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告密的嘴,闭上了,工分本却更亮了(2/3)
,他也连续七个晚上,在我们所有人都睡熟的时候,守护着这个地方的安全!他抓住了想偷我们血汗钱的小偷!他用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工分,给发烧的孩子换药,给生病的家人换来了及时的治疗!”
他伸手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又指了指台下的人群。
“今天,有人递给我一份文件,说他有前科,建议把他赶出去,把他辛辛苦苦挣的工分全部清零。
我想问问大家,我们‘启航社区’,到底是一个犯了错就永不叙用的收容所,还是一个能让兄弟们重新站起来的共造社区?”
“如果连一个真心悔改、并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人,我们都容不下,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那我们和当初那些随意抛弃我们、把我们当成累赘的体制,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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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风掠过旗杆,发出低沉的呜咽。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沉思,更有感同身受的触动。
下一秒,不知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
“啪——”
那声音清脆得像打破冰面。
紧接着,掌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广场!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许多工友的眼眶都红了,有人低头抹泪,有人紧紧攥住身旁人的手臂,指节发白。
躲在工具房后面,原本准备好铺盖卷滚蛋的张有才,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滚烫的泪水从指缝间奔涌而出,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一头受伤后终于被抚慰的野兽。
他以为自己完了,甚至已经在盘算着回老家后怎么面对妻儿。
可他没想到,那个被自己出卖过的年轻人,会在全县的镜头前,用这样一种方式,把他从深渊里拽了回来。
当晚,张有才主动找到了阿强,这个社区里公认的硬汉、巡逻队的老大。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阿强没去扶他,只是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才沉声道:“大老爷们,跪什么。
今晚西区管道检修,那边杂物多,线路也乱,你带一组人过去。
出了事,我找你。
”
“是!”张有才猛地站起,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仿佛是上天的考验,三小时后,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像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西区的排水沟因为堆积的建筑垃圾,瞬间堵塞,混杂着泥沙的污水开始倒灌进地势低洼的几间板房。
“都让开!”张有才嘶吼一声,第一个脱掉上衣,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他想也不想就跳进了齐膝深的脏水里。
水冰冷刺骨,混着腐烂菜叶和油污的腥臭扑面而来。
他弯下腰,将手伸进淤泥中,指尖触到锋利的石子,割破皮肤,血混入泥水,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疯狂地清理着堵塞在管道口的编织袋和烂菜叶。
在他的带动下,他手下的几个队员也纷纷跳了下去,泥水溅起,打湿了裤腿,冷意直透骨髓。
两个小时后,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堵塞物被彻底清除,积水漩涡般地退去,发出低沉的轰鸣。
张有才筋疲力尽地爬上岸,浑身都在发抖,嘴唇发紫,湿透的头发贴在额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一只温暖的手递过来一瓶滚烫的热水,塑料瓶壁烫得几乎握不住。
他抬头,看到了阿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以后,叫我阿强哥。
”阿强说完,转身就走。
张有才握着那瓶热水,咧开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热气从瓶口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另一边,刘三斤看着张有才不仅没被清算,反而成了阿强身边的红人,内心五味杂陈,妒火中烧。
他本以为李默会杀鸡儆猴,自己还能借机“清君侧”,捞点政治资本,谁知道小丑竟是自己,成了那个唯一没被宽恕的“叛徒”。
他不甘心,趁着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