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悦？”江宅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剧烈冲击后的颤抖，“你……你也……” “江宅！真的是你！”林悦看清是他，眼中的惊愕瞬间被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的巨大惊喜取代，她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江宅冰凉僵硬的手臂。

    那真实的、略带颤抖的触感，让江宅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落回了一点实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死了吗？”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用力得几乎嵌入江宅的胳膊，“地震！好大的地震！我……我跑出来了！我跑到大马路上了！”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和迷茫让她的话语碎片般迸溅，“我以为安全了……然后……然后一辆车！一辆该死的黑色的车！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它……它直接撞上了人行道！我……我根本来不及躲……”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猝然遭遇横死的巨大冤屈：“它太快了……就像……就像故意冲着我来的！”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那司机……那司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狼一样！又凶又急！我记住了！那车牌！江A·D****！后面几位我在半空……在飞起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7’，还有一个像是‘X’或者‘K’……” “那你看清楚了车牌号吗？”江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关键信息追问。

    他掌心那张冰冷的车票，时刻提醒着他，这里不再是熟悉的世界。

     “看清了又如何？”林悦猛地松开抓住他的手，脸上浮起一种近乎惨然的笑容，混合着自嘲和巨大的无力感，“看清了车牌号又如何？难道我们还能回去？回去举报他？！”她环顾四周冰冷诡异、色彩流淌的车厢，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绝望的反问，“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儿？！我们死了！江宅！我们都死了！”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巨石，轰然砸在两人心头。

    车厢里其他乘客被林悦失控的声音吸引，纷纷投来麻木、好奇或带着被打扰的厌烦目光。

    死亡的现实，被赤裸裸地揭开，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令人窒息。

    两人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是啊，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