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地窖沉尸(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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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找活儿干不?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挡住了风口。
贾文革笑得很温和,眼角有两道浅浅的纹路,显得格外亲切。
他说自己在讷河开了家糖果厂,缺个记账的,管吃管住,月薪两百。
糖果厂?徐丽霞的眼睛亮了亮。
她小时候最盼过年,因为只有那时,才能分到几颗硬糖,含在嘴里能甜一整天。
贾文革的皮夹克上沾着点糖霜似的白粉末,他说是熬糖稀溅上的。
这个细节让徐丽霞彻底放下了戒心。
当绿皮火车驶离齐齐哈尔时,她望着窗外掠过的雪原,心里竟生出几分憧憬——也许到了讷河,就能过上有糖吃的日子。
讷河火车站附近的平房院落,在暮色中像只伏着的野兽。
贾文革推开院门时,徐丽霞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烂了,又混着点铁锈味。
这是老房子,难免有股味儿。
贾文革笑着解释,指了指墙角的酸菜缸,冬天腌菜就这样。
当晚,徐丽霞被推进东屋时,还在想着明天去糖果厂看看。
直到贾文革扑上来撕扯她的衣服,她才尖叫着反抗,但很快就被捂住了嘴。
挣扎中,她的指甲抠破了男人的胳膊,却只换来更凶狠的殴打。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脖子上多了根冰冷的铁丝,勒得她眼冒金星。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见贾文革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陌生,那两道亲切的笑纹,此刻像刀刻的伤疤。
尸窖里的幸存者
徐丽霞是被冻醒的。
不是空气的冷,是一种湿冷的、带着腐臭的寒气,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
她想抬手揉揉脖子,却发现双手被铁丝捆着,勒得手腕生疼。
头顶有微弱的光渗下来,她费力地仰起头,看见块盖着的木板。
借着那点光,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的地方——这是个地窖,而她正躺在一堆软绵绵、黏糊糊的东西上。
是尸体。
不知有多少具,层层叠叠地堆着,像码放的柴火。
有的已经发黑变形,有的还穿着完整的衣服,领口露出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离她最近的是个年轻女人,眼睛圆睁着,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还在尖叫。
徐丽霞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她突然意识到脖子上的铁丝松了,大概是刚才挣扎时挣开的。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她用被捆着的双手拼命向上推那块木板,指甲劈了,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一声,木板被推开,冷风夹杂着雪粒灌进来。
徐丽霞像条濒死的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月光照亮了院子,也照亮了站在门口的贾文革。
他手里拿着根木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惊讶,也不愤怒。
有意思。
他慢悠悠地说,这么多女人,就你能爬出来。
徐丽霞后来总说,那一刻她该咬舌自尽的。
但当贾文革掏出她儿子的照片时,她所有的勇气都碎了。
你要是不听话,男人蹲下来,用木棍戳着她的脸,我就把你男人和娃也送下来作伴。
地窖里的尸体,成了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从那天起,徐丽霞成了贾文革的帮凶,白天在火车站钓男人,晚上则在那座平房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罪恶的流水线
1991年开春后,贾文革的越来越。
他觉得徐丽霞一个人不够用,又找来两个帮手——李秀华和孙文丽。
这两个有小偷小摸前科的年轻人,起初以为只是跟着捞点偏门,直到那个姓曾的姑娘出现。
3月的讷河还飘着雪,曾姑娘是来投奔亲戚的,在火车站被徐丽霞以找亲戚带路为由骗到平房。
贾文革让李秀华和孙文丽练练手,两个年轻人起初还在犹豫,直到贾文革把一把沾着血的刀扔在他们面前。
要么干,要么下去陪她们。
他指了指地窖的方向。
徐丽霞站在窗边,看着雪花落在窗台上融化。
屋里传来曾姑娘的哭喊和挣扎声,很快又归于寂静。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两个年轻人也成了和她一样的怪物。
犯罪团伙形成后,他们的目标从单身女人扩展到了男人。
最惨烈的是那对卖黄豆的父子,父亲被贾文革按住时,对着屋外的儿子大喊,19岁的青年红着眼冲进来,却被徐丽霞死死抱住腿。
那小伙子真有劲啊,徐丽霞后来供述时,声音发飘,把我胳膊都拧青了。
直到孙文丽用铁锹砸在青年后脑勺上,那股蛮劲才突然消失。
徐丽霞看着青年倒下去,眼睛还望着门口的方向,像在盼着谁来救他。
那年夏天来得格外早,七月的讷河已经热得穿不住长袖。
地窖里的尸体开始腐烂,恶臭顺着砖缝渗出来,连隔壁的老两口都敲墙抱怨。
贾文革看着墙角渗出的暗红色液体,终于决定暂时收手——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连他自己都受不了那股味儿。
他们把剩下的交给李艳珍和孙文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