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杨树斌案(2/3)
就用皮带抽她们的脸,血珠顺着下巴滴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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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眉把五年攒下的12万全都吐了出来,存折上的数字清零时,她感觉自己的魂也跟着空了。
姐妹俩也掏空了4万积蓄,可杨树斌仍用匕首拍着她们的脸,刀刃划过脸颊,冰凉刺骨:就这点?当我没见过钱?
斌哥,我真没了!月眉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咚、咚的响声在屋里回荡,血顺着发际线流进眼睛,红得像晚霞,我爸妈种地的,前阵子盖房全花光了,求你放我一条活路...
杨树斌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声在狭小的屋里撞来撞去,像玻璃碴子扎人。
行啊,给你条舒服的路。
他让张玉良把两人拖进卫生间,给她们净身。
热水哗哗流着,雾气弥漫了镜子,月眉透过模糊的玻璃看见自己肿胀的脸,以为是要放她们走。
直到被按着头灌下混着安眠药的可乐,甜腻的气泡沫呛进鼻子,才明白舒服上路是什么意思——原来死,也可以被包装得这么温柔。
等她再次睁眼,脖子正被吴红叶死死掐住,他的指甲嵌进她的肉里,像野兽的利爪。
黑暗吞噬她之前,她看见厨房的瓦罐冒着热气,白汽从罐口钻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扭来扭去,像极了老家过年炖肉的景象,只是这一次,锅里炖的是她们自己。
分尸在深夜进行。
窗外的月光惨白,透过破旧的纱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阴影。
杨树斌戴着橡胶手套,用剔骨刀把肉一片片剃下来,刀刃划过骨头的声音咯吱、咯吱,像在切冻肉。
肉扔进瓦罐里蒸,咕嘟咕嘟的响声里,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
熟透的肉剁成馅,顺着马桶冲下去,水流漩涡里,粉色的肉末打着转消失不见;骨头用老虎钳夹碎,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混在垃圾袋里,和烂菜叶、空酒瓶挤在一起。
直到天亮,楼下传来下水道堵了的骂声,像一根针戳破了虚假的平静,他们才慌了神。
悍匪的逃亡
警察赶到时,杨树斌和张玉良刚从外面回来。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灰扑扑的墙面上晃,像两只嗜血的眼睛。
俩人混在围观人群里,听着邻居议论谁家扔这么多肉是不是死猫死狗,后背的汗把衬衫浸得透湿,贴在身上像层冰。
屋里还有半罐没处理完,驾驶证还在桌上。
张玉良拽着他的胳膊,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杨树斌咬碎了后槽牙,唾沫里带着血腥味:你上去拿证,我在楼下盯着。
记住,慢慢走,跟邻居搭两句茬。
张玉良攥着钥匙上楼时,腿肚子转得像陀螺。
楼道里挤满了人,三楼的王婶拉住他问:大斌,你说这谁家干的缺德事?她的手带着刚洗完菜的潮气,搭在他胳膊上,烫得像火。
他挤出笑:谁知道呢,真丧良心。
眼睛却瞟着七楼的方向,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他揣着证件跑下楼,俩人装作散步溜出胡同,砖缝里的杂草刮着裤腿,像有人在后面拽。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车窗外,警灯越来越小,杨树斌盯着后视镜里那栋老楼,墙面上的红漆字被雨水泡得发涨,像一个巨大的血字。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往死里跑。
警方破门而入时,连老刑警都倒吸一口冷气。
卫生间的盆里泡着没处理完的尸块,血水漫到地上,沾着几根长发;厨房的瓦罐里残留着暗红色的肉末,罐壁上挂着筋膜,像没擦干净的蛛网;墙上的血点像溅开的红梅,在惨白的石灰墙上触目惊心。
邻居说刚才还见着大斌在楼下聊天——这句话像一根线,一头系着现场的血腥,一头系着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体面人。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逃,就是九年。
九年里,吉林的秋老虎每年都来,老楼拆了又盖,只有下水道里的腥气,像个没说出口的秘密,埋在城市的地下。
清网行动的转机
2011年,清网行动的消息像一阵风,刮过全国的大街小巷。
派出所的宣传栏里,逃犯的照片一张张贴出来,阳光照在上面,把人脸晒得发白。
哈尔滨市公安局巡警支队的许建国,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逃犯照片发呆。
屏幕上的三个人,俩看着眼熟。
他盯着照片看了俩小时,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山。
那眉眼,那嘴角的纹路,像小时候住平房区的街坊,可就是想不起名字,像被浓雾遮住的路。
直到巡逻时,车窗外的老胡同闪过,一个民警随口说:许队,您是不是在哪办案见过?
他猛地一拍大腿:回队里!
小时候住的平房区早拆了,变成了崭新的小区,只有几棵老榆树还在,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
许建国带着人挨家找老邻居,敲开一扇扇防盗门,灰尘在楼道的阳光里飞舞,像无数个被遗忘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