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织工冤案(2/3)
住,只露出个带弯钩的“苏”字。
“是父亲的字!”苏轻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供词边缘的毛边沾着点迦南香灰,与祖父木盒里的味道相同,“他当时还活着,写下了真相!”她突然想起老狐狸吐出的染血绸缎,“三月初三,狐鸣之时”原来指的是卷宗里的秘密。
老吏蹲在墙角瑟瑟发抖,铜坠在衣袋里发出轻响。
“是王瑾……是他逼我换的供词。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片染血的狐尾草,叶片上的齿痕与玄墨的牙印完全相同,“苏先生被带走前,把这个交给我,说要是他活不成,就让我把卷宗藏起来,等‘带狐尾草的姑娘’来取。
”
玄墨突然对着卷宗低吼,爪子扒拉着其中张地形图。
图上标注着织工们的“逃跑路线”,却在途经窑厂的位置画着个极小的狐爪印,与沈砚在窑厂石臼里发现的“王”字刻痕位置完全重合。
“他们根本没逃。
”沈砚的喉结动了动,“王瑾把他们运去了窑厂。
”
卷宗最后页贴着张模糊的画像,画中二十个织工站在苏氏染坊前,苏文渊手里举着匹水纹绫,绸缎上的狐狸暗纹在画中闪着银光。
沈砚用祖父留下的玉佩贴近画像,宝石红光闪过,画中突然多出个戴银面具的人,站在染坊阴影里,手里握着半块染梭,梭身“苏氏”二字在光下泛着冷光。
“是王瑾。
”苏轻晚认出那银面具的纹样,与父亲医案夹层的处方上画的相同,“他当时就在染坊,监视着织工们。
”她突然注意到画中苏文渊的袖口,绣着个小小的“晚”字,与医馆收到的染血绸缎上的字迹一模一样,“父亲是在给我留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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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吏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子深处翻出个铁盒,里面是二十个织工的工牌,每个牌上都刻着名字,背面用胭脂红染料画着狐尾草。
“苏先生说,这是‘保命符’,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他指着其中块刻着“周显”的工牌,背面的狐尾草被人划了个叉,“周显是后来才加入的,苏先生一直不放心他。
”
玄墨用爪子将工牌扫成圈,正好组成个狐形,牌与牌的缝隙里露出“百工司禁院”五个字——是用工牌背面的染料拼出来的。
沈砚突然明白祖父信里那个模糊的“狐”字是什么意思,不是指狐狸摆件,而是指这些工牌组成的狐形密码。
“他们在禁院藏了东西。
”沈砚将工牌收好,铁盒底层刻着行极小的字:“三月初三,以血饲牌,可唤魂归”,字迹是苏文渊的,末尾画着个九尾狐的简笔画,与玄墨显露的真身完全相同。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王瑾带着侍卫闯进来,银面具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沈少卿真是好兴致,查起旧案来了?”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卷宗,落在玄墨身上时,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抹冷笑,“抓住那只妖猫,它就是织工通妖的证据!”
侍卫们拔刀的瞬间,老吏突然扑过去抱住王瑾的腿:“苏先生,我对得起你了!”他从怀里掏出把剪刀,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鲜血溅在卷宗上,晕开的血迹里,二十个织工的名字突然变得鲜红,像活了过来。
“拦住他们!”王瑾的怒吼声在档案室回荡。
沈砚抓起卷宗和工牌,苏轻晚抱着玄墨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