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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镇北城(3/3)

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变形。

    手中的藤条不是摆设,啪地一声抽在一个新兵微微颤抖的小腿上,力道不重,却带着火辣辣的痛感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刀!握紧!那是你的命!软绵绵的像娘们绣花,等着被人砍脑袋吗?”陈武走到一个瘦高的青年面前,猛地一拍对方握刀的手腕。

    那青年吃痛,却死死咬着牙,将手中的劣质腰刀攥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

     “脚步!跟上!左!右!左!右!他娘的,腿是借来的?给老子踩准了!”他对着一个脚步凌乱的队列怒吼,声音盖过了呼啸的北风。

     这些凉州子弟,大多面黄肌瘦,许多人手上布满了冻疮和老茧,那是流亡路上砍柴、挖野菜留下的印记。

    他们从未受过正规的军伍训练,队列歪歪扭扭,步伐笨拙踉跄。

    简单的持刀劈砍动作,僵硬得像是在挥舞柴棒。

    沉重的木盾,对他们瘦弱的臂膀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举起不久便颤抖不止。

     然而,没有一个人抱怨,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和一股憋在胸口的狠劲。

    每一次跌倒,都咬着牙飞快爬起;每一次被藤条抽中,都挺直腰板,吼出更大的声音;每一次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就拼命回想凉州城破时亲人绝望的眼神,那酸楚便化作了支撑下去的力量。

     校场边缘,堆满了新砍伐下来、还带着树皮的粗大原木。

    这是新兵们每日操练结束后的必修课——伐木、劈柴、修缮城墙和房屋。

    沉重的斧头劈开木柴的闷响,此起彼伏。

    汗水混着木屑,顺着他们年轻而紧绷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冻土上,迅速凝结成冰。

    手掌磨破了,缠上粗布继续干;肩膀压肿了,咬紧牙关扛着圆木在泥泞中跋涉。

    这笨拙的劳作,是对体魄最原始的锤炼,也是重建家园最直接的付出。

     古星河时常会站在修缮好的城墙上,远远望着那片热火朝天的校场。

    看着那些笨拙却无比认真的身影,听着那混杂着咆哮、喘息、号子和木柴劈裂声的喧嚣,他冷峻的脸上,会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和期许。

    萧清璃有时会陪在他身侧,看着校场,又看看他专注的侧脸,红唇微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石灵儿成了校场上的“编外教头”。

    她小小的个子扛着巨阙重剑,在新兵们练习劈砍时,会一本正经地站在旁边,奶声奶气地喊:“用力!腰要转!像这样!”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挥动她那柄门板似的巨剑,带起一阵恶风,吓得周围新兵赶紧后退几步,引来哄笑。

    阿骨则更直接,他默默地在角落里,用他那双看似瘦弱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轻松地将需要几人合力才能抬起的巨大擂木搬到指定位置,引得新兵们阵阵惊呼和敬畏的目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日子在汗水、呼喝与炊烟中一天天过去。

     将军府临时安置的院落里,也渐渐有了生气。

    厨房的大灶终日不熄,熬煮着浓稠的米粥和给伤员的药汤。

    萧清璃不再总是穿着那身代表长公主身份的华服,更多时候是一身利落的劲装或素雅的裙衫,指挥着人手,安排粮秣分发、药材调度、营房修缮,井井有条,眉宇间虽仍有忧色,却少了那份被围困时的凌厉,多了几分当家主母般的沉稳。

     张雪柠依旧是那个安静柔和的中心。

    她似乎有着无穷的耐心,每日不是在伤兵营帮忙换药、煎药,就是在小小的偏房里,整理着带来的药材,将它们分门别类,细细研磨。

    石灵儿喜欢黏着她,听她轻声细语地讲述那些草药的名字和功效,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阿骨则习惯性地蜷缩在离张雪柠不远、又能看到门口的地方,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

    偶尔,张雪柠会递给他一块温热的饼子,他接过去,默默地啃着,野性的眼神里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这一天,夕阳的金辉将修缮好的西段城墙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古星河独自一人,缓步走在宽阔了许多的城墙上。

    脚下的青砖还带着新凿的痕迹,缝隙间填充的灰泥尚未完全干透。

    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一块巨大的、颜色略深的新砌城砖。

    在那砖石冰冷的表面,靠近缝隙的地方,残留着一小片早已干涸、呈现出暗褐色的印记——那是攻城时溅上的、无论如何也清洗不掉的血迹。

     指尖传来粗粝冰冷的触感,那抹暗红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的惨烈。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而有力的呼喝声,如同奔腾的潮水,从城西的校场方向,穿透薄暮的宁静,滚滚而来,撞击在城墙之上: “杀!杀!杀!” 那是数千个喉咙里迸发出的、带着血气与力量的呐喊!是新生的镇北军,在陈武的咆哮下,进行着今日最后的冲刺劈砍练习。

    声音整齐、雄壮,充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也蕴含着深沉的仇恨与守护的决心。

     古星河的手,停在那抹暗红的血迹上。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城垛,望向北方。

    那里,暮色沉沉,无垠的雪原在夕阳最后的余烬下泛着苍茫的微光,一直延伸向视野的尽头,连接着北周的方向。

    寒风卷起细碎的雪沫,打着旋儿掠过空旷的原野。

     城砖冰冷,血迹暗沉。

    而城下,那震天的“杀”声,带着新生的力量,如同初春破土的嫩芽,倔强地穿透了寒冬的暮色。

     他静静地站着,青衫在渐起的晚风中微微拂动。

    身后,镇北城内,炊烟袅袅,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一片劫后余生、笨拙而坚韧的轮廓。

     天启城 北周帝皇在御花园庭内,面前是一张棋盘,对面是一个老者名为沈静川,老者带着几分沧桑,身上披着一件黑袍,是之前在南谕策划叛乱的军师,如今在北周官至太尉。

     “沈爱卿,如今局势何解?”皇帝姬宏章缓缓拿起一颗白棋。

     沈静川不紧不慢,呵呵一笑,“如今局势渐明,南北终有一战,南方繁华,北方苦寒,若想胜,当速战速决。

    ”沈静川捋了捋胡须,“可笑那萧衍想用亲妹子来拖延时间。

    ” 姬宏章微微一笑,“敢问从何处下手?” 沈静川笑了笑,捡起一颗黑棋,缓缓放入黑白二子的中间,在围棋中此处无“气”,这颗棋必死无疑。

     姬宏章看了看沈静川,两人相视一笑。

     镇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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