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冰雪裸尸。(2/3)
细密的指甲印,旁边用鲜血写着个歪歪扭扭的"水"字,被冻在冰层下,像只睁着的眼睛。
"她们在给后来人留信,"燕彪用刺刀把冰面凿开,下面露出更多的血字,"虎山...粮...埋..."后面的字被风雪刮没了,只剩些暗红的点子,像没挤干净的血珠。
傍晚时分,牡丹江上游传来冰层断裂的巨响。
燕彪带着人往鹰嘴崖撤,路过去年女人们埋胎盘的菜窖时,发现那里的积雪被踩得稀烂,冰面上有三十多个军靴印,鞋钉上的樱花纹在冰里清晰可辨。
步鹰用刺刀挑开个雪堆,下面露出个被冻硬的乳房,乳头被割掉了,伤口里塞着颗日本陆军的铜纽扣。
"是关东军自己干的。
"燕双鹰突然开口,声音冻得发颤,"那个戴眼镜的浪人说过,'没用的工具要销毁'。
"他蹲在雪地里,用手指画着那个日本婴儿的笑脸,眼泪落在雪上,立刻冻成了小盐粒,"她们也是人啊,就算是日本人,也不该这么死。
"
步鹰往他手里塞了块冻硬的烤红薯:"记住这疼,"老兵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不是为了恨,是为了知道战争能把人变成啥畜生。
"他指着那些军靴印,往雪上啐了口,"这些人不光杀咱们的百姓,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咱们守的不光是关东山,是个人该有的样子。
"
往回走时,燕彪让乡亲们把女尸解下来,埋在鹰嘴崖的背风处。
没有棺材,就用雪堆成个坟包,燕双鹰在每个坟前插了根松枝,上面绑着块红布——是小鹰们做棉袄剩下的,原本要给那个日本婴儿做肚兜。
埋到最后一具时,发现她手里攥着块桦树皮,上面刻着个小小的"家"字,笔画深得刻穿了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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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燕家屯,油灯下的气氛像块冻裂的冰。
燕彪把怀表摆在桌上,表盖内侧的女尸分布图被冰水汽得发潮。
步鹰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关东军的军徽,说这种清理门户的手法,只有在执行"绝密任务"后才会用。
燕双鹰蹲在窝棚门口,看着王寡妇给日本婴儿换尿布,孩子的小脚蹬着,把暖炕的热气搅得晃晃悠悠。
"她们知道粮窖的位置。
"步鹰把树枝往地上一摔,火星溅到冻住的油灯碗上,"大火后没地方去,肯定藏在粮窖附近,关东军怕她们把秘密卖给咱们,才下的毒手。
"燕彪往油灯里添了勺煤油,火苗突然蹿高,照亮了表盖内侧银雪留下的字:"关东军在关东山藏了三个秘密粮库,供开拓团使用。
"
天快亮时,那个日本婴儿突然发起高烧。
王寡妇把孩子裹在自己怀里,用体温焐着,嘴里念叨着"都是娘生的"。
燕双鹰守在旁边,把怀表贴在孩子胸口,听着表针的滴答声,突然觉得那声音像在倒计时——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这孩子活下去,活得不像桥柱上那些女尸一样。
第二天一早,燕彪带着步鹰往虎山方向走。
两人踩着冰面往粮窖的位置去,冰下的暗流把积雪冲得像幅地图。
路过门头山大桥时,发现女尸的位置被人用雪填了,只留下七根光秃秃的铁丝,在风里摇摇晃晃,像串没挂灯笼的灯杆。
"他们在怕。
"步鹰往铁丝上吐了口唾沫,"怕咱们从尸体上找到粮窖的线索。
"他用刺刀在雪地里刨,挖出块冻硬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