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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新玉箫英雄传> 第九十九章 假投诚赚传国玺

第九十九章 假投诚赚传国玺(2/3)

帘上,檐下青布酒旗迎风招展,“公卿酒楼“四个金绣大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少冲先在隔壁绸缎铺买了条红绫汗巾,这才踱进酒楼。

    虽是大清早,店内已是座无虚席。

    他在角落寻了个位置,要了壶酒几样小菜,一面浅酌一面留意往来宾客。

     时至午时,酒楼愈发喧闹。

    上楼的尽是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个个油头粉面,珠环玉佩叮当作响。

    店伙满脸堆笑,曲意逢迎。

    这些显贵相见便是拱手寒暄,坐下便谈风月赌局,满座尽是笙歌燕语。

     少冲听着这般奢靡谈笑,想起沿途所见饥民,不禁暗叹。

    苦候多时仍不见接头之人,正自焦灼,忽闻楼下传来店伙谄媚之声:“哟,公冶大总管今日得闲光临小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但闻一个慵懒的声音应道:“可还有暖阁?“ “有有有,专为您老备着呢!“ 靴声橐橐,楼梯口现出二人。

    当先是个四旬上下的瘦高男子,吊眉歪嘴,佝偻着背,活似吊死鬼转世。

    身后跟着个年轻官员,头戴密绒京帽,身着玄色潞绸直身,生得眉目清秀却身材魁伟。

    二人径入南面临水的暖阁,那大总管不时用余光瞟向少冲。

     少冲心念微动:“莫非这便是接头之人?“但碍于形势,未敢贸然相认。

     暖阁中很快传来丝竹之声。

    但见一个抱着提琴的唱曲娘子被请入阁中,朱唇轻启,一曲北调婉转流出。

    歌声曼妙,连跑堂伙计都挤在阁外聆听。

    这般热闹了近一个时辰,二人才起身下楼,自始至终未与少冲交谈。

     正疑惑间,那唱曲娘子竟袅袅娜娜走到少冲桌前,柔声道:“公子独饮,可要奴家唱曲助兴?“ 少冲心中一动:“娘子如何称呼?“ “折煞奴家了,“女子慌忙万福,“公子唤我秀娘便是。

    “ “请娘子随意唱一曲罢。

    “ 秀娘调弦转轴,一曲《清平调》自琴弦间流淌而出。

    少冲粗通音律,听出这曲调深得唐代李龟年真传,不由暗暗称奇。

    曲终人散,他取出碎银打赏,秀娘伸手来接,趁机将一纸团塞入他掌心。

     “多谢娘子,请自便。

    “少冲会意,待秀娘携琴离去,才借故走到僻静处展开纸团,只见一行娟秀小字:“楼下有驴车相候。

    “ 他立即捏碎纸团,快步出店。

    果见西首停着一辆青篷驴车,车夫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少冲近前低语:“我要赶驴。

    “ “爷坐稳了。

    “车夫轻喝一声,鞭梢轻扬,驴车便嘚嘚前行。

     车辆在巷陌间穿梭,忽东忽西,不过一盏茶工夫,停在一处胡同口。

    四下无人,车夫压低声音:“岳公子,信王命我送您到新帘子胡同,自有人接应。

    “说罢调转车头,消失在胡同深处。

     少冲穿过几条曲折巷陌,向路人打听,方知身处棋盘街,距新帘子胡同尚远。

    见牌楼下系着几头毛驴,便向驴夫道:“雇头驴。

    ”那小厮牵驴近前:“客官往何处去?”少冲说了地名,翻身坐上驴车。

    车辆向西行至大街转而向北,不多时便到了地头。

    付过银钱,问清胡同方位,驴夫遥指西边:“那处并排两条胡同,新帘子胡同在左,旧帘子胡同在右。

    ” 谢过驴夫,少冲径往左边胡同行去。

    但见巷内空无一人,几户人家门前高悬大红灯笼,院内隐约传来丝竹笑语之声。

    行至一户门前,木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探出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脆生生道:“外头天寒地冻,相公不进来暖暖身子?“ 少冲心念微动:“是此处了。

    “点头应下。

    那丫鬟取下檐下灯笼,引他进了院落,返身闩好门,朝里间唤道:“干娘,来客了!“ 内里立即传来女子娇笑:“才送旧人,又迎新知,贵客请厅上用茶。

    “ 听这轻浮语调,少冲已知身在娼寮,不由蹙眉。

    转念想到信王如此安排必有深意,只得硬着头皮迈进客厅。

    但见粉墙上挂着吴小仙真迹,两侧对联皆出自名家手笔,匾额上“满堂春色“四字金漆犹新。

    丫鬟奉上香茶,细声细气道:“干娘请相公房中叙话。

    “ 少冲低应一声,随她穿过角门,来到一间雅室前。

    推门而入,只见室内窗明几净,猩红波斯地毯铺满地面,帷幔整齐,琴书错落有致。

    墙上秦太虚的《海棠春睡图》墨色淋漓,博山炉中龙涎香氤氲缭绕。

    东壁书架典籍琳琅,西侧雕花檀木床畔梳妆台上,铜镜旁散落着朱漆妆盒、金簪玉钏。

    室外朔风凛冽,屋内却暖意融融。

     少冲初次涉足这等场所,只觉浑身不自在。

    抬眼望去,床帐低垂,隐约见一人面里侧卧,正是方才那女子声音:“公子既来,何不上床叙话?“ “上床?“少冲一怔。

     女子轻笑如铃:“来这鸳鸯叩,不为寻欢作乐,难道要谈诗论道不成?“ 少冲一时语塞。

    那女子又娇声道:“公子莫不是嫌贱妾不会伺候?且上床来,保管教公子舒坦。

    “ 听她言语愈发露骨,少冲正色道:“在下误入此地,这就告辞。

    “方欲转身,却听帐中人急道:“公子留步!贱妾有要物相示,请近前观看。

    “ 少冲暗忖不可误了正事,又思既来之则安之,遂走近床榻。

    刚要掀帐,帐中突然探出两条玉臂将他拦腰抱住,顺势往床内一带。

    若在平日,这等力道岂能动摇少冲分毫,此刻却鬼使神差地任其施为。

    鼻间袭来浓烈脂粉香气,颈项被女子紧紧环住,正待挣脱,耳畔忽闻细若蚊蚋之声:“方才皆是试探。

    公子坐怀不乱,果真是当世豪杰。

    “ 少冲侧目看去,但见这女子雪肤花貌,樱唇贝齿,身上只着件嫣红肚兜。

    虽已过妙龄,风韵体态却仍动人心魄。

    “这是何意?“他沉声问道。

     “魏阉耳目遍布京城,王爷行止皆在监视之中。

    “女子贴耳低语,“不得已才委屈公子来这烟花之地相见。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为王爷效力,何言委屈。

    “少冲神色稍霁,“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要亲自与公子相见,尚需等候片刻。

    “ “那我在外间等候。

    “少冲作势欲起。

     女子却将他箍得更紧:“再待片刻。

    不知可有尾巴跟来,阉党眼线无孔不入,便是这风月场也难免。

    “ 少冲闻言只得依从。

    想到厂卫肆虐,侦缉四布,信王这般谨慎确在情理之中。

    帐中暖香袭人,他只觉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帐内暖香袅袅,鸳鸯叩秋波流转,朱唇轻启:“公子,离他们到来尚有些时辰……不如让小妹先好生伺候您……“语未毕,意已明。

    她俏脸含春,眼波媚得能滴出水来。

     少冲但觉心头一荡,血气上涌。

    眼前玉体横陈,幽香袭人,任是铁打的汉子也难把持。

    可他自幼修习儒家内功,早已练就心如止水的定力,当即凝神静气,沉声道:“姑娘美意,在下心领。

    “ 鸳鸯叩眸中掠过一丝失落,轻叹道:“贱妾对公子仰慕已久,接到王爷密令时欢喜得整夜未眠。

    既然公子不愿雨露恩泽,可否允我另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 “让贱妾……吻一下公子可好?“不待少冲回应,她已轻启朱唇,丁香暗渡,在他颊边印下温软一吻。

    随即臻首轻靠在他肩头,一双柔荑在他厚实胸膛上游移。

    不多时竟闭目假寐,似已入梦。

     少冲哭笑不得,想到重任在肩,只得由她。

    左右无事,便暗运玄功,抱元守一。

    不过片刻,已入物我两忘之境。

    任他窗外灯红酒绿,帐内温香软玉,自岿然不动。

     忽闻门外丫鬟急唤:“干娘,兵部周公子到!“ 鸳鸯叩慵懒应道:“回了他,就说我染恙在身,不便见客。

    “ 话音未落,已听一男子朗笑:“我的心肝儿,这不是好好的么?本公子包了你整月,这才二十日就要推搪?“说着竟推门直入,径往床榻走来。

     少冲正疑是信王安排,那人已掀帐钻入。

    本以为要有一场风波,谁知这公子哥儿竟对帐中多出一人视若无睹,反手掩好帷帐,朝外吩咐:“周兴、周旺,好生守着,莫让人扰了本公子雅兴!“ 待门外脚步声远去,那小官突然压低声音:“岳少侠,别来无恙?“说罢摘下帽子,赫然正是信王朱由检。

     少冲会心一笑:“劳动王爷亲临这等地方,实在折煞在下了。

    “想当世王爷竟在娼寮床榻与江湖草莽密会,当真匪夷所思。

     信王敛容道:“这般鬼鬼祟祟,实非所愿。

    皆因阉党势大,不得不尔。

    “他话锋一转,“魏阉篡位之心已昭然若揭,若骤然发难,恐难应付。

    故请少侠入京相助。

    但少侠容貌为魏阉所熟识,暂且不宜入府,先在京中待命。

    待本王为你谋个官职,也好便宜行事。

    “ 他顿了顿,声音愈沉:“另闻魏阉已得传国玉玺。

    此宝重现,本当应验中兴之兆,可惜落入奸佞之手。

    本王屡次向皇兄进言,可恨那阉狗矢口否认……“言至此处,不禁长叹。

     帐中昏暗,虽看不清信王面色,但听其声已知其忧。

    少冲愧道:“草民无能,致令国宝落入阉党之手。

    “ “此事怪不得少侠。

    “信王摆手,“魏阉篡位不过早晚。

    你可知道,如今魏阉生祠几遍天下,其势已极。

    近来更显狼子野心——他竟欲立侄孙女为后!曹操止于国丈,他竟想做太国丈!“ 接着将魏阉构陷张后之父、暗伏刀手等事细细道来,末了冷笑道:“所幸这阉狗狐性多疑,临大事反倒畏首畏尾。

    “ 少冲想起已了师太当日所言,接口道:“魏阉表面嚣张,实则自卑。

    越是紧要关头,越显优柔寡断。

    “ 信王抚掌称善:“少侠此言令小王茅塞顿开!自古岂有阉人称帝?这等不男不女之辈,终究难成气候。

    “ “譬如穷巷逐犬,逼得太紧反遭反噬。

    “ “妙喻!“信王颔首,“本王势单力薄,正该韬光养晦。

    “ 二人促膝长谈直至夜深。

    临别时信王郑重嘱托:“玉玺下落还望少侠暗中查访。

    若确在阉党手中,务必设法夺回。

    “ 其实不必信王吩咐,少冲心中早有计较。

     送走信王后,他从侧门悄然离开新帘子胡同。

    在巷口雇了辆马车,车帘落下时,他望向魏府方向的目光已如出鞘利剑。

     “去魏公公府邸。

    “ 马车碾过积雪覆盖的街道,发出吱呀声响。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整座京城装点得银装素裹。

     少冲怀揣那方仿制玉玺,昂首踏入魏府。

    守门侍卫听闻他的名号,俱是脸色大变,匆忙入内通报。

    不多时,一个阴鸷的管事出来引路,将他带至一座巍峨楼阁前。

     “厂公正在五魁阁与五位魁首商议要事。

    “管事冷眼打量少冲,“能在五魁阁得见厂公,是你天大的造化。

    若敢耍什么花样,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活着离开。

    “ 历经生死磨砺的少冲早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整了整衣袍迈步而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阁内炭火烧得正旺,与门外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

    然而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魏忠贤背对着门口,正用火钳拨弄着炭火。

    田尔耕、许显纯、杨寰、崔应元、武名扬五人垂手侍立两侧,见少冲进来,无不怒目而视。

     少冲一眼瞥见案几上那个黄布包袱,心知必是传国玉玺。

    暗忖武名扬献玺已有些时日,魏忠贤竟迟迟未将其进献朝廷,其心可诛。

     魏忠贤缓缓转身,皮笑肉不笑地道:“少冲啊,你终于来了。

    咱家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只是心中不免奇怪,这次为何改了主意?“炭火映得他半边脸明暗不定。

     少冲早有准备,傲然答道:“若不是你挟持了灵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污秽之地。

    “说这话时,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

     田尔耕当即厉喝:“放肆!见了厂公不跪已是大不敬,还敢口出狂言!“作势便要出手。

     魏忠贤摆了摆手:“少冲兄弟是当世豪杰,没几分狂气,咱家反倒不喜欢了。

    况且他为了灵儿敢独闯龙潭,可见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咱家更喜欢了。

    哈哈哈——“ 那笑声嘶哑刺耳,满脸褶子堆叠,比哭还难看。

    按他往常习性,笑罢必是要杀人见血。

    少冲暗运真气,连掌心都沁出了细汗。

    然而这次魏忠贤笑罢却未动杀机,只是阴恻恻地道:“你来得不巧,咱家五大高手齐聚在此。

    你的武功或许在他们任何一人之上,但若五人齐上,你可有把握带着灵儿全身而退?“ 话音未落,五魁已然散开,将少冲围在中央。

     少冲环视群丑,轻蔑一笑:“魏公公府上高手如云,上回我没能取你性命,还险些葬身于此,自然不会再做这等傻事。

    今日前来,只为接祝姑娘回家。

    “ “家?“魏忠贤眯起眼睛,“咱家是灵儿的亲生父亲,这里不就是她的家么?“ “公公怕是忘了,“少冲不卑不亢,“当年你亲口将灵儿许配于我。

    这里至多算是她的娘家,在下的住处才是她该回的家。

    “ 魏忠贤微微颔首:“不错,是有这么一桩事。

    当年咱家发迹时,曾托江湖朋友寻亲。

    因灵儿与咱家的爱妾祝彩云容貌相似,被恶人谷五毒送来。

    那时咱家还不知道她竟是亲生骨肉,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一时兴起便将她许配于你。

    “他话锋一转,语气转冷,“可你当时并未当真,否则她也不会受那么多颠沛流离之苦。

    如今倒想起认亲来了?“ “江湖儿女以四海为家,不以为苦,反以为乐。

    “少冲昂首道,“祝姑娘无法选择出身,却可以选择今后的路。

    她向往的是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绝不愿沾染你这刽子手半点血腥。

    “ “是么?“魏忠贤阴阴一笑,“人是会变的。

    灵儿过够了苦日子,如今也想尝尝钟鸣鼎食、婢仆成群的富贵滋味。

    你若不信,咱家让她亲自与你说。

    “转头吩咐左右:“快去请小姐出来,就说她的瓜仔哥哥来了。

    “ 很快,灵儿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自后院款款而出。

    她身着一袭华美锦衣,裙裾曳地,云鬓间珠翠生辉,容光焕发,脸庞也丰润了几分。

    若非那双灵动的眸子依旧清澈,少冲几乎认不出这便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灵儿一见少冲,当即向他奔去。

    崔应元闪身欲拦,却被一股劲风震得踉跄后退。

    待他稳住身形,灵儿已落入魏忠贤怀中。

     “爹!“灵儿惊魂未定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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