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苏氏染坊(2/3)
所以把染方藏了起来。
”她想起小时候总看见父亲在深夜研磨染料,染缸里的水泛着诡异的蓝光,当时只当是普通的染色工序,如今想来竟是在偷偷记录罪证。
玄墨叼起那半块染梭,往废墟深处跑去。
沈砚和苏轻晚跟着猫穿过断墙,来到后院的井边。
井栏上的绳索早已朽烂,垂在井里的一端却缠着点绸缎,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正是水纹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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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里有东西。
”沈砚用火折子照向井口,看见水面漂浮着个木盆,被井水浸泡得发胀。
他用匕首勾住盆沿拉上来,发现盆里放着匹完整的水纹绫,展开时竟有丈余长,织纹里的皇城图比周显染坊的更完整,百工司位置用金线绣着个“密”字,旁边还标着串数字:“七、三、九”。
“是染坊的地窖密码。
”苏轻晚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咱们家的地窖要按狐尾草的生长节数来开,七叶、三叶、九叶各转一圈。
”她抱着绸缎的手微微发抖,“这上面绣的,是百工司的密室位置!”
玄墨突然对着井口嚎叫,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
沈砚探头往井里看,火折子的光映出井壁上的暗格,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他让苏轻晚拉住绳索,自己顺着井壁爬下去,指尖抠住潮湿的砖缝,水珠顺着袖口往下淌,滴在井水里发出“叮咚”的脆响。
暗格里藏着个布包,解开时发出“沙沙”的声响,里面是几卷染好的水纹绫,还有封信。
信纸已经被井水浸透,字迹却依旧清晰,是太子的亲笔:“文渊兄,水纹绫染法关乎东宫安危,今托你保管染方,若我遭遇不测,切记将布防图交予可靠之人。
”落款日期正是东宫大火前三天。
“太子早就预料到会出事。
”沈砚爬出井口时,衣角都湿透了,冷风一吹冻得人打颤,“令尊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将信递给苏轻晚,突然注意到信纸边缘有个极小的血手印,尺寸像是孩童留下的,指缝里还沾着点靛蓝粉末。
苏轻晚的目光落在水纹绫的角落,那里用金线绣着个小小的“晚”字,是她的乳名。
父亲当年总叫她“晚晚”,说她出生在染坊收工的傍晚,名字里藏着“传承”的意思。
她突然明白过来,那些织工的名字、父亲的医案、还有这匹绣着她名字的绸缎,都是父亲留给她的接力棒。
玄墨突然竖起耳朵,朝着废墟外的方向低吼。
沈砚熄灭火折子,拉着苏轻晚躲到老槐树后,看见几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溜进废墟,手里都提着灯笼,光线晃过他们腰间的令牌——是百工司的侍卫,腰牌上的狐狸纹在昏暗中闪着冷光。
“仔细搜,秦公公说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东西。
”领头的人声音嘶哑,用靴尖踢着地上的碎砖,“王总管说了,谁找到苏家的染方,赏黄金百两。
”
灯笼的光晃过那口井,其中一个侍卫突然喊道:“这里有动静!”几个人立刻围过去,火把照亮了井边的青石板,还有地上未盖严的土坑。
沈砚握紧了腰间的匕首,看见玄墨悄悄绕到侍卫身后,尾尖的白毛在夜色中划出道银线。
“喵呜——”猫叫突然划破寂静,惊得侍卫们纷纷回头。
就在这瞬间,沈砚猛地冲出树后,匕首寒光闪过,挑落了最前面那人手里的灯笼。
玄墨趁乱窜到另一个侍卫脚边,狠狠咬了口他的脚踝,惨叫声在废墟里炸开。
苏轻晚抓起块半截的染缸碎片,朝着剩下的侍卫砸过去。
碎片砸在灯笼上,火星溅到那人的衣袍,瞬间燃起小火苗。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玄墨用爪子推开了井边的暗门,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通道壁上的烛台还留着未烧完的蜡烛,显然最近有人走过。
“走这边!”沈砚拉着苏轻晚钻进密道,玄墨紧随其后用尾巴带上门。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墙壁上的砖刻着狐尾草图案,与苏氏染坊的地砖纹路相连。
他们顺着通道往前跑,身后传来侍卫们撞门的巨响,夹杂着“往这边追”的喊叫。
跑过约莫几十步,密道豁然开朗,竟是间石室。
墙上挂着幅巨大的染坊布防图,图上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标注着染缸位置,其中一口红色的染缸被特别圈出,旁边写着“秘纹之源”。
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染槽,里面的染料还未干涸,泛着诡异的蓝光,与医案里描述的“骨蚀散”颜色完全一致。
“这是父亲的秘密染坊。
”苏轻晚抚摸着染槽边缘的刻痕,认出这是父亲的手迹,“他一直在偷偷研究解药。
”她突然在染槽底下摸到个凸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