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3)
进去看看又怎么了?
李眠玉抬腿往屏风后面去,往里一看,便呆住了,崔云祈背对着她站在浴池旁,还未曾着衣,乌黑的长发半湿着垂在身后,肌理分明的脊背若隐若现,脊柱沟一路蜿蜒至腰线下,腰那样细,腿那样修长……
她头一次见崔云祈光着身体,脸一下就开始发烫,可她移不开眼睛,忍不住一看再看。
崔云祈真好看……不光脸美,身体也好健美……
李眠玉又羞又好奇,但她看得理直气壮,崔云祈是她的驸马,全身上下都是她的,看几眼又怎么了?
她不止能看,她还能摸呢!
李眠玉想着,忍不住朝前走去,声音带着欢喜:“崔云祈……”
她的手搭在了崔云祈的手臂上,那样修长有力,那样漂亮的肌肉,她仰起头看过去,风吹过来,轻纱拂在她脸上,崔云祈的脸在轻纱后变得模糊起来。
他轻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带着水渍的手勾住了她下巴,他俯首靠近,唇贴住了她的唇,她心跳如飞,快要从胸口跳出去,脑袋晕眩,那样柔软濡湿,带着香气的味道,他半湿的头发落在她脖颈里,弄湿了她,她的内衫都变得湿漉漉的,沾在了身上。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不适,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拉开她衣襟带子。
“崔云祈……”她锁骨轻缩,想要后退,内衫却顺势从身上落了下来。
她仰起头,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濡湿的唇瓣含着,纠缠着她。
少年男女相贴,拥抱,裹缠着对方。
李眠玉呼吸急促,紧张无措,他的气息似也乱了,粗糙的手指在她皮肤上跳跃,从她尾椎骨攀上去,轻轻抽掉了她肚兜的带子。
她惊慌不已、轻轻打颤,想要后退,他却又追过来。
“哐当——!”一声,屏风倒在地上,她也被绊倒往下摔去,将将要落地时,他搂着她一转身,她趴伏在了他身上,脸埋进了他胸口。
轻纱覆在他们身上,李眠玉懵懂间被搂紧了,仰起头想看看崔云祈。
恰好一阵风从窗外吹拂过来,轻纱被轻轻吹拂开,露出她的驸马一双眼。
漆黑明润,澄澈干净,似星如湖。
李眠玉的心像是被钩子撩着,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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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玉被潮热惊醒,迷蒙间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昏暗破旧的小屋,墙壁发黑,没有八角宫灯,没有屏风,也没有青铃姑姑,更没有崔云祈。
崔云祈……
梦中场景在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可她又清晰地记得她似与崔云祈成亲了,住在了一起。
他大白日的沐浴,衣裳都没穿,她竟是悄悄过去偷看。
……梦里的她可真是色心大起啊!
李眠玉浑身发烫,脸颊通红,意识还是朦胧的,心神为梦中崔云祈的身体羞赧,还有……他指尖的潮湿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她身上,他濡湿的唇瓣那样柔软地纠缠。
她发了愣,迷迷蒙蒙间后知后觉自己竟是做了那样、那样古怪的梦。
李眠玉害羞,余光看到外面天泛起青色了,想到自己今日及笄,难道长大了就会做这样的梦吗?
她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却终于发现自己睡在燕寔怀里,她的手搭在他腰上,她的腿架在他的腿上。
她才做了那样古怪的梦,一下清醒过来就要收回手脚推开他,并满脑子疑问,昨夜里她是怎么睡下的?她的裙裳下没穿小裤怎么办?她都让燕寔出去了,燕寔难道不该缝完小裤自觉出去吗?
可她呼吸急促,目光飘移间看到了燕寔几乎半脱的衣襟,一下凝住。
他的衣襟许是被睡梦里的她拽下来的,露出一片胸膛,肌肉、沟壑鲜明,她一下想起梦里埋在崔云祈胸口的感觉,脸一点点涨红。
李眠玉为自己做那样的梦羞惭,不想在此时惊动燕寔,便打算轻轻将手脚从他身上收回来。
手倒是收得容易,但她的膝盖却又撞到了棍子。
她一动,燕寔睫毛就轻颤了一下,却没睁开眼睛。
李眠玉眉头一蹙,暗恼燕寔怎么睡觉又在腰间插棍子了!
这棍子是什么了不得的暗器吗,非要偷偷揣身上!难不成以前他每每先起来都是去把那平平无奇的棍子藏起来吗?
李眠玉心神都被这根讨厌的棍子吸引住了,伸手摸索过去,誓要将这棍子拔出来好好看看到底平凡无奇的外表下有何特殊之处!上次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她的手隔着燕寔裤子摸上去,只一碰,便猛然觉悟这暗器果真有点门道……奇奇怪怪的。
李眠玉更好奇了,上下摸索了一遍,够得上她小臂了,藏在裤腰底下。
她锁紧了眉,灵巧的手指从燕寔腰间缝隙伸进去,打算直接摸到就拔出来。
只是她的手指刚钻进去,燕寔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的手被他捉住,腿被他压住。
少年清润的声音有些沙哑,昏暗的屋子里,两只瞳仁漆黑,盯着她,“公主,我说过了,我的这根棍子,不能随便碰。
”
李眠玉动弹不得,涨红了脸,生了恼:“先前不是都碰过了吗!”
“那根棍子是那根棍子,可以随便碰,这根不行。
”少年一板一眼,声音很低。
“这根为什么不行?我都让你睡时不要放身上了,硌得慌!”李眠玉茫然不理解,又有些无来由的委屈。
少年男女紧贴在一起,潮热的汗粘在身上,燕寔呼吸粗了几分,修长的腿与李眠玉纤细的腿纠缠在一起。
少年矫健如猫,一下不吭声了,却忽然靠近李眠玉,唇贴住了她的唇。
李眠玉唇瓣本就微张着,瞬间呆住,不敢动。
燕寔呼吸沉沉,贴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撑在她上方却没立即离开,他低着声说:“以后公主碰一次我的棍子,我就亲一次。
”
“你大胆!”李眠玉颊腮嫣红,不敢置信,眼睫乱颤看过去,天色还灰青色,燕寔的脸色有些暗,她简直又羞又气,“你疯了吗燕寔!我只是想把棍子从你身上拔下来!它硌得慌!”
说到这,她已是两眼含水,委屈至极。
燕寔又靠过来,低声:“我的棍子长在我身上,除非你用刀割下来,否则凭公主的力气,拔不下来。
”
李眠玉头一次听说人还会长棍子,她茫然不解,脑子稀里糊涂被燕寔的话灌满了。
燕寔说完这话,不管李眠玉听不听得懂,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从炕上下来。
只是落地的瞬间,他似想到什么,好奇偏过头去看向李眠玉:“圣上把我送给公主时,没有留什么话吗?”
少年声音沉静。
李眠玉下意识偏头朝他看去,她面红耳赤,茫然:“姑姑只说你是皇祖父给我的暗卫,会保护我。
”
燕寔漆黑的眼垂下来,落在她脸上。
李眠玉因着燕寔的话,开始回忆那日从宫中奔逃慌乱时青铃姑姑说的话,她确实只说燕寔是皇祖父给她的暗卫,身手极好,会带她安全出宫。
对了,还有个来传皇祖父话的小太监,难不成这小太监对青铃姑姑说过什么,姑姑没告诉她?
“皇祖父应该给我留什么话吗?”李眠玉见燕寔要走,下意识扯住他袖子,好奇心疯狂作祟。
“未教化。
”少年歪头看她。
未教化……李眠玉再次茫然,不懂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去做饭。
”燕寔却不解释,又说道,垂眸看了一眼李眠玉攥住他袖子的手。
李眠玉被他那双乌黑的瞳仁一看,一下松开。
燕寔随手拿起放在炕尾的外衫与腰带,穿上鞋走了出去。
李眠玉等他一走,又躺在床上走了会儿神,才是猛然惊醒过来,她还要质问燕寔昨晚上为什么睡时没告诉她,她都让他出去了的!还有他就算喜欢她,怎么能动不动就乱亲!
她也从床上下来,可刚一坐起,下身便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倾斜而下。
李眠玉又僵住了身形,低头赶忙掀开裙摆去看。
触目惊心的红。
她恍恍惚惚,及笄这一日,怎如此鸡飞狗跳,连许久不来的癸水都来凑热闹了!
李眠玉低着头捂了捂脸,踌躇再三,很快决定公主不计暗卫过了。
燕寔从屋中出来,便脱了汗湿的衣衫,打了井水冲洗了一把,还未擦干身体,就听到屋子里又传来少女的声音。
“燕寔~”
燕寔慢吞吞擦了擦上半身的凉水,又静了会儿,低头看了一眼,衣服都懒得再穿,转身又往屋里去。
李眠玉端坐在炕上,薄被被她拉过来盖在腰下部位,她朝他看过来,此时天光又亮了一些,稀薄的阳光从窗外泄进来一缕,恰好落在她身上,照得她那双眼睛像是棕色的琉璃。
她看到燕寔竟然没穿上衣,露出漂亮修长的少年身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白嫩的脸上飞着红霞,此时也不敢骂他不要脸,只小声说:“我癸水来了,你能给我再缝几个月事带吗?再给我烧些温水端来,一会儿我要换洗……”
少年脸上也难得露出呆滞神色,半晌后,“月事带,长什么样?”
这简直是比起小裤更让人难以形容,李眠玉低下头静了会儿,幽幽叹了口气,一脸愁绪,“要是有纸笔就好了。
”
那就不必她描述出来。
李眠玉忍着尴尬羞窘,对燕寔文雅道:“其形若长囊,长尺余,宽三寸许,缝三五层,两端缀以细带,可系腰间。
”
她在宫中时青铃姑姑给她用的差不多便是如此,里面还缝了棉花,很是软乎,可如今一时找不来棉花,多缝几层布应当也可以吧。
李眠玉说完,少年暗卫已是恢复沉静面色,先出了门一趟去灶房烧水,很快回来,直接走到炕尾,将昨晚上收拾好的针线布匹又拿出来,坐在那儿就拿剪子裁布。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