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博士的毁灭之路(2/3)
得轻描淡写,心里却翻江倒海。
可许巍对他的印象,却只是“还行”。
晚上跟姐姐打电话,她咬着苹果说:“姐,那个张春阳,人长得还行,就是太死板了。
我说《泰坦尼克号》好看,他跟我分析船沉没的化学原理,你说有意思没?”
许梅在电话那头笑:“人家是学化学的嘛。
”
刘艳华却不这么看。
她拉着许巍说:“小巍,妈觉得张春阳这孩子不错。
你看他,长得周正,学问好,又是大学老师,将来前途肯定差不了。
再说,他那股书生气,稳重!”
“妈,我觉得他太清高了,好像谁都不如他似的。
”许巍嘟着嘴。
“那是自信!”刘艳华拍着她的手,“妈还能害你?你试试跟他处处,不行再说。
”
架不住母亲天天念叨,也架不住张春阳的“攻势”——他不懂送花、看电影这些套路,却会每天给许巍送一份手写的天气预报,上面抄着她喜欢的诗;会在她加班时,拎着保温桶等在单位门口,里面是他跟着菜谱学做的排骨汤;会在她随口说想看某本书时,跑遍全市的书店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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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的心,慢慢软了。
2000年五一,他们在天鹅大酒店举行了婚礼。
那天张春阳穿着笔挺的西装,摘掉了眼镜(他特意配了隐形),站在红毯尽头等她。
许巍穿着婚纱走过去,看着他紧张得发红的耳根,突然觉得,或许母亲说得对,这个男人,虽然木讷,却也是真心待她的。
四、猜忌的种子
婚后的日子,起初是甜的。
他们住在许巍父母给的一套两居室里,房子旧,但被许巍收拾得温馨——阳台上摆着她养的绿萝,客厅墙上挂着他们的婚纱照,厨房的柜子里塞满了张春阳爱吃的咸菜。
2002年,张春阳考上了天津某大学的博士。
学校不放人,他咬咬牙辞了职:“我必须去读,这关系到我的前途。
”
许巍没反对,帮他收拾行李时,眼圈红红的:“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别总熬夜。
”
刘艳华塞给他一个存折:“这里有两万块,你拿着,在外面别委屈自己。
”
张春阳攥着存折,心里热乎乎的。
他抱着许巍说:“等我读完博士回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
可异地恋,像一根细刺,悄悄扎进了张春阳的心里。
他性子本就敏感多疑,加上天津的学业压力大,导师要求严格,他常常觉得焦虑。
每次跟许巍打电话,听到她那边有笑声,就忍不住问:“跟谁在一起呢?”
“同事啊,聚餐呢。
”许巍笑着说。
“男的女的?”他追问。
“都有啊,你问这个干嘛?”许巍觉得奇怪。
“没什么。
”张春阳含糊过去,心里却像爬了只虫子,痒痒的。
那年9月底,许巍在电话里告诉他:“我怀孕了,刚查出来。
”
张春阳先是狂喜,随即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去天津前,每次都做了避孕措施,怎么会怀上?难道……他不敢想下去,握着电话的手,抖得厉害。
国庆长假,他赶回吉林。
饭桌上,他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小巍,我们不是做了措施吗?怎么会……”
许巍正给他夹菜,闻言脸一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措施也有失败的时候啊,你想什么呢?”
她的语气自然,眼神坦荡,张春阳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可那粒怀疑的种子,已经落进了土里。
2003年5月,许巍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张谦。
张春阳赶回来陪了半个月,看着儿子皱巴巴的小脸,心里的疑虑淡了些。
他用发表论文的稿费,给儿子买了个进口的布袋鼠玩具,给许巍买了件旗袍。
许巍穿上旗袍给他看,他看着妻子窈窕的身影,突然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2005年,张春阳博士毕业,回到吉林市,进了某公司下属的研究院,月薪六千多,加上奖金,一个月能拿一万多。
这在当时的吉林,算是高收入了。
许巍那时已经升为财务科副主任,月薪两千出头。
“以后家里开支我来。
”张春阳拍着胸脯说。
他买了套140平米的精装房,搬家那天,他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有种“功成名就”的感觉。
可同住一个屋檐下,矛盾却越来越多。
许巍爱热闹,周末总约朋友来家里吃饭;张春阳喜欢安静,每次都躲进书房,朋友走后还得抱怨“吵死了”。
许巍买件新衣服,他说“浪费钱”;他买一堆专业书,许巍说“占地方”。
最让张春阳介意的,是许巍的长相。
她生了孩子后,依旧漂亮,走到哪里都有人看。
有次同学聚会,一个老同学开玩笑:“春阳,你这媳妇也太俊了,你放心啊?”
张春阳当时没说话,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想:许巍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她?她会不会……
五、失控的边缘
2005年夏天的一个傍晚,许巍的手机响个不停。
她正和几个外地回来的同学聚餐,手机放在包里,没听见。
等散了场,她掏出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张春阳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电话,那边刚接通就传来怒吼:“你死哪去了?电话不接!”
“同学聚餐,没听见。
”许巍解释。
“同学?男的女的?喝了多少酒?”张春阳的声音像淬了冰。
许巍有些生气:“都是老同学,你至于吗?”
她打车回家,刚开门,就被迎面飞来的手机砸中了胳膊。
“啪”的一声,手机在墙上摔得粉碎。
“张春阳你疯了!”许巍捂着火辣辣的胳膊,又惊又气。
“我疯了?我看你是不想过了!”张春阳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跟谁喝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简直不可理喻!”许巍爬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以为你是博士就了不起了?整天疑神疑鬼,我受够了!”
“我疑神疑鬼?”张春阳被戳到痛处,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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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空气瞬间凝固了。
许巍捂着脸,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又可怕。
那天晚上,她哭着跑回了娘家。
刘艳华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心疼得直掉眼泪:“这个张春阳,怎么能动手打人?”她给张春阳打电话,想问问情况,那边却直接挂了。
这次动手,像一道裂痕,横亘在夫妻俩之间。
他们开始冷战,分房睡,家里的空气冷得像冰窖。
张谦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变得格外安静,常常抱着玩具坐在角落,偷偷看爸爸妈妈的脸色。
2006年3月,张春阳的一个同学来吉林出差。
他请同学来家里吃饭,酒过三巡,同学指着张谦开玩笑:“春阳,你这儿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春阳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撞在桌上,酒洒了出来。
他盯着儿子看——孩子眼睛大大的,像许巍;鼻子圆圆的,也像许巍;嘴唇薄薄的,还是像许巍。
自己的浓眉、方脸,一点都没遗传。
那天晚上,他把张谦抱到客厅,打开所有的灯,坐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看了两个小时。
越看越觉得同学说得对,越看心里越冷。
那个被他压下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带着毒,一点点啃噬他的理智。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猜测。
他翻许巍的手机,查她的通话记录;她下班晚了十分钟,他能盘问半个小时;甚至她跟男同事多说两句话,他都觉得“不对劲”。
许巍觉得窒息。
她不明白,那个曾经虽然木讷但还算体贴的男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她想跟他沟通,可每次一开口,就被他怼回来:“你少跟我装蒜!”
2006年8月17日,张春阳下班早,突发奇想,想去接许巍下班。
他没打电话,想给她个惊喜。
可他在许巍单位门口的树后等了半小时,却看见许巍和一个男同事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那男的叫尚世军,张春阳在许巍办公室见过一次,高高瘦瘦的,很会说话。
他看着许巍和尚世军并肩走着,尚世军还帮许巍拎了包,两人走到小区门口才分开。
张春阳站在树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他没上前,就那么看着尚世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站了足足半小时,直到腿都麻了才回家。
第二天,他给许巍打电话:“晚上我加班,你自己打车回来。
”
“知道了。
”许巍随口应着。
下午五点多,张春阳又去了许巍单位附近。
一个小时后,他果然又看到了许巍和尚世军一起走出来。
这次,他悄悄跟在后面,听着他们聊天——好像在说工作上的事,又好像在说别的。
“尚世军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