌尖在上面滑了几下,“你是被我掰弯的啊。
”
李然惊:“……啊?啊!哥你说……啊啊啊啊!”
“你在平行世界里的结局有好几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应该还有印象吧,”迟蓦的不温柔全故态复萌地撒欢了,嘭!没一点儿其他的音效,又是一副恨不得把人撞死的凶神恶煞,“你循规蹈矩,把‘保守’两个字都要刻在骨子里面了,靠你自己是不可能越轨的。
所以没有我,你就是正常的异性恋——但谁让你遇到我了呢?”
“李然,是你自己要对我好的,这一点上我可没有逼你。
给了我的就是我的,这辈子谁都拿不走——包括你啊李然。
你要是不想要了想收回去……我觉得你肯定不想看到这一天的后果。
”
迟蓦轻声细气地笑,笑音从他嗓子里挤出来,简直听得人毛骨悚然。
李然这倒霉孩子没听出来,他见识过这样的迟蓦,接受度良好,除了某方面。
所以他无知无畏嚎啕大哭地张嘴喊叫着。
“你现在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男同,只有你自己知道。
”迟蓦不给对方反应机会,步步紧逼穷追猛打,抽得更快更狠了,低声说,“宝贝儿,你要是敢变心喜欢上别人,我先弄死他,再弄死你。
”明白的人都能听出来,前后的弄不是一个意思。
这点李然听明白了,他想说话,但哭得太狠,没喘上气,连呼吸都是颤颤巍巍的。
迟蓦说:“你招惹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李然的整个腰都在發麻,像车祸被撞瘫瘓了,闻言断断续续地哭道,“是你招惹我才对吧……”
这样说更准确,迟蓦愉快地点头说:“嗯,我招惹你。
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
他牙齿小心碾磨着李然颤动的喉结,眼里皆是餍足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