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荒唐姻缘酿血案(2/3)
,田小新给他生了个儿子,叫乐乐,他在幸福小区买了套两居室,就这么家外有家过了三年。
哥知道这事不地道,刘永刚红着眼圈拍他的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但事到如今,你得帮哥一把。
郭敏那脾气,要是知道真相,能把天掀了。
几杯酒下肚,刘永刚突然说:永强,跟我去见见他们娘俩,认认你大侄子。
刘永强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辈子听哥哥的话听惯了,可这次不一样——那是哥哥的情人,哥哥的孩子,要他硬生生认成自己的。
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咽不下吐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仰头灌下一杯酒,眼里的恳求混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田小新住的小区在县城边缘,墙皮刚刷过,还带着股石灰味。
两居室收拾得挺干净,沙发上铺着粉色的蕾丝巾,茶几上摆着个相框,里面是田小新抱着孩子的照片。
乐乐刚两岁多,穿着开裆裤,看见生人也不怕,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他们,小脸蛋肉嘟嘟的,眉眼竟跟兄弟俩都有几分像。
叫叔。
田小新推了推孩子,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意。
乐乐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刚长的小牙,突然张开胳膊扑向刘永强:
永强的心莫名软了——不管怎么来的,这终归是刘家的血脉。
他把孩子抱起来,小家伙咯咯地笑,小手揪着他的眼镜腿不放。
永刚当着他的面,把计划对田小新和盘托出。
以后你就跟永强过,我会常来看孩子,他拍着胸脯保证,钱的事不用愁,我每月给你们打五千。
田小新低着头,小声说:我听永刚的。
刘永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条无形的锁链。
2011年4月3日,刘永强抱着乐乐,和田小新一起走进了哥哥家。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天破碎的玻璃碴子味。
大嫂,你别怪我哥,他是为了我。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小新其实是我对象,乐乐是我的孩子,之前怕你生气没敢说。
我哥总去看孩子,才让你误会了。
郭敏愣住了,看看刘永强涨红的脸,又看看田小新怀里的孩子,突然哭笑不得:永刚,你这死鬼,这么大的事咋不早说?她拉过田小新的手,妹子受苦了,以后就是一家人,有啥难处跟嫂子说。
一场风波就这么压下去了。
可刘永强的日子,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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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很快都知道了。
保守的母亲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你刚离婚没几年,咋能找个带孩子的?传出去人家戳咱脊梁骨!父亲蹲在炕头抽烟,烟锅敲得炕沿邦邦响。
可刘永刚夫妇和姐姐都劝他:小新都给你生儿子了,你得负责。
郭敏更是天天来劝:永强,男人得有担当,你看乐乐多可爱,总不能让孩子没名分吧?
刘永强被逼着扮演和。
他给乐乐买变形金刚,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小家伙跟他越来越亲,有颗糖都要掰一半塞他嘴里。
可面对田小新,他总觉得别扭——说话客气得像外人,眼神碰在一起都得赶紧躲开。
有回田小新给他洗了衣服,他红着脸说了声,田小新扑哧笑了:谢啥,咱不是一家人嘛。
倒是刘永刚,从此出入田小新家名正言顺了。
我得去看看我大侄子啊,他提着奶粉玩具上门,郭敏不仅不怀疑,还总催他:早点回来,给乐乐带点零食。
刘永刚常拍着刘永强的肩说:好弟弟,哥记着你的情。
可刘永强心里的苦,没人知道。
那年秋天,大学同学从沈阳来看他,听说他单身,热心介绍了个高中同学。
姑娘在县医院当护士,文静秀气,笑起来有俩浅浅的梨涡。
刘永强一见就动心了,约着看了两场电影,逛了回公园,心里像揣了只小鹿。
俩人处了一个月,姑娘不知从哪听说了他有孩子的事,当场就翻了脸:刘永强,你骗我!你都有女人有孩子了,还跟我处对象?你把我当啥了?
刘永强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一旦说破,哥哥的家就完了,全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哭着走了,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像被剜了块肉。
那天晚上,他在砖厂的空地上坐了一夜,秋风吹得他瑟瑟发抖,月亮在云里躲躲藏藏,像在嘲笑他的懦弱。
郁闷之下,他把真相告诉了父母。
老两口听完,半天没说话,最后父亲叹着气说:永强啊,你哥是咱家的天,没他就没咱们今天。
这摊子你得帮他兜着,不能有怨言。
母亲抹着泪补充:赶紧把小新娶了吧,稳住了,全家才能安稳。
刘永强彻底绝望了。
他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亲情、恩情、责任捆得死死的,连喘口气都难。
他开始把田小新以身份带回家。
每次去哥哥家吃饭,郭敏总笑着嘱咐:把小新和乐乐带上啊,人多热闹。
饭桌上,郭敏给田小新夹菜,刘永刚逗乐乐玩,父母看着一大家子人笑,只有刘永强觉得心里像塞了团乱麻。
田小新倒是挺主动。
在她看来,嫁给千万富翁的弟弟,也算有了靠山。
她给刘永强织毛衣,炖鸡汤,说话时总往他身边凑。
一来二去,俩人竟真的往上凑了。
刘永刚找他谈:永强,你要是真心跟小新过,哥保证不再跟她来往,砖厂的股份分你三分之一。
刘永强摆摆手:哥,别说这话。
他不是不想要股份,是觉得这钱烫手。
2011年11月8日,刘永强和田小新办了婚礼。
没有想象中的喜庆,倒像是完成一项任务。
刘永强穿着租来的西装,胸前别着朵红花,看着田小新穿着婚纱向他走来,突然觉得像在做梦——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婚后的日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乐乐渐渐懂事了,知道这个对他好。
有次刘永强加班晚归,小家伙硬是攥着块饼干等他,趴在门上听脚步声,一听见动静就喊爸爸回来啦,把饼干往他嘴里塞,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吃。
刘永强的心,就这么被孩子焐得有点热。
可他和田小新,始终隔着层东西。
他知道她心里装着谁,她也清楚他不过是在演戏。
除了说孩子的事,俩人一天说不上三句话。
刘永强总以砖厂忙为借口不回家,有时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蜷一夜,闻着机器油味反而睡得踏实。
矛盾是从2012年7月开始激化的。
那天下午,田小新打电话说乐乐手指头被砸肿了。
刘永强在电话里就急了:你怎么不带他去医院?
不严重,就蹭破点皮,田小新的语气漫不经心,你又不回来,我带他坐公交去县医院多麻烦。
刘永强没办法,让她把孩子送到砖厂。
田小新抱着乐乐来的时候,刘永刚正好在门口抽烟。
他走过去,摸着乐乐的头问疼不疼,又跟田小新说了几句什么,嘴角带着笑。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看着竟像真的一家三口。
远远看着那一幕,刘永强突然觉得刺眼。
他像个局外人,硬挤在别人的故事里,演着一个尴尬的角色。
晚上从医院回来,刘永强让乐乐在厂里跟自己睡。
刘永刚却说:永强,这蚊子多,别咬着孩子。
说着就把乐乐抱走了。
乐乐趴在刘永刚肩上,还回头冲他笑,小手挥舞着说爸爸明天见。
刘永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晚风吹过砖厂的空场,带着股说不出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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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寒心的是后来那件事。
一天晚上他在卫生间洗澡,脚下一滑摔在地上,的一声响,后脑勺磕在瓷砖上,疼得眼冒金星。
他挣扎着想起来,喊了两声田小新,没人应。
好不容易一瘸一拐挪出