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瑾异动(3/3)
狐形纹路汇成小溪。
“他们在祭坛里。
”沈砚拉着苏轻晚冲向入口,赵猛则留下处理现场。
玄墨用尾巴扫过狐形地砖,地面应声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阶壁上的织工名字正在渗血,与绸缎上的名字完全重合。
走到最底层时,股浓烈的灵力扑面而来,玄墨的九条尾巴突然竖起,绿眼里的青光几乎凝成实质。
祭坛中央的石臼里,王瑾正举着染梭刺向玄珠的骸骨,试图取出藏在胸腔里的完整水纹绫。
看到沈砚等人冲进来,他突然扯掉银面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眉骨的刀疤与沈砚祖父的旧照完全相同——原来他曾是沈家的家奴,二十年前因偷窃被逐出沈府。
“沈砚,你祖父欠我的,今天该还了!”王瑾的吼声在祭坛里回荡,染梭上的血珠滴在石臼里,激起的灵力将众人震退。
玄墨突然化作道黑影扑上去,九条尾巴缠住王瑾的手臂,爪尖刺进他的伤口,那里渗出的血珠与染缸液体产生剧烈反应,冒出刺鼻的白烟。
“你的血里也有骨粉!”苏轻晚突然明白,王瑾为了能操控染料,长期服用掺有骨粉的汤药,“父亲的医案里写过,骨粉积在体内会与狐血相克,你活不长了。
”她掏出那瓶解骨粉毒的药,朝着石臼撒去,粉末与液体接触的瞬间,二十个织工的虚影从缸里升起,手拉手围成圈,将王瑾困在中央。
沈砚趁机夺过染梭,发现梭身的“苏氏”二字已经被血浸透,与玄墨的玉佩接触时,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祭坛顶部的血月——三月初三的血月提前升起,透过石缝照在水纹绫上,缎面的布防图在月光下缓缓展开,每个暗哨的位置都用金线标注,旁边还写着李涵的谋反计划。
王瑾在织工虚影的包围中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堆骨粉落入石臼,与织工们的骨粉融为一体。
玄墨的九条尾巴轻轻扫过石臼,骨粉在月光下凝成二十个光点,朝着东方飘去——那里是东宫的方向,太子的寝殿正亮着灯火。
沈砚将完整的布防图收好,发现缎面的狐爪印正在渐渐隐去,只留下“苏氏染坊”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苏轻晚抚摸着玄珠的骸骨,颈间的青铜项圈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染梭,与之前找到的所有碎片拼合后,终于组成完整的“承乾”二字——太子的名字在月光下闪烁,像是在感谢他们的守护。
离开祭坛时,玄墨的九条尾巴渐渐隐去,变回黑猫的模样,只是绿眼里的青光还未散尽。
沈砚回头望去,百工司的火光已经熄灭,天边的血月依旧明亮,照亮了皇城的轮廓。
他知道,王瑾的异动只是李涵谋反计划的冰山一角,而三月初三的血月之下,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赵猛在禁院门口等着他们,手里捧着从王瑾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着李涵勾结禁军的证据。
“大理寺卿已经带人包围了李府。
”赵猛的声音带着激动,“就等大人带布防图过去对质。
”玄墨突然对着东宫的方向嚎叫,尾巴尖的白毛指向太子寝殿的位置,那里的灯火突然闪烁了几下,像是在发出信号。
沈砚握紧怀里的布防图,指尖传来绸缎的微凉触感,混杂着玄墨的体温和苏轻晚的药香。
他知道,他们带着的不仅是证据,更是二十个织工的冤屈、狐族的守护,还有苏文渊与太子未竟的信念。
这场由王瑾异动引发的风波,终将在东宫的朝堂上,迎来最公正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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