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打彩第十二秒(3/3)
的相亲方式,自己就不该来。
老孟说跟电视相亲节目相似,一群男人可供自己挑选。
上当了,是一群人围着自己评头论足,异性之间哪里经得起如此考验?再鲜艳的花朵被放到太阳底下检阅,不是被烤焦,就是被口水淹死。
对于宋大强的提问,白莹应付道:“可能吧!”
宋大强还想回忆具体细节,白莹招架不住,借故去洗手间,丢下一群老爷们儿对着她的背影喋喋不休。
“老宋,什么故事,讲出来我们听听。
”“不会是一夜情吧?”
讲故事需要听众。
那年,在饭桌上谈完生意后,宋大强带着甲方来酒吧加固友情,一个胸前挂牌叫白莹的女子为他们服务。
白莹靠酒水提成赚钱,所以陪着他们喝了不少酒。
中途有客户不老实,对白莹动手动脚,躲闪中,故意把红酒洒在她旗袍上。
白莹委屈地说:“真丝沾了红酒,衣服废了。
”
甲方戏谑说:“出台呀!我赔你十件衣服的钱。
”
白莹不愿意出台,争执了一会儿当班经理来了,不问青红皂白把她训斥了一番。
衣服钱没赔不说,经理递上优惠卡欢迎宋大强再次来消费。
回家后,宋大强发现火机掉了。
那是一只玫瑰金镶钻火机,价格五位数。
酒吧人多手杂,就算被人捡到也没人会承认,宋大强放弃寻找,自认倒霉。
却不料第二天上午接到酒吧打来的电话,说他有东西落在那里。
宋大强来到酒吧,经理手上拿着那只火机说:“宋总,火机是德国品牌,值不少钱,白莹捡到的,以后可别再弄丢了。
”
“白莹呢?”宋大强问。
“哎?人刚才还在这里。
”经理回头寻找,发现白莹已经离开了。
宋大强掏出一千元钱,说是给白莹的报酬。
经理拿钱进后台,不→会儿出来说:“白莹只收了五百,说是旗袍钱。
"
“为什么?”
"白莹说不是她的钱,她不要。
”
“难得呀!”宋大强说,“这样的人品,你们要重用!”
“闹辞职呢。
”
“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不相干。
”
“因为什么?”
“长期喝酒,身体吃不消,说要去医院做护工。
”
宋大强找经理要了白莹的手机号码,当时忙,没来得及拨打,等某天想起来的时候,号码已成空号。
故事讲完了,围观者认为如果此白莹是彼白莹,宋大强今天重金打彩理所当然。
一旁的梅国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断定白莹就是欧阳,现在只差一个机会当面问问。
宋大强说:“感激是一回事,相亲是另一回事。
老孟,她是单身吧?”
老孟点头,梅国庆不乐意了,把城府甩到一边说:“你那不叫故事,叫内疚,为什么要等别人换了手机号码再找?”
赵老六说:“老梅,难不成你也有故事?”
梅国庆有点儿心虚,医院卫生间那一幕讲出来不雅呀!而且会暴露自己无能。
他把问题抛给老孟:“待会儿你问下白莹,她在医院做过护工没有?"
赵老六打趣说:“男人住院请女人做护工,你想图谋不轨。
”
“扯淡。
”梅国庆说,“老孟面,你问下白莹还有别的名字没有,只要把这个问清楚了,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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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与白莹有过往,是世界太多情,还是退休人员的圈子大体相似?围观者兴致高涨,都想看看这两人接下来该怎么走。
老孟说:“你们确认今天的她,是从前的她?”
两人心虚,都不说话。
很显然,今天的白莹与过去的白莹有些出入,譬如,当年的白莹脸上全是倔强,现在的白莹脸上挂着的只有谦卑的笑容;当年的白莹是圆脸,现在变成了瘦长脸。
梅国庆牵强说:“我断定是同一个人。
”
宋大强附和说:“我也断定是同-一个人。
”
赵老六乐了,站起身说:“既然都是老熟人,为什么白莹没有认出你们?"
梅国庆与宋大强心照不宣地再次沉默。
沉默表示掺和了水分,赵老六说:“一段美好的记忆被你们嫁接后,虚构到了现实吧?”
梅国庆与宋大强互相打量,眼角的皱纹凹凸不平,证明了储存空间的狭隘。
赵老六慰藉说:“谁的脑袋里没点儿温暖的事呢?"
“呦呵!没正形的老六也有温暖?”老孟说,“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
“不说了,说了也没人稀罕。
”
椿萱亭里平均年龄六十四岁,最不缺的就是故事。
吹牛开始,唏嘘结束。
红尘俗事,新闻八卦,听得多了,耳朵起茧子。
梅国庆与宋大强两个人在玩“跷跷板”,老孟无法做好平衡取舍,现在赵老六又来掺和,他只能快速进入正题。
“刚才多少?”
“一千。
”
老孟看了看众人说:“如果没人再叫价,我就落锤定音了。
”
老孟伸出右手:
没等三喊出口,梅国庆冷不防道:“一千五。
”
宋大强紧随其后:“三千。
”
老孟的右手变成钟摆,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嘴巴像关闭的闸门突然变成哑巴。
梅国庆挑衅地看着对面的宋大强,谁怕谁呀?象棋还没分出胜负,又想在这里出风头,他张开嘴巴正准备叫价,赵老六悄声耳语:“这个不算数的,等了解清楚,再下手也不迟。
”
赌气,是年轻人的专利,一把年龄还如此幼稚,会遭人笑话的。
梅国庆把脑袋偏向一边,表示自己余怒未消。
赵老六说:“你怕啥,头发比老宋多,今天是白莹,后面还有黄莹绿莹的。
”
赵老六这话如熨斗熨平了梅国庆心里的皱褶,宋大强不仅脑袋谢顶,还大腹便便,喜欢这种体型的异性,就不配跟自己谈情说爱。
这样想着,梅国庆心里反倒平衡了。
就在梅国庆与宋大强都认为自己赢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喊道:“五千--”
这一声叫唤无异于往人群中扔了一把石子,砸得在座的人晕头转向。
秀外慧中的兰芳靠才艺与人品打破了椿萱亭的纪录,白莹唱歌一般,长相一般,凭什么能引起多个男人的竞争?谁又口气如此之大,在这里哄抬价格?风在亭子里徘徊,树上的喜鹄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喳喳-一先扇动翅膀飞走了。
来者身穿运动衣,头戴运动帽,看上去很青春,但是,弯曲的脊背告诉人们,他是上了年龄的老者。
赵老六声音高亢:“老王,你做事还是如此高调呀?”
有人认识就好,本着来者都是客的原则,老孟热情招呼:“进来坐。
”
老王大名王伟,是赵老六从前的老板--水之蓝洗浴中心的大股东。
他来了有一会儿,站在亭外观察局势,见梅国庆与宋大强争执不下,便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果然博得一众眼球。
赵老六不满意,对老孟
的热情提出抗议:“胃里的酒虫在作祟,迫不及待了。
”
打彩,要的就是心跳。
以前来的那些女子有才艺,有姿色,也会逗大家开心,唯独没有故事。
她们来,多数是冲着彩头来的,卖力地表演,卖力地取悦观众,唯独忘了含蓄。
老王的贸然出现,让看客们趋之若鹜。
老孟让他挨着赵老六坐下,赵老六不情愿地挪动身子,老王像被镶嵌的砖,刚好把屁股贴在座位上。
老王自我介绍说开公司的,赵老六纠正道:“应该说,曾经是开公司的。
”
世界很小,小到能被人当面揭短。
老王自报家门,想让自己高大上一点儿,无奈,这里有无所顾忌的赵老六,啥都敢说。
赵老六年轻的时候在车辆厂做宣传,喜欢看《时事观察》之类的报纸,练就了一张谈天说地的好嘴巴。
单位倒闭后,成为水之蓝澡堂的搓澡工。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听惯了江湖上的闲言碎语,他会劝人放下恩怨握手言和,还会愤世嫉俗骂世道不公。
澡堂楼上是自助餐厅,客人谈兴上来了,会请他一起用餐。
赵老六口若悬河谈国际形势以及未来变数,把那些专注于赚钱的商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问他以前在哪里高就,赵老六长叹一声说:“过去的事情不谈了。
”
就是说,赵老六也有过非同凡响的过去?商人们对赵老六更加佩服。
赵老六懂传统礼俗,懂人情练达,懂市井百态,在澡堂工作,什么人都能聊上几句。
不像其他搓澡工,闷头做事情,到点喊下一个,赵老六边搓澡边问顾客感受,攒足了力气做事情,所以回头客颇多。
偶尔醉醺醺回家,整日忙着照顾孙子的老婆问他哪里有钱灌猫尿,赵老六右手大拇指朝天翘,气魄十足地说:“大佬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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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岔五被人请到楼上吃饭,赵老六很自豪。
有天给客人搓完澡,又被请到四楼自助餐厅吃饭。
客人喜欢喝红酒,赵老六喜欢喝白酒,没有挑选的资格,喝红酒,陪着客人边喝边侃。
客人听赵老六聊城市的变迁史,聊到共鸣处,一起拍桌子骂社会的黑暗。
骂完接着喝,喝完接着骂,客人的情绪得到空前满足,被服务员扶进贵宾室休息。
红酒的后劲儿很足,赵老六带着晕晕乎乎的醉意到一楼澡堂继续工作。
按钟点计酬,澡堂管理还算人性化,只要人手够了,当班经理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澡堂有明文规定,喝酒不宜搓澡。
赵老六酒足饭饱来到澡堂,正好遇上有人要搓澡,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搓澡的技巧在于用劲儿的力度,以及对骨关节的把握。
酒兴正浓的赵老六卖力得很,铆足力气把客人搓得直喊畅快,但是随着一声“哎呀”,客人被搓飞了,由搓澡台飞到澡堂里。
脸与台面摩擦,手指骨折,流的血把澡堂染红了。
经理叫车把人送到医院治疗,随后向老王汇报情况。
老王按规章制度办事,赵老六上班时间喝酒,下令开除他。
赵老六带着酒意跑办公室叫嚣说:“我是喝酒了,但那只是个意外,你不能开除我!来这里的顾客,只要找我搓澡的,哪一个不是笑逐颜开地利开?澡堂有稳定的客流量,有我的一份功劳!”
出现意外就要承担责任,老王不听赵老六扯的歪理。
赵老六又说:“我来这儿干了好几年,又不是头一次喝酒,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制止?”
“因为之前没人出事。
”
“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公司,开除我就能解决问题?”
“这是制度,我们不仅要开除你,还要你赔偿医疗费。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推搡起来,打翻了茶几,弄翻了水杯,桌上的玻璃面板也打碎了。
老王报警,因为桌上的紫砂壶是收藏品,价值几千。
警察询问谁先动的手,都说是对方。
老王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撒谎,找来员工作证。
赵老六说:“两名新招的女员工看见打起来了,吓得逃出办公室,让不在场的人作证,这不是骗人么?:
警察没有听信赵老六的一面之词,而是把她们叫到一边分别问话。
赵老六以为这下完了,刚招来的员工肯定想巴结老板,昧着良心说话很正常。
但是,结果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两名女员工穿着粉色的工作服,戴着粉色的头巾,抢眼看,分不出你我;仔细看,一个长脸,一个圆脸。
长脸女人说是赵老六先动的手,圆脸女人说是老王先动的手。
老王申辩,说自己动手是因为被赵老六言语激怒。
老王不打自招,赵老六高兴得如中了大奖,老王的东西被砸坏与自己无关,这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最后结果是-打架的事情扯平,医院病人的医药费要付,用赵老六未发放的工资抵账。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职前,赵老六换好衣服来到女性专区,向保安打听圆脸女的名字。
那保安迷糊得很,只知道她叫欧阳,其他一概不知。
女性专区男人进不去,赵老六到大门口等候,晚上九点,看到圆脸女下班出来,他小跑几步过去,说要请她吃宵夜。
圆脸女云淡风轻地说:“不用,讲真话很容易,撒谎才难。
”
赵老六是真心实意想请她,圆脸女说:“真想请客就发个红包吧,算是我明天的早餐钱。
”
“多少?”
“十元。
”
“十元钱就把人打发了?你可真是个老六!”老孟揶揄道。
老王说:“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外表顶多算端庄,可就是让人对她另眼相待。
”
“这话我认同。
”赵老六说,“既然说开了,我索性再说几句,如果当时我是一大款,可能会是另一种结局。
”
老王意味深长地说:“不一定。
”
梅国庆被名字吸引,打断他们的对话:“如果再次见到她,你还能认出她吗?”
“应该认得。
”
就是说,此欧阳非彼欧阳。
梅国庆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沉得住气,如果跟赵老六看中同→个女人,多丢面子。
老孟一句话打断了梅国庆虚构的高雅:“善良端庄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
老六,你也别一个人说,让老王也讲几句。
”
“还是让老六先说。
”老王尴尬地说。
“说就说。
”赵老六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你们心里肯定在骂我,用十元红包来感谢,太小看人了。
我惨,但有人比我更惨。
”
赵老六说完看了老王一眼,老王挥手说:“我就知道,你把底子掉光了,还想扒别人的短裤,陪着你一起丢人现眼。
”
离职一年后,赵老六独自在天声街的早餐店过早。
抬头,看见老王正坐在自己对面。
两人对视,赵老六视若无睹地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老王先开了口:“不再吃点儿?"
“你请呀?”
“可以。
”
想起自己被辞退的场景,赵老六收住脚步重新坐下,仿佛找到了债主般,指着老王冲老板喊道:“来两碗牛肉面,他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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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不怕吃撑了?”
“再怎么吃,我那一千五的工资也吃不回。
”
老王摇头苦笑,赵老六这才知道,老王离婚了,净身出户,被老婆赶出家门。
“不用猜,你肯定是过错方,而且搞的是你手下员工。
”
“你怎么知道?”
赵老六怎么知道?凭他的人生阅历,凭他对社会的理解与归纳。
赵老六离职后的某天,老王把欧阳叫到办公室谈事情,想让她当女性专区的领班。
欧阳认为自己可以胜任,所以欣然接受,但
是不能接受做情人的附加条件。
拿着微薄的薪水,说话如此有底气,这点让老王很欣赏:“单身女人,做情人对你来说很难吗?"
“你没有离婚。
”
“我离不离婚,看后面的走向。
”
“我不稀罕当备胎。
”
水之蓝的女员工,谁不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投石问路的大有人在。
欧阳反其道而行之,激起了老王的斗志。
有天上班时她滑倒了,老王得知后开车送她去医院治疗,并且主动垫付医药费。
隔月,欧阳领完工资去找老王还钱,老王不要,再次提出希望两人能建立亲密关系。
欧阳拒绝。
隔天老王老婆来洗澡,欧阳把钱还给他老婆,说是老王垫付的医药费。
知夫莫若妻,老王老婆察觉这里面有文章,不问青红皂白把欧阳给开除了,说是要让老王先断了念头。
欧阳离开后没多久,水之蓝被人举报三楼按摩中心有特殊服务。
警察突击检查抓到把柄,罚款加整改,再加之老婆吵闹不休,说水之蓝是老王寻欢作乐的温床,老王一气之下把股份转让了。
转让的钱跟朋友合伙搞房地产,结果被套牢,赚到的钱收不回,每天被人追债,口袋里空空如也,只得找老婆要零用钱。
听到这里,赵老六拍着桌子直喊:“痛快痛快!再寒酸,这两碗面钱你应该付得起吧?”
老王扫码支付,还差五块,两人对视,一笑泯恩仇。
赵老六高兴得像下蛋的母鸡:“还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我来吧!”
当年的老板与员工,现在在同一起跑线上,不不,赵老六比老王富有,他没有欠债。
但是,按照老王的经济状况,他能用五千元打彩?莫非发了一笔横财,或者之前的欠账收回了?
有钱也不能公开叫板,梅国庆被激怒了,年轻时的斗志随之而来,他对老王的高调提出质疑:“你打彩是因为什么?”
老孟说:“男人的心思我们都懂,不想亏欠任何人。
但今天是交友活动,你有家室,身份不对。
”
赵老六戏谑说:“离婚了,起先是为了回避债务,后来他老婆釜底抽薪,假离婚变成真离婚。
”
老王低头不语,算是承认。
梅国庆的对手是宋大强,老王不请自来,三足鼎立的局面更复杂。
宋大强说:“我跟老王为一段往事而怦然心动。
老梅,你呢?"
赵老六嘴快地说:“也是因为往事。
”
在众人的威逼下,梅国庆全盘托出跟白莹的短暂相遇。
唏嘘后人群里一片羡慕,有人说:“这样的美好就不该对号入座,存在记忆里是一辈子的念想,落入生活实地,就会被玷污。
”
“非要留下遗憾才对?”梅国庆说,“为什么不是锦上添花呢?”
众人皆摇头,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生活只剩下回望,花苞插在断瓦残垣上,很难开出花朵。
梅国庆气急败坏:“你们在等死,我可不是!”
眼见怒火一触即燃,赵老六转移话题:“王总,打彩不挂账,要真金白银的,你带了吧?"
过分了,揭完短又开始将军,赵老六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曾经有多难看,今天就要让老王有多狼狈。
老王慢悠悠说:“老六,我们相遇是两年前,不要拿以前的老眼光看人。
”
就是说--老王带足了银子?老孟觉得酒有着落了,拿右手当锤子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拍板了。
哎?白莹人呢?”
炮弹已经上膛,目标没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意气正酣的人们突然醒悟过来,一齐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没看见白莹,却发现唐警官像蛰伏的蛇一样正盯着他们。
老孟主动打招呼:“唐警官,今天是交朋结友活动,又是谁劳你大驾光临呢?”
见亭子里的人紧张兮兮,唐警官高声道:“我来是受了白莹的委托--”
梅国庆的屁股已经做出离席的姿态,听到这句话又老老实实坐下。
白莹的委托很直接--如果早知道是以这种方式相亲,她就不来了。
“没看上。
”老孟叹息说,“嫌弃我们老了呗!"
赵老六快言快语道:“我有一个疑问,我们故事里的女人,是现在的白莹吗?”
“这很重要吗?”唐警官意味深长地说,“人的本能是想屏蔽掉苦难,可有人想拿别人的苦难来证明自己的辉煌,这公平吗?”
亭子里的人集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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