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冷的规则、诡异的列车、色彩斑斓却充满绝望的灵魂……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林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力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颊，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她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喂，书呆子，别那么丧气嘛！据说……据说能上灵魂列车的人都是幸运儿呢！”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诡秘语气，“你知道吗？那些被牛头马面拿铁链子锁走的，才叫惨！直接拖进阎王殿，扔上孽镜台，一生做过啥坏事都给你照得透透的！然后就是审判、下油锅、上刀山……”她夸张地比划着，试图活跃气氛，“据说啊，要是提前准备了‘孝敬’，给牛头马面塞点好处，说不定还能判个从轻发落，少受点罪呢！” 江宅看着林悦强颜欢笑的模样，感受到她灵魂光圈传递过来的那份刻意维持的温暖与安慰。

    他沉默了一下，习惯性地开始用逻辑拆解：“理论上，”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位置，“阴间的公务员体系若基于灵魂能量存在，其运行逻辑应独立于物理世界的物质交换。

    牛头马面作为能量形态的复合体，理论上不需要摄入营养，也不需要物理意义上的金钱。

    他们的动力来源很可能是某种规则赋予的职责权限，或者来源于更高维度的能量供给。

    行贿行为在这种体系下发生的概率极低，除非存在规则漏洞或能量转换机制……” 林悦被他这一本正经、理性得过分的分析噎得差点翻白眼，绷紧的情绪弦却诡异地被这熟悉的“江氏风暴”劈开了一道裂缝，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强装的恐惧和绝望被驱散了不少：“噗……逗你玩的！傻不傻啊你！都这时候了还‘理论上’！”她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江宅，“快说说，你怎么来的？该不会也是被车撞的吧？” 江宅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那些黑暗楼道里的追逐，沉重的脚步声，冰冷的呵斥，死亡的阴影……记忆碎片如同被打翻的墨水瓶，瞬间染黑了他的思维。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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